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演講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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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宛新在晚膳時惡人先告狀,把陳暨批的體無完膚,謝懷昌實在聽不下去,忍無可忍地插了一句:“阿新,你辦這些虧心事,也不怕半夜有鬼敲門。”
宛新橫了他一眼:“我辦了什麼虧心事兒?我這是替瀾姐姐試清她未婚夫是個什麼貨色。瀾姐姐我跟你說,你日後嫁給那等人,還不如就和蔣大人好了,我瞧著那人順眼的很,一看就是做我姐夫來的。”
婉瀾失笑,點著她的腦門子道:“你才多大年紀,就整天把婚了情了掛在嘴邊,也不怕別人笑話。”
她還不知道宛新頂著她的名號丟了多大的醜,謝懷昌看著長姐言笑晏晏地臉,只覺得心驚肉跳:“宛新今日是存了整人的心思去的……”
婉瀾一挑眉,拿筷子指了他一下,嗔怪道:“你!還想把錯處往阿新身上推,你昨日怎麼不告訴我陳暨也會出席?”
謝懷昌無辜道:“莫非你知道陳暨也在,你便會去了?”
“當然不會,”婉瀾道:“可也不會讓你帶著阿新去敗壞我的名聲。”
她低頭飲了半盞湯,又道:“我卻是沒想到,他回國後居然在洋行供職,難怪要瞞著父母,這是倘若被陳世伯,不死也要脫他曾皮。”
“聽百里說,是從陸軍士官學校退學,轉行去學的商,”謝懷昌道:“似乎是有意從商了,只是不知道怎麼和他家裡交代。”
“難怪不想與謝氏結為姻親,只一個父親就夠難為人了,再加上一個官家岳父,”婉瀾笑了笑:“挺有主意的,官家子弟能捨下身段去行商,心思活絡,不錯。”
宛新蹙著眉看她,嚷嚷道:“瀾姐姐,你不會就因為這便瞧上那小子了吧?”
“好啦,大姑娘家家的,一點也不害臊,”婉瀾又在她額頭戳了一下,轉臉問謝懷昌道:“你最近總是出府,是有什麼事情嗎?”
謝懷昌明顯猶豫了一下,半遮半掩道:“參加了一個學術沙龍,每日會有學子登壇開講,所以……”
婉瀾似乎有什麼心事,聞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安妮要回國了,喬治會接替她過來授課,你還是要以出洋為重,不要本末倒置了。”
謝懷昌應了下來,卻沒往心裡去,他正是年輕,對什麼都新奇的時候,又乍然接觸到了一個聞所未聞的嶄新世界,怎麼還會呆得住書房?鎮江的族學只說之乎者也,可北京的學子們已經談起了民主實業和社會契約論,談起了朝廷所頒發的每一道諭旨和每一個政策變化。當他與那些年輕而朝氣蓬勃的學子們在一起暢談國家大事時,總覺得渾身血液似乎都沸騰起來,恨不得立刻入閣拜相,令華夏一夕之間成為最富強的國家。
清廷在九月一日頒佈了《宣示預備立憲諭》,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預備立憲意味著現行的官制即將作廢,也就意味著現有的官員團隊即將迎來大清洗。太后將籌備新官制的任務交給了袁世凱,這位接班李鴻章的洋務派大臣終於完成了李鴻章也未能完成的任務——他訓練了新軍、創辦了武備學堂、天津巡警,發展了北洋的礦工業,甚至籌劃修建了第一條完全由中國人設計建造的京張鐵路,為他在學界贏得了廣泛的讚譽。
如今他又要主持籌備新官制,掌握更大的權利了,以如今北洋的發展勢頭來看,這無疑是個英明的決定,人們也已經相信,這位袁大帥或許真的能為垂暮的政府帶來嶄新氣象。
然而總會有人不滿意,謝道庸將謝懷昌從簡易講壇前拉下來的時候,謝懷昌正聲嘶力竭地發表他的演講,指責政府此舉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皇帝與大臣的名頭一日存在,中國人的奴性就一日不會亡,人民就不可能實現真正的平等。
他的講壇就開在京師大學堂門口的一輛地板車上,圍過來聽演講的大多是學堂的學生,這個因維新而開設的學堂,其中的學生從入校伊始便接受新思想,有些人覺得這是大逆不道,卻有更多的人暗暗贊同。
謝道庸乘轎路過此地,在嘈雜的噪音中聽到了熟悉的嗓音,猶如杜鵑啼血一樣用力,說著“民權”,說著“人人生而平等”,甚至說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撩開轎窗的簾子看了一眼,只覺得肺都要氣炸了,立刻喝停轎伕,擠過去拽著謝懷昌的辮子將他拽了下來,直直拽進了謝府的小祠堂。
喬治今日登門授課,謝道庸兩人進府的動靜連他們都驚動了,婉瀾方一出門,就碰到馮夫人遣來的小丫頭,說謝道庸大發雷霆,請婉瀾速速往祠堂去一趟。婉瀾多打聽了兩句,得知謝懷昌白日裡的豐功偉績之後,喬治便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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