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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說著也低垂了頭,獨自步回書房,他的眼眶裡也轉動著晶瑩的淚花……
孔子從教凡四十餘年,弟子三千,精通“六藝”者七十二人,從未向弟子們宣過惡言,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他的心中比冉求更痛苦。
同學們勸慰了冉求一番,冉求沒有說話,默默地離去了。
冉求回到季氏府,回到自己的臥室,一頭栽倒到床上,失聲痛哭起來。他使勁用衣襟堵住自己的嘴,不讓哭聲傳出屋外。冉求為何要如此悲傷呢?是委屈嗎?是懺悔嗎?還是在痛恨夫子呢?大約都有一點。然而事後靜下心來想想,夫子的一腔怒火併非是在向自己發洩,而是在向季氏發洩,是在向這個“禮崩樂壞”的世道發洩。而這一腔怒火又來自對季氏“聚斂”政策的疾惡如仇,來自他那“施取其厚”、“斂從其薄”的政治主張,來自他那顆愛民的善良之心。冉求承認,這些年來自己與夫子的政治主張和處世態度的分歧是愈來愈大了,但從總的講,從道理上講,夫子是正確的。他更感戴夫子的教誨、培育之恩,自己所以能有今日,全賴夫子的栽培。因此,雖然有了這場風波,冉求在心靈深處卻依舊尊敬和熱愛夫子,只是怕惹夫子生氣,才不得不採取暫時迴避的政策。他依舊抓緊時間去聽夫子講學,只是不到自己原來的座位上,而是微服站在門外或者牆外。他依舊是每天向夫子請安,問安,只是不到夫子面前,而是在默默地祈禱,祝夫子健康長壽。這一切,孔子自然不會知道。
事過之後,孔子很後悔,很痛心。他意識到,自己對冉求的要求太苛刻了,委屈了他。季氏世代貪婪成性,豈是冉求的好心勸諫所能改變的!十四年前,自己為什麼要離開祖國而出走呢?齊國王卿施計,盛飾女樂,魯國君相迷色,不理朝政,自己曾詳陳事理,正言譎諫過,也曾委婉諷諫過,最後棄官降諫,結果怎麼樣呢?可使魯定公與季桓子接受了一點,悔改了一分嗎?自此以後,棲棲遑遑十四年,見過了多少君侯卿相,有哪一個肯納人之諫,改惡從善呢?既然連自己也做不到的事,為什麼要強求冉求做到呢?這是多麼的不公平與不合理呀!……想到這裡,孔子深感內疚與不安,自己真是老糊塗了。
第三十五章 柳下盜蹠 怒斥孔子
這一日,孔子正和幾個弟子在泮池邊詠詩誦文。溫熙春風,掠擾在人們臉上,吹皺了綠錦似水面。幾隻白鵝從岸上鑽進水裡,筆直地向池中劃去,然後它們把細長的脖子探入水中,尋覓著魚蝦。子張早已心不在焉了,他看看大家都在埋頭學習,便捅了捅身邊的子夏說
“沒事,不讓他看見,一會兒就來,你沒聽見夫子這幾日夜夜咳嗽嗎?弄幾條魚補補身子。”說著他貓著腰走了。
四月的池水還是很冷的。正是所謂乍暖還寒時節。子張咬著牙,控制著身子的冷戰,摸起魚來。還算碰巧,不到二刻時就摸到三四條半尺長的白鰱魚。他用衣裳兜著活蹦亂跳的魚,喜氣洋洋地跑回來的時候,猛一抬頭髮現孔子兩束嚴厲的目光射向自己。“我,我,夫子,我摸幾條魚,給您補身子……”子張囁嚅地說。
“快把魚放回水裡去!”孔子那聲音是不容置辯的。
子張很不情願地把魚放回水中。
孔子凝視著水面說
“噯,噯,夫子,都是我的不是。”
“你們說呢?”孔子把目光投向了眾位弟子,孔子見大家無人作聲便道
“我恐怕說不好,再請夫子指教。竊以為春回大地,萬物始生。仁人君子應憐其弱小,助其茁壯,不該肆捕虐殺。”
子夏說完,小心謹慎地低下頭。孔子高興地說
“看,那邊出什麼事了!”大家向東看,只見一群群人落難逃荒似地向魯國奔來。“看看去。”孔子招呼著弟子向大道邊走去。
逃難的人群中,有的肩挑幼子,有的身背老母,一個個驚恐不安,惶惶不可終日。子張上前拽住一位中年男子道
“爾等為何如此驚慌奔逃?”
那男人帶著哭臉說
孔子道
那位男子道
說著他就慌慌而走。
弟子們問了一批又一批人,與先前那男子所言略同。怎麼辦?眾弟子眼睜睜地望著孔子,希望他能有什麼主意。
此刻的孔子,望著那絡繹不絕的難民,心中十分痛楚,怎麼辦?自己既無地位也無權勢,更沒有兵卒,如何能制止盜蹠橫行侵暴。他無可奈何地凝視著平靜的池面,心中卻翻卷著憂國憂民的浪潮。坐視不問,無動於衷嗎?那除非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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