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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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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夥計向來也十分看不慣小主人的作為,此刻見桓震一問,當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桓傅兩人對望一眼,都覺既然人家正在處理家事,自己便不好過去攪擾,只得等他二人鬧完了再說。豈知左等不來,右等也是不來,看看時候已經深夜,店中的酒客漸漸散去,只剩下桓震這一桌,與角落裡的一桌兩人。桓震等得很是不耐,叫過夥計來教他去瞧瞧。那夥計也覺事情不對,然而自己身為人家店堂裡的僱工,卻不能私入主人家宅,當下定要桓震同去做個幹證。桓震是無可無不可,當下應了,順口叫那角落一桌的客人,問他去是不去。那兩個客人,一個年逾四十,一個卻是弱冠少年。那四十餘的瞧著弱冠少年,見他微微點頭,這才站起身來,跟在那少年身後。

桓震只道他是那少年家中的老僕,也不在意,要那夥計前導,一行五個人,直往許安住處而去。許安住在店後的一個跨院之中,走到院門前,那夥計第一個推門進去,突地張大了口,坐倒在地,伸出了手,抖抖嗦嗦地指著院裡,好半天,方才大叫一聲,望後便倒,竟是昏了過去。桓震心中但覺不妙,他本來跟在那夥計身後,此刻一抬腿,便邁過了那夥計身子,向院裡看去。

這一看之下,倒也吃了一驚,只是他早已見過比這血腥萬倍的場面,區區一具死屍,確乎嚇不倒他了。傅山也擠了進去,不覺“啊”地一聲,原來那店主伏在地下,頭部洇著一灘鮮血,似乎已經死了。傅山搶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脈搏,搖頭道:“沒救了。”

桓震大奇,心想在自己家中,何以死得這般莫名其妙?想了一想,覺得還是報官為妙,當下要傅山設法弄醒那夥計,令他去尋地保。那少年見了這等情狀,臉色略略發白,待得聽桓震吩咐夥計請地保時,便要離去。那夥計只是不讓,道是若放他走了,不免少一個幹證;那少年哪裡理他,一味只是要去。漸漸兩下相持,都焦躁起來,那少年怒道:“你這狗殺才,敢是找死麼!”那夥計哪裡肯放,扯住了他衣袖,死活不肯撒手,那少年手臂一揮,只聽得嗤啦一聲,半截袖子給扯了下來。

那老僕大怒,一腳踢在那夥計的腿彎處,將他踢得跪了下來,怒道:“還不快給我家主子磕頭賠罪!”那夥計倒也給嚇住了,叩了兩個響頭,連連請罪。那少年鼻中哼了一聲,瞧也不瞧他一眼,揚長而去。

桓震心中暗道不妙,說甚麼也不能讓那少年溜走,當下追了出去,尋那少年時,卻已經影蹤不見了。這一來,四個幹證變做了兩個,桓傅二人便非得留下來陪他打這一場官司不可了。想到又要押在甚麼常平倉一類的地方,不由得噁心欲嘔,看傅山時,也是臉色略微發青了。兩人互換一個眼色,只推要回去睡覺,上樓打點了包袱,在房中丟些散碎銀錢,直闖進馬廄去牽了馬匹,理也不理那夥計在後哭叫,一起逃之夭夭。

但是這樣一來,兩人便無家可歸起來。時候已經是接近子夜,此時此刻,還亮著***的,都是一些聲色之所了。桓震自然不願去那種地方,寧可尋個避風之處,露宿一夜便了。當下他牽馬在前,傅山緊隨在後,兩人走來走去,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桓震白日裡被剝衣服的那個衚衕。

桓震恍然發現自己竟又走到了這裡,想起白天的尷尬情狀,不由得又是好一陣苦笑,當下便要回頭另走別路。正要轉身離去,卻覺背上給甚麼細小之物打了一下,回頭看時,卻是一片漆黑,再瞧不見半個人影。他心中打鼓,拔步便行,卻聽身後一個幼小的聲音,怯怯地問道:“你是來尋衣裳的麼?”桓震大奇,循著那聲音來源找去,好容易才在牆角發現了一個髒兮兮的幼小孩童,縮在那裡,兩隻眼睛轉來轉去,只是瞧著桓震。

他料想這孩子多半便是白天剝光自己的小乞丐之一,心中但覺他甚是可憐,當下拍拍他腦袋,笑道:“那衣裳我不要了,送給你們罷。”豈知那小丐竟然連連搖頭,道:“爹爹曾教過我的,不義之財,君子不取。”桓震訝道:“爹爹教你的?”那小丐點了點頭,道:“是啊,爹爹還教我,孔曰‘成仁’,孟曰‘取義’,還有……嗯,‘我善養吾浩然之氣’,還有……”他一口氣背了許多斷斷續續的孔孟語錄,十分起勁。桓震搖手止住他,道:“好了,好了,我曉得你爹爹教了你這許多。只是你爹爹究竟是誰?他在哪裡?”那小丐忽然間髒手一抹鼻涕,哭了起來,一面哭,一面道:“我……我不知道!爹爹……爹爹哪裡去了?”桓震慌了手腳,好容易將他哄得收了眼淚,溫言問道:“好乖,你告訴哥哥,你爹爹叫做甚麼,哥哥才好幫你尋他啊。”那小丐想了一想,道:“我爹叫做楊之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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