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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設計妙!”馮知章聽了,立刻笑的誇讚。
“確實是別出心裁啊!”溫鬱之也是跟著附和。他面上笑著,可藏在袖中的手指卻是不由自主的掐緊。
販鹽掙錢確是不假,可他這一路走來,這園中奇珍異寶,名家字畫,亭臺樓閣,哪一處不是精雕細琢?哪一處不是極盡奢侈?不說別的,光就這麼一個所謂地龍,就得平白浪費多少取暖禾柴?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溫鬱之下顎繃的很緊,他轉過頭去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抿了抿唇,心裡恨恨的想著,遲早有一天收拾了這群蛀蟲。
周家老爺周行年過半百,笑的和和善善。只見他帶著自家嫡子忙不迭的迎了出來:“二位大人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如有款待不周之處,還望二位大人海涵吶!”
溫鬱之和馮知章也是一起笑的與他寒暄。
幾人在大廳正中的圓桌邊落座,身材曼妙的少女魚貫而入,將一盤盤珍饈佳餚端了上來,三十多道淮揚名菜菜擺了滿滿一桌。溫鬱之隨手夾了個蟹黃湯包,湯包&皮薄汁多,十分鮮美,淮揚人一向愛甜,包子餡定要放糖,可這籠湯包卻是沒有。
溫鬱之心裡冷笑一聲,這周老爺也是耳聽八方了,連他不愛吃甜食的喜好都打探的一清二楚。
……
康嘉三十八年臘月中旬,溫鬱之與江渉兩人可謂是天各一方。一人在紙醉金迷的南方揚州,一人在窮苦落後的北邊秦川,他們分開已是三年有餘,中間隔了大半個楚國國境,可命運的轉盤已悄然啟動,時代的洪流很快便會讓兩人重新聚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嗯,今天的更新來晚了,不好意思。
關於園林的描寫,借鑑了蘇州園林。
☆、往昔如夢
西梁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比鄰長城,乃是秦川一帶商隊出關的必經之路。兵戈之時,更是兵家必爭的戰略要衝。
江渉用沒有受過傷的右肩扛起一麻袋的花生大步朝前走著,二郎則扛著一帶大豆跟在他的身後。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一膀子的力氣,肩上馱著幾十斤重的東西也健步如飛。
今日是臘月十四,明日便是月中的大集了。江渉和二郎起了個大早,從村裡翻過大山來到鎮裡,又從鎮裡跟著商隊來到城裡,奔波一天,就是為了能用這點自家種的作物換些過年的米麵油糧。
冬日的天黑的特別的早,江渉和二郎沒去客棧投宿,而是在城郊找了個破廟便準備將就一宿。破廟裡面全是灰塵,供著的關二爺也被黃土糊住,可好歹屋頂和四壁都還俱全。他們走了一天也都是累了,撿了些乾柴起了篝火,就著驅寒的烈酒吃了兩張帶在身上的大餅,便在火堆邊和衣睡了。
城中最便宜的大通鋪也要十錢銀子,他和二郎兩人便是二十文。二十文錢雖然不多,可節省下來,也能給正在長身體的小妹添一餐葷菜。
江渉抱著膝蓋靠著破廟滿是灰塵的柱子,看著面前跳躍著的火苗和身邊的一袋花生一袋大豆,突然就覺得有點想笑。想他以前雖不算大富大貴,可也是個會花錢享樂的主,從來沒有路過城鎮還睡破廟的窮酸道理,可如今卻是覺得理所當然。
當年他在饑荒最嚴重的時候來到二郎村裡,任誰見識過那種連草根樹皮都扒光了的窮苦日子,都沒臉再對著這些面朝黃土的農民講吃講穿。
二郎比江渉小兩歲,樸實厚道的農村小夥,此時正蜷在地上睡的正熟。夜晚的寒風將破廟的窗戶吹的嗚嗚作響,天氣愈發的冷了。
也許過幾日便會下雪吧?江渉這樣想著。幸虧出門前給大娘和小妹留了足夠的乾柴取暖。
他動了動坐麻了的身子,突然就覺得在京城中的日子簡直是恍若隔世。
如今他想起溫鬱之的時候已經越來越少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孤身一人離開京城獨自北上。那時他沒有目的,只是茫然的一路向前,走過一村一寨,唯一的念頭便是離京城那傷心之地越遠越好。那時他覺得怨,覺得恨,覺得自己的一片真心餵了狗。溫鬱之就如插在他心頭的一把尖刀,隨便碰一碰便是鮮血淋漓、痛徹心扉。
可再深的傷也有癒合的時候,再重的疤也有變淡的一天。如今他翻過了一座座的山,跨過了一條條的河,走過了許許多多的路,更見識了各種各樣的人。也許是某一個安靜的清晨,他突然就發現,自己已經完全不怨溫鬱之了。
時間沖刷掉的是那些痛苦與不快,留下來的……卻是懷念與回憶。
他依舊懷念與溫鬱之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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