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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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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六扇門分配的事情是辦徐徐和沙沙的案子,但魚愛媛聽到了一條重要訊息也不得不來蘭州一趟。

據六扇門的秘使報,象徵豐大劍客威嚴的,由“挽韻尋歡”樂言周親手為豐大劍客製作的“清音風鈴”出現在蘭州郊外的一個小村子裡一戶姓須的人家的屋簷下。

須家娶妻童氏,就是“情俠”大人平生最愛之人,童嬋。童嬋的丈夫是魚愛媛父親的同窗,豐大劍客多少與叛天星的丟失可能有些關係,所以無論是因公因私,魚捕頭都要來一趟。可又無論是因公因私她也不太擔心,深知父親同窗的品格純良,豐大劍客更是有口皆碑,這次來無非是探個究竟而已。

在魚愛媛進入蘭州城後,首先就碰上了兩個熟人,一個只有一面之緣,另一個則是香火之情。

一個她在蔣大老闆的易盞酒樓中見過,先一步進入另一間雅座的童僕,走進了一家字號是“小趣居”的店鋪。

“小趣居”,孩子們的天堂,那裡面全是玩具,應有盡有,無論是你想得到的,還是想不到的。

平民化的有風車、風箏、泥偶、布偶、戲偶、木偶,還有孩子們扮家家酒的小鍋、小碗、小碟、小勺、小筷子……

貴族化的有帶機括可以走動的玉馬和金牛、漂洋過海來自國外的八音盒、上滿弦可以蹦蹦跳跳的蟾蜍……

誰說玩具是孩子們的專屬?“小趣居”裡為自己和別的同齡人挑選玩具的大人比給孩子挑選和孩子自己來的還要多,所以這家店的生意自然好得不是一輕半點,夥計們更是忙得腳打後腦勺。

“呦,老辛回來了。”天生娃娃臉的老闆笑著衝那個“童僕”道,“來,這是上次的報酬。”說著,他遞過來一疊銀票。

“老辛”衝老闆一點頭,接過報酬又一點頭,一語未發轉身離去。

“老辛”剛一走出門口,換進來的是一個腰裡挎刀別菸袋,揹著長條包袱的灰衣男子,他一進來,店中的男女老少都免不了多看幾眼。

因為他的容顏既有男人英俊的極限,又有女人美麗的極端,一張簡直不可思議的面孔就長在他的臉上,飄逸的秀髮過頸,用一條雖然雪白卻不如他的膚色白得自然的二指寬皮條子束在額前。

只見他徑直走到櫃檯前,對“小趣居”的老闆說道:“我要玩一場遊戲。”

老闆聽完心領神會的一笑,從櫃檯後走了出來,這時,跟老闆不熟的人才發現,他竟然是個不似別者那麼臃腫的侏儒,之所以能在櫃檯後露出半截身子,是因為踩著一對傳自東瀛的玩具。

那東西叫“竹馬”,樣子就是兩根竹竿旁邊有兩塊竹片,玩的時候腳踩在竹片上。

不過,他踩得確實比較高,足可見平衡技藝超人一等,但和中國的高蹺不一樣,竹馬比高蹺要長,孩子們玩的時候,可以用手抓住竹竿的最上面。

老闆扶著竹馬以它當雙腿,把那男子讓進了後院僻靜的地方,居然是一個木頭大人偶給上的茶。

“我不能一次付清遊戲的賬。分著給可以嗎?你可以算利息。”那男子商量著道。

“你是獨刃門掌門的獨子,‘孤豺’郎自伴。我沒認錯吧?”老闆問到。

那男子並沒有訝異,點了點頭。

“在下乃蘭州‘天憐五子’中的殘矬子,賤名全喜智,有個小小的綽號,‘胎裡壞’。”“全老闆。”“您客氣。久聞獨刃門的刀法獨步海內。”“全老闆莫非想指教一下。”“指教不敢談。這樣吧,我也是使刀的,你我切磋一下,若是郎兄獲勝,這場遊戲的錢我請了,如何?”“還請全老闆不吝賜教。”

說罷,兩人相互讓進當院。

全喜智的兵器叫做“旋刀”,中間尺許長的位置是刀杆,前面的一尺是把前面抹斜,刀尖在刀刃上的刀,後面與前面的樣式相同,只是刀刃衝的方向相反。

全喜智舍竹馬提兵器站在郎自伴的對面,看見了他手中剛夠三尺刀身僅一寸寬,與自己刀頭相仿的單刀。

曾有人認為郎自伴名為使刀,其實與東瀛武士無異,一樣以刀代劍用,枉稱獨刃門下,因為刀應該走剛猛的路子,劍才走輕靈的路子,那麼輕的刀根本無法發揮刀的長處。

今天,全喜智就要驗證一下這個傳言。

先下手為強,旋刀掃向郎自伴的軟肋。郎自伴用刀一撥擋。全喜智就勢借力以敵手兵器為中心,旋刀仍往他肋骨轉去,力道仍猛。郎自伴單刀抵著旋刀往外去。旋刀忙以刀杆為軸一轉,後面的刀刃就反了過來,同樣以單刀為軸要劃郎自伴的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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