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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站在欄杆外看猴山上的你(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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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說來,人的主觀願望和客觀現實之間,總有那麼點無法忽視的差異。就好像印度人自我認知的世界大國定位和每年大批印度兒童死於饑饉和缺醫少藥的現實一樣。

而大漢光和年間的文職小公務員,和後世那種準時上班準點下班,拿補貼還不高興加班的文職小公務員,也肯定不能算是一個工種。

跪坐在矮几前,忍著膝蓋和小腿因為承受上半身重量而來的痠麻感,魏野蹙著眉看著面前的一份公文:“行文給京兆尹並京畿各縣,大搜太平妖黨。這不是該先從宮中請旨,然後從尚書檯行文給京兆尹麼?侍中寺那個名義上的稽核駁斥機關先不說,姓周的死太監只是奉命問案而已,哪來這麼大的權力調動京畿的這些親民官?”

“因為周斌從中常侍張讓那裡討了一封手書,這種朝廷規制也就可以事急從權了不是?”王啟年老神在在地坐在魏野對面,慢條斯理地剝著烤栗子,“魏三郎,你的差事就是這十五封公文,全抄完了就能回你那破廟去研究煉丹畫符,可快著些吧。你在詔獄衙門裡一待就是兩天,多了一個吃公門飯的,要讓詔獄的諸位少揩多少油水?黃糙米豆醬湯加老酸菜又不是什麼好吃食,你也不是那些亞硝酸鹽深度中毒的泡菜國棒子,早辦完了差早走人可不是好?”

魏野笑了笑,也不答言,低下頭懸腕抄公文去了。只有王老頭在那一邊剝栗子,一邊無聊的四下張望。雖然雜流位卑,可官就是官,吏就是吏,涇渭分明,一眼就區別出來了。

手裡的栗子毛皮剛刮到一半,就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門:“王公,可還沒歇著呢?在下何褚,夜寒風冷,給王公送點米酒去去風寒。”

有人要巴結王老頭,魏野也不是什麼沒有眼力見兒的,隨即識趣地一掃几案上的竹簡公文,出了這處辦事公房。

臨出門的一刻,就聽得王啟年一邊引著何褚落座,一邊絮叨:“啊呀何世兄啊,何必這麼客氣?世兄的來意,老夫盡知,周大令奉旨偵緝逆匪,要遣調詔獄的得力人手與京畿幾個衙門一道查案。大凡與逆匪有關聯的人家,不論豪門黔首,那都是不能放過的……”

這老官油子在裡面大談辦差的關竅,魏野走在外面卻是一疊聲的低低冷笑:“桓靈二帝年間,沒卵子的死太監們興的大獄有不少,黨錮案算一個,如今這蛾賊案又要起了麼?”

所謂蛾賊,即是太平道起事之後,扯黃布裹頭,布條交結之處恰似蛾子頭上那對短羽,因之得名。

從袖囊中抽出竹簡式終端,魏野捏著微涼的終端,卻始終沒有點開裡面的史籍欄。

那段話魏野不用看,也差不多能背出來了:

馬元義車裂於洛陽,靈帝詔三公、司隸案驗宮省直衛及百姓有事張角之道者,立殺千餘人,毀家流配者無算。

這個時代,整個河南地區勉強有民戶百萬,洛陽京畿之地也不過五十萬,就這還是把京畿幾個縣和拱衛洛陽的禁軍全部算上的結果。若是放在工業時代,五十萬也只是一個普通縣級行政區的人口數量,但在此刻,已儼然有了富甲天下的帝都氣象。

自然,比起後面一波又一波的洛陽兵災——誅殺十常侍、董卓大掠、諸侯伐董、董卓燒洛陽——死亡者不足萬人的蛾賊獄,在這一連串屍山血海的大事件裡,連個花邊都算不上。

可對實實在在住在洛陽城裡的人而言,這是一場不折不扣的風暴。

坐在溫暖的客廳裡收看遭遇颶風的災害新聞,和實實在在被暴風掀了屋頂的人,那感受絕不會相同。

“春到洛陽,凜冬卻至。”

嘀咕了一聲,魏野收起了竹簡式終端,緩步邁向詔獄的大門。

……

………

總算擺脫了那些無趣的差事,魏野卻沒有直接回舊神祠,徑直去了里正麻皤家中。

當然不是空手上門,魏野還帶了一塊新鮮排骨,用荷葉包著,提進了麻老頭的小屋裡。

魏三先生到訪,麻老頭倒是挺高興,迎了魏野進屋分賓主坐下,麻老頭的老妻去拾掇那塊排骨,麻老頭自己先尋出了一個黑釉大肚的陶瓶和兩個朱漆酒盞,先斟了一盞給魏野。

酒是尋常的米酒,渾濁得厲害不說,還浮著許多米粒,入口也是一股酸澀淡苦的味道。

當然魏野不是奔著這點既淡又酸的薄酒來的,只是輕輕啜了一口,就放下了,只用手鼓逗著酒盞的邊緣。

依據《後漢書》或者《資治通鑑》,甚至時空觀測的結論,蛾賊獄和此前的黨錮獄一樣,都是閹黨集團的首領人物——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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