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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貨幣戰爭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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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趙惇受的打擊不輕,渾渾噩噩地愣在那裡好半天,不過趙惇隨即就意識到不能如此下去,在父皇面前,還得好好表現,不能讓趙抦專美才是。

這會兒的話題既然又是會子又是銅料,趙惇覺得到了自己表現的時機,眼看著趙抦這一段時間撈取了很多的印象分,趙惇當然也不肯放過任何可以撈取印象分的機會:

“啟稟父皇,兒臣近日讀了袁燮《貨幣戰爭》一文,深覺有理,若要北伐,我大宋須得先在與金國的貨幣戰爭中取勝,取勝之道,兒臣以為,可參照袁燮所言,廢銅錢,所有州府通行會子和鐵錢,如此,便可放開銅禁,鼓勵民間採銅冶銅與膽水制銅,不出數月,天下所產銅料必將翻倍,特區所需銅料從此不虞匱乏矣。”

在場者都讀過登載在《新報》上的這篇文章,這個袁燮是陸九淵的弟子,好談經濟之學,前些年就著文針砭本朝錢弊,如今倒好,自從太子舉薦他就任國子正之後,當今臨安的兩大報紙都成了近水樓臺,袁燮的文章時而在《大宋京報》上刊載,而敏感的文章,則會刊登在《新報》上。

茅庚本來想將《新報》遷往臺灣,但文元對《新報》有些戀戀不捨,兩地實在又相距太遠,臺灣的讀者畢竟有限,因而最後折衷了一下,《新報》繼續留在臨安,而臺灣另辦一份《特區新報》,因而如今的《新報》系列,有《新報》、《特區新報》,還有陳亮主持的《新報海外版》。

留正也是讀過《貨幣戰爭》的,文中雖然盡是新概念,但說的還是舊事,想一想,宋金之間圍繞銅錢的明爭暗鬥還真就是那麼回事。此文一出,《新報》上圍繞《貨幣戰爭》的爭論也很激烈,反正《新報》對於正反的文章來者不拒。

太子援引袁燮之論,說得句句有理。不錯!廢除銅錢,不須再像以往的銅場那樣,為了鑄造銅錢只能強制壓低收銅的價錢。不用鑄造銅錢之後,可以放開銅禁,銅價隨行就市,不僅一舉去掉了一個虧本的大包袱,銅場還能為大宋帶來銅課收入,而且還不是一個小數字。

但留正不主張驟然廢掉銅錢,因而說道:

“《貨幣戰爭》一文倒也說得不無道理,但袁燮的主張實施起來,風險實在難以估量,臣以為還是慎重為要。”

與留正的保守態度不同,葛邲對於太子勇於進取的態度還是十分欣賞的,自己對《新報》上關於銅錢和貨幣的爭論也十分留意,銅錢之弊已經刻不容緩,到了非要解決的地步,當下朗聲道:

“啟稟官家,臣認同袁燮《貨幣戰爭》的說法,但《大宋京報》上所載伍根毛《人民戰爭之下的銅幣》更是說到了根源上。誠然,我大宋與金國皆不遺餘力在貿易中爭奪銅錢,金人甚至不擇手段透過走私大量吸納我大宋銅錢,金人用心險惡,早就在黃河之南設立了銅錢隔離帶,他們仿大宋發行楮幣之法,於汴京置局發行交鈔紙幣,在黃河之南一律使用交鈔交易而禁用銅錢。暗中吸納我大宋銅錢之後,也全數運往黃河以北,過了黃河,就不用交鈔,只用銅錢。說起來,我大宋設立銅錢隔離區,實在是被金人所逼,不得不如此。宋金數十年來在銅錢上的爭奪,委實便等同於一場戰爭。”

聽到這裡,包括趙眘在內,都禁不住苦笑起來,宋金之間,情況就是這個情況,不僅如此,在其他方向,比如大理、安南那邊,也好不到哪裡去。

事實上,被袁燮稱之為“貨幣戰爭”的銅錢戰,也不是大宋獨創,追溯起來,它早有歷史淵源。在宋朝誕生之前,五代十國的各個割據勢力除了兵戈相向之外,在經濟上也不遺餘力地削弱對手,彼此之間的爭鬥自然是不擇手段,很有點“超限戰”的味道,其中就包括限定銅錢只進不出,每一方都在對己方的銅錢嚴防死守,同時千方百計吸納對方的銅錢。五代的經驗,就是一方面禁止銅錢出界,另一方面對鑄造銅錢的原料銅鉛錫實行禁榷政策,所謂禁榷,就是銅鉛錫一律官營,禁止民間經營銅鉛錫。

宋朝誕生之後,部分地繼承了五代時期的遺產,其中四川就專用鐵錢,最誇張的是,有一段時間還禁止銅錢入川,這是五代思維的大宋版,深究起來,這不過是與大理、吐蕃博弈的結果。大理產銅,邊貿一開,大量銅材便會進入四川,私鑄銅錢便難以避免,勢必擾亂四川金融,而另一面的吐蕃,則可能大量從四川吸納銅錢。鑑於官府壟斷銅鉛錫和禁止銅錢出界是大宋基本國策,如果銅業難以實行壟斷,而銅錢隨時都會流失到境外,這有損大宋利益。根據五代思維,一不能由著大理和吐蕃佔便宜,二不能放任私鑄銅錢盛行讓大宋民間佔便宜,宋廷因此認定四川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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