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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了黨的愛國學者、*鬥士、忠誠黨員,竟在罪惡滔天的“*”中成了祭旗最先倒下的犧牲者,連他多病的妻子和養女也未能倖免!這樣的人間慘劇,怎能不讓人萬分憤慨,萬分悲痛!
轉眼間,今年已是吳晗先生逝世40週年、誕辰100週年。但願先生地下有知,知道烏雲早已散去,他的冤案早已得到*昭雪;他的光輝一生和悲慘結局贏得了億萬人民的景仰、同情和敬重。在他的母校清華園內已為他建立了由*同志親筆題詞的“晗亭”,還有酷似他本人的雕像;他將永遠成為青年學子的楷模;他的英名將記入歷史,永垂不朽!
王煊城 天真猶自笑盈盈(1)
——悼吳晗師
在“三家村”冤案*之後,吳晗的難友廖沫沙同志,面對著吳晗1964年的一幀面帶微笑的照片,寫過一首痛悼吳晗同志的詩:
鬼蜮為災禍已萌,天真猶自笑盈盈。
可憐一覺開封夢,留得身前身後名。
開封府,是北宋的首都汴京,包公做過開封府尹。這裡指吳晗歌頌過清官海瑞,也聯絡他曾任北京市副市長。“天真猶自笑盈盈”,正好描繪出吳晗先生平時經常的音容笑貌,受過他教誨、與他接觸過的人都不會忘記的。在笑盈盈中,他把溫暖給了人間,把心血傾注於革命,把做人的道理和淵博精深的知識傳授給他的學生們。
1941年9月,我進入昆明的西南聯大學習,吳晗先生主講我們的中國通史課。抗戰時,條件差,上課地點在一個食堂裡,裡面只有少數幾張飯桌,幾十條板凳,上課的學生總共有二三百人,有的自帶凳子,有的席地而坐,雜亂地擠滿一堂。我第一次去上課,只見吳晗先生早已笑盈盈地站在黑板前了。他身材不高,卻很結實,戴眼鏡,鏡片後面眯著眼睛微笑著。上課時間一到,他又是笑盈盈地說:“上課了。”奇怪,課堂裡立刻鴉雀無聲。那時他才三十出頭,已經是教授了,精力充沛,每次講課總是站著連講三小時。響亮有力,語句簡潔,邏輯性強,時有警句,見解精闢,結構嚴密,筆記下來,一次課就是一篇好文章。他講通史,很有創新,不只是流水賬式,而是分成十幾個大問題,如“官制”、“賦役”等,探溯源流,論及發展,明其得失。對重大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評價實事求是,是非愛憎分明,對歷史上的改革者如王安石,農民起義領袖如李自成評價甚高。對反動事物,倒嬉笑怒罵,皆成文章,善於聯絡實際,矛頭直指國民黨反動派。例如他講元朝時把人分等,他就說一句:“我看現在也差不多吧。”又如,太平洋戰爭爆發,香港危急,國民黨行政院長孔祥熙竟用飛機把幾條洋狗搶救回重慶,而棄許多著名愛國人士於不顧,吳先生在課堂上就說:“南宋亡國前有蟋蟀宰相(指賈似道),今天有飛狗院長,真是無獨有偶。”他在課堂上不僅給學生豐富的歷史知識,還啟發學生關心國事,認識反動派的本質,提高愛國熱忱。他又講得生動,深入淺出,印象深刻,至今難忘。
1942年的春節,一位在北大印刷廠工作的義烏老鄉,陪我去見吳晗先生。這時,吳先生住一間簡陋的民房裡,正忙著做飯,見到我們就笑盈盈地熱情招待,談些家鄉義烏的訊息,接著就說:“今天年初二,按照鄉風,該在我這裡吃飯。你們在昆明沒有家,就算在這裡過年吧。”不容分說,吳先生就自己去做飯,做完後,先拿飯給生病的師母袁震在床上吃,多年來都是這樣的。袁震是吳先生清華時的同學,也是歷史學家,思想先進,才華出眾,曾發表過《武則天》、《中國地名考》等不少文章。他們常在一起研討學問,產生了感情。袁先生患有結核病,而且是脊椎結核,長期臥床,吳先生細心周到地照顧她。老實說,吳先生家裡的人是反對他們結婚的。吳先生說:“兩個人要好,不僅應當在順利時好,更重要的是在患難的情況下要好。”婚後,袁先生仍臥床不起,又沒有兒女,吳先生對她感情真摯,照顧備至,始終不渝,聯大師生傳為美談。
王煊城 天真猶自笑盈盈(2)
第一次和吳先生見面,他就主動地問我:“家鄉淪陷了,讀書費用有困難嗎?要堅持下去。困難,大家想辦法。”接著,他又是笑盈盈地拿給我十元錢,說:“以後你每月到我這裡拿十元錢,方便的時候,你老家把錢還給我家鄉的老父,這算是‘互匯’,也是‘互惠’吧。”並說:“以後再想辦法找點兼差,半工半讀,一定要把大學唸完。”以後我真的這樣做了,也是吳先生推薦的。當時,我心裡十分激動,我們素不相識,家庭亦無淵源,我只是一個他的同鄉和學生,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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