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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徐言謙抬頭望著他,反而是先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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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鐘算是一個好時候,午高峰剛過。徐言一順利到達,E號出口前放著禁止入內的牌子,徐言一領著兩個箱子站在那裡,和那些要過安檢的地鐵乘客沒有任何區別,直到電話想起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焦慮才顯露出來。
“徐先生很準時,現在上地鐵,文殊院下,你有七分鐘時間從地鐵站到達文殊院的碑林,御筆空林碑的玻璃框後面,你能找到鑰匙。”
對方掛電話的速度讓徐言一非常惱怒,但是徐言一也知道,對方在電話上下足了功夫,基本上沒有辦法追蹤到。耳麥裡雷默告訴他去二號安檢口,剛才對方的電話打來時,他們已經做好了鋪墊工作。
二號安檢口的小夥子看著徐言一奔過來,抬手示意直接過安檢門,徐言一點點頭衝了過去。剛到站臺,微微震動,地鐵到站。徐言一隨著人流進入車廂。
出地鐵站,一路狂奔,闖過文殊坊牌坊前那超長的紅燈,到達文殊院門口。徐言一回想了一下上次陪老爺子進香的時候,果斷奔向側門,從那邊進入裡碑林更近。生鏽的鐵門小門開著,兩位師傅正將香灰抬出來,徐言一抿嘴衝了進去。
文殊院的碑林這邊比較清靜,可是當徐言一來到碑林長廊的時候,正好有一個大大的夕陽紅老年團在參觀,講解的真是康熙爺御筆‘空林’二字,導遊小姑娘猛的看見徐言一毫不避諱的看向自己,微微紅了臉頰,講解頓時慢了下來。
徐言一等不到他們走過,乾脆放下箱子,請老人家們讓開,走到那大大的木頭架子玻璃罩前邊,在邊框四周圍仔細的摸了起來。在左上角摸到金屬質地的突起,用力一撥,將鑰匙捏在了手中。埋頭走出人群,老頭老太太們剛在前邊摸了麒麟,以為這也是個講究,竟排起隊找徐言一的模樣摸起來,導遊小姑娘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電話剛響一聲,徐言一接起來便大聲道:“拿到了。”
“打車去市圖書館,049號寄存箱,裡面有電話、防雨布口袋,把錢裝到口袋裡。等我給你聯絡。”
徐言一漸漸覺得,在城市中如此往復,對方就是想把自己玩兒的筋疲力盡,依然從側門奔出文殊院,耳麥裡雷默說他已經讓你將錢轉移口袋,交易就快了。
在文殊坊的牌坊前招手,一輛計程車停下來,徐言一小聲的報告了車牌號碼,雷默說閉眼休息一會兒,不要緊張,今天是週三市圖書館人非常少,絕不會節外生枝。
正如雷默預料的那樣,寄存處管理員阿姨瞟了一眼匆匆而來的徐言一便再也沒管他,一心打著手上的毛衣。049好寄存櫃在第二排的中間,管理員的視線被第一排擋住。櫃子裡電話、一把車鑰匙、口袋兩個。徐言一依言將錢從手提箱裡裝進對方準備的口袋中。還未裝完,那部新電話響了,對方說:“裝好了,外面一輛白色捷達,上繞城高速,一直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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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繞城高速上轉了三圈半,天已經黑了,徐言一神經緊繃著,六點半的時候,那該死的破電話終於響了,“鳳凰山公園。”
“那邊有很多物流,這個時候大卡車非常多,我沒有辦法在幾分鐘內趕到。”徐言一對於他的定時遊戲已經有了準備。
“徐先生不要著急,你什麼時候到什麼時候開始交易。到了公園一直往上開。”
徐言一終於盼到最終,深吸一口氣,往北邊去。鳳凰山公園是北郊丘陵地帶正在修建中的全開放式公園,正面是北新幹道,側面是鐵路以及東風渠,另外兩面是無盡的丘陵山包。
這個地方因為公園的建設,地形複雜的沒法說。趕上了晚高峰,過去的道路也是說不盡的悲涼,一路堵車,數不完的長途貨運大卡車在路上。
等到徐言一趕到鳳凰山公園山腳下已經快要接近八點半了。山上一片漆黑,偶有一兩盞燈光閃爍,應該是看守工地的工人們臨時居住的工棚。所幸的是公園的道路已經竣工,現在建設的是景觀。跟隨反光指示牌一路向上,半個鐘頭後徐言一到達山頂。這裡有巨型的滑梯,看來是雷默說的遊樂場的所在。
沒有關大燈,徐言一大開車門,從車裡站出來,手裡拎著兩大包錢,環顧四周,除了寒風陣陣,便是山腳下火車轟隆隆著開過的聲音。
掛在脅下的槍這時候觸覺明顯,徐言一忽然聽見轟轟的馬達聲,是山地摩托的聲音。回頭,一輛摩托從後邊飛躍而來,一把搶走包兒,兩個包是連在一起的,一瞬間全部被對方拿走。受力太大,徐言一被拉拽著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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