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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兆柏狐疑地問:“是什麼?”
我微微一笑說:“你猜?”
夏兆柏挑高眉毛說:“你不會給她寫情書,用美男計吧?告訴你,要這樣的話,我先饒不了她!”
“說什麼呢?”我啞然失笑,這醋吃得也太無厘頭,像小孩一樣。我心裡一軟,笑著上前抱住他,柔聲哄著說:“夏先生,過了哈,你也不知道我是天生的同志,當年都沒法對薩琳娜動心,現在怎麼可能?”
夏兆柏的臉色好看了些,卻猶自硬邦邦地說:“我當年沒徹底收拾那娘們已經是給你面子了,現在何必你去……”
我打斷他,緩緩地說:“這是我寫的遺囑。以林世東的名義寫給薩琳娜的,他們幾個小的,都知道我為人老派,正式的事喜歡寫信,而且我當年,書面表達的話,法語比中文流暢,所以多數寫的是法文。為此,薩琳娜還專門去學過法語。這裡面的主要內容,說的是林氏要倒閉了,我不能再照顧他,把翡翠項鍊送給她做紀念。”
夏兆柏訝然地看我,忽而一笑,瞭然說:“寶貝,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還是把人想得太好了。那個女人,可不是能打溫情牌的,想想看她做過的那些事。”
我心裡發悶,嘆了口氣,淡淡地說:“我如今閉上眼,還能清楚想起她小時候的模樣,送去吧,看她怎麼表現,不行再你出手,我也不管了。”
時間已到深秋,冬天彷彿一天天在臨近,我們所在的法國南部,這幾天,卻反常地下起淅淅瀝瀝的秋雨。我早已傷愈出院,在夏兆柏此處落腳的公寓裡修養。一到這種天氣,我全身關節無不在叫囂著疼痛難耐,兩個膝蓋紅腫起來,肩膀後的傷口雖然癒合,但此刻也開始隱隱作痛。夏兆柏心疼不已,每天晚上臨睡前要花一兩個小時替我按摩驅寒。他的手溫暖厚實,捏在我身上的力度拿捏妥當,不一會就令我舒服得眯起眼睛,滿意地“嗯嗯”作聲。但沒兩次,我就明白,再舒服也不能發出聲音,不然某人前一刻扮演任勞任怨的貼身小廝,下一刻就會搖身一變成為衣冠禽獸,專挑我麻癢敏感的地方下手,總是按著按著就按到就床上去,好端端的按摩,最後總會演變成脫衣服玩親親摸摸的色情遊戲。
我有些頭大地發現,夏兆柏雖然顧忌著我身體不好,又未真正成年,所以剋制著沒做到最後一步。他是重諾言的人,答應過簡媽,那就一定會做到。只是他同時也是奸詐成性的人,我也是後來才明白,原來所謂的做 愛,其實並不只有插 入才算。做 愛的概念本來就很廣,歡愉的方式很多,即便不進入體內,卻也足以令雙方達到高 潮。而夏兆柏顯然是此間老手,我雖活了兩輩子,然而把全部性 經驗加起來,還不如夏先生十七歲的時候豐富。夏兆柏不知在多少人身上歷練了的高超手段,等用到我身上,輕而易舉就能在短時間內令我喘氣發軟,渾身發熱,腦子一片空白,只能任他為所欲為,憑著本能在他的挑逗引領下顫顫巍巍攀上慾望高峰。
人的慾望就如星火燎原,一旦點燃了,任你再冷靜自持,也難以剋制。而對於如何點燃我的慾望,夏兆柏顯然興致勃勃,試驗到得心應手的地步。發展到後來,夏兆柏只要一挨近我,炙熱的呼吸一噴到我的臉頰後頸,我就會不可抑制地半身酥麻,他的手貼到我的腰部,我就會從脊椎竄起熱流,迅速燒往臉頰;待他再湊上來深深淺淺地親吻,我就會軟在他懷裡氣喘吁吁。我自己對這種丟人的反應已經到了惱羞成怒,可夏兆柏卻萬分高興,興奮不已地嘮叨“寶貝你真敏感”、“開發你的性感帶我很榮幸”之類不要臉的混話。我怒目而對,卻常常換來一句“別拿眼這麼勾我”,然後無一例外,換來沒頭沒腦一頓親吻。
最終我只能無奈地認識到,夏先生令人欽佩不已的,根本不該是什麼經商謀略,鐵血手腕,而是天生有張厚臉皮,尤其是當他用談判桌上老謀深算的微微含笑模樣,卻說著令我能耳根發熱的調笑話語時,更加令我感慨不已。不明白這些年我認知中不怒而威,陰險毒辣的夏兆柏到底是不是個錯覺?此刻在我面前嬉皮笑臉,黏乎膩味,罵也罵不聽,打了卻手疼的男人,哪裡還有那位傳說中黑白兩道均吃得開,白手起家馳騁商界的神話締造者形象?我有時納悶了,會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詫異道:“你確定你是夏兆柏嗎?”
“當然。”他笑呵呵地問:“或者你不喜歡叫我兆柏,也可以叫我親愛的,達令,吾愛,等等,我都樂意。”
我滿臉黑線,忙鬆開他說:“別,你還是叫夏兆柏吧。”
夏兆柏除了照料我,每天必定有幾個小時在書房處理事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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