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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葛麗絲，我早該去找你的！

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

臉龐滑落的是悔恨的淚！

“亞當，等等我”身後是小辣椒的呼喊。

抵達阿里卡山谷時，天空已經大亮，我降落於萊位元所說的那個大洞口前。

洞口下是深潭，潭邊一條嘩嘩流淌的小溪，順著溪流往下，是一片深幽的谷地，這便是阿里卡山谷，艾葛麗絲的故鄉，黑暗系的發祥地。

曾經盛極一時的黑暗一族早已土崩瓦解，只留下此片孤寂的幽谷，谷中煙雲繚繞，溼氣撲面，冷颼颼讓人生寒。

越往下走溼氣越重，抵達山谷時，眼前是一片淒涼的景象，荒蕪的谷地，偶爾可見數顆只有半截樹幹的枯木和一些垮塌淹沒的建築輪廓，似乎訴說著這裡曾經繁榮的痕跡。遠處山嵐之中時不時傳來鴉雀的嘶鳴，使得山谷愈顯蕭殺與荒涼。

艾葛麗絲生活在這裡的情形可能會好嗎？

我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山谷深處行去，疼惜之情愈烈。

正在這時，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傳入耳來，彷彿那顆流星劃破蒼穹，耀眼而燦爛，彷彿一輪紅日躍上地平線給黑暗的大地帶來第一縷曙光，新的生命的誕生。

我沿著聲源快速尋了過去，終於在一處巨石的低窪處，發現了躺在地上的艾葛麗絲。

單薄的衣裳，光赤赤的腳，蓬亂的頭髮，面容灰暗，形同枯槁，早已失去了往日豔麗的顏色，而那雙消瘦的雙手捧著的是一個新生的嬰兒，嬰兒腹部與母親相連的是一條尚未剪斷的臍帶。

我一陣心酸，淚水蜂擁而出，悲呼一聲：“艾葛麗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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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香消玉殞

“亞當！”迴音嘶啞而低微，艾葛麗絲暗淡的雙眼突現晶瑩的亮光，卻一閃即逝，再次回覆暗淡，仿若那油盡燈枯時的一點火光，微弱欲滅。

“艾葛麗絲！”我一把摟其入懷，感受著那瘦弱嬌軀的顫抖，淚如湧泉。

“亞當，快看！我們的孩子！”母性的笑容依然是那麼甜，儘管眼神已經迷離。

“是男孩！”我接過嬰兒，脫下衣服包上，詫異道：“我們的孩子？”

“是呀！我們黑暗一族可不像你們人族需要十月懷胎，這麼快就有了孩子，覺得意外是吧？”

“不，我很驚喜！非常開心！”我捧著嬰兒仔細端詳著。

嬰兒早產，很輕，瘦小，眼睛大而透亮，很像艾葛麗絲，也有一對美麗的紅瞳，看到我時停止了啼哭，一雙眼眨巴眨巴，甚是可愛。

“很漂亮，特像你！”我抱著嬰兒揍近艾葛麗絲。

“真的啊！眼睛像我，鼻子像你，嘴唇也像你，很帥氣！還有頭髮，也像你，太好了，太好了！”艾葛麗絲雙瞳再次亮了起來，乾癟的嘴唇貼近嬰兒的臉，親吻著，親吻著，無限依戀。

“艾葛麗絲，給孩子取名字了嗎？”

“取了，叫凱撒！”

“啊！凱撒大帝？”

“怎麼？不好聽？”

“不，很好聽，很好聽！”

“對了，隨風來過，帶走了暗神摩天石！”

“他對你沒怎麼樣吧？”

“沒有，他人挺好，還留下了一些食物和水，沒有他也許我支援不到今天，請替我謝謝他！”

“恩，等你早點好起來，我們一起去謝他！”

“亞當，我已經不行了，將不久於人世，拜託你把凱撒好好養大，做一個光明正大的男子漢，不要像我一樣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之中。”

“不，艾葛麗絲，挺住，你一定會沒事的，我現在就帶你走，去請天下最好的醫生醫好你，我們一起過日子，把你和兒子都養得白白胖胖的！”

“亞當，謝謝你！有你這句話，我便知足了，孩子有了父親，我可以放心去了！”

“不要，艾葛麗絲，都是我不好，早該來看你的！”

“亞當，不是你的錯，是我艾葛麗絲福分淺薄，因為有你，我終於找到了人生的意義，此生無憾！”

“艾葛麗絲！”

“亞當！”艾葛麗絲伸出枯瘦的雙臂環抱著我的脖頸，勉力睜大那搖搖欲墜的神光，“好懷念那吻，可以再吻吻我嗎？”

“恩”我捧起艾葛麗絲消瘦的臉龐深情地印上了吻。

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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