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黃一行已死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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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心堂是本市教區最大的教堂,國內現存最宏偉的雙尖塔哥特式建築之一,東南亞最大的石結構天主教建築,也是全球四座全石結構哥特式教堂建築之一,當時耗資40萬法郎,可與聞名世界的法國巴黎聖母院相媲美。
在鴉片戰爭之後,中法不平等條約年間,也不知是出於文化侵略的目的或是民族優越感的作祟,總之這樣一座象徵著殖民地的歷史的建築如今是成為了本地的知名旅遊景點。但基督教的文化依舊於此傳承,主教和修女在此傳教,已有近150年的歷史。謝易當時被送到這,應該是想讓其逃避其父。
也不知是為什麼,儘管端木慎已經把謝易的真實姓氏告訴了我,並且我也在謝震處得到了這件事的證實,但我依然還是習慣稱其“謝”而不是“白”。或許,只是出於警察職業的習慣,記憶人的姓名還是以檔案為標準吧。
謝震強行改變謝易的姓氏,這在中國文化裡可是不小的事情,就算謝震有很多的社會關係,也不見得是小事。
而從檔案上看,謝震就是謝易的親生父親,應該是謝震動用了社會關係才“修正”過來的,而謝易的真實的親生父親,儘管我們處於公安機關,也查不到任何相關的資訊。不得不說有錢就是能讓鬼推磨啊,謝易的親生父親,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被謝震徹底地抹去。
隨後我忽然間背脊一緊——原來我們存在過的證明,這麼渺小無力嗎?
我們並沒有立刻前往聖心堂,而是約了秦牧在警局裡見面,因為市長的死,秦牧必須24小時跟蹤案情,容不得有疏忽,而韋空也是一隻手在市長案裡面,沒有片刻休息的時間。
在警局,我們希望使用dna技術查詢謝易的親生父親,但秦牧用一個無奈的笑笑告訴了我們希望的渺茫,因為根本就找不到匹配的dna,唯一能匹配到的,就是董莉的dna。謝震應該是為了自己的那一點名聲,“抹殺”了一個在世界上存在的男人,就像他從來都不存在一樣。
我其實有些不懂了,即使謝易不是謝震的親生子女又能怎樣呢?他究竟在做什麼鬼?
李淇告訴我在中國古代後繼無人是不孝的,謝震如此地在乎自己有一個“親生兒”應該就是在做這件事。
沒過多久,韋空也回到了警局,兩手空空,也的確兩手空空。但韋空提出了我想提出的疑問,“這幾天黃哥究竟是去哪了?出差招呼都不打一聲,隊裡其他人都在,他是自己一個人出差嗎?”
“我上次看見他是15日晚上了,”秦牧扶著額說道,“我覺得他一定有什麼事,通常我見黃哥出差都是局裡有事,但這幾天局裡能出的事都在我們手裡,他能有什麼事呢?”
“可能是什麼事不想讓我們知道?”李淇打了個圓場。
這是是下午的六點,一天黃昏的時候,漸漸淡去的金光照在了我們每一個人的臉上,給人以無限的沉思。
我們躺在組裡的座椅上,不斷的哈切聲和伸懶腰的彎曲身影像一支無形的手一樣,告訴了我這時是抽菸的大好時機,我給秦牧和韋空一人拋了一支菸,自己留了一支,這包煙已經抽完了,空空的煙盒就像我的思緒一樣,一片空白。很多時候,當我們放下一切去歇息片刻的時候,我們才發現這片空白有多麼的無力。
其實案子發展至今,我認為,雖然沒有大的成就,但最少還在進行中,而讓我始終有些鬱悶的,是我在夢裡,或者說是似夢非夢裡,兩次遇屍,還有昨天晚上,屍給我的問題,“為什麼做警察?”
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認為這些是夢,是幻。但這件事帶給我的衝擊,留下了印記。
我反覆地回想兩次在午夜與那個已死的人的相遇,我反覆回想自己當時的心情和遇見的場面,我發現了一個很奇特的現象,兩次,無論她究竟是誰,她似乎並沒有打算給我帶來恐懼與不安,第一次似乎只是在“表演”,而第二次似乎只是在“求助”,她好像並沒有敵意,但我也無法知曉她的來意。
她是誰?
見我們大家都這麼無聊,秦牧立刻坐正了身體,然後說:“好了,我來先分享一波我們在市長這邊的收穫吧。”秦牧朝韋空挑了挑眉毛,示意其可以發言。
韋空突然笑了,像是被什麼逗笑了一樣,然後把身體側身過來說道:“市長這邊我們查了他的賬戶的收入,別的事我不管,我只發現了一個事。”韋空特意停頓了停,然後說道:“這個市長有重大貪汙的嫌疑,賬戶裡的錢全是受賄的,而且隔壁組的同志透過調查消費記錄和出行記錄還發現這貨包了不少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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