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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謀士明明只有二十許年紀,卻總是一副深沉冷靜的神態,生生將模樣壓老了十多歲。也不知是否因為如此,皇帝事事都只向他詢問,令其他功臣勳將頗為齒冷。
袁琴眸色冷淡,也不行禮,只平平地道:“陛下既已下令定國號為竑,便不當朝令夕改。”
這倒是釜底抽薪的一說。支援改國號的大臣自然喜形於色,但聽顧真又懶洋洋地道:“既然如此,方才是誰說要把國號改回亡靖的,拖下去,車裂。”
方才還躁動不安的殿堂剎那間死寂一片。
袁琴垂下眼簾,默默地退回班列之中。
殿下的侍衛得了號令,當即上前,將那數名顧氏舊人連拉帶拽地押了下去。那幾人好像這時候卻突然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像是被掐斷了脖子的鳥:“陛下!陛下,臣知錯了!”“一言有失,不足以殺士啊陛下!”……
顧真好像聽得很不耐煩,揮了揮手讓他們快些。
待他們退到了殿外了,便聽見絕望的叫喊聲:“顧真,你根本不是真的顧氏,你忘恩負義!”
顧真皺了皺眉,轉身掃視殿中瑟瑟發抖的群臣,半晌,將馬鞭往那鳥籠上狠狠一擊,“啪”地一聲,那隻鳥兒竟被隔著籠子活活打死,一雙圓圓的眼睛凸了出來,鮮血沿著鳥籠的縫隙往下墜落,直流下鋪了黃金的丹墀。
“以後誰再同朕提什麼大靖朝,便同他們是一樣的下場。”他冷冷地道。
沉默片刻之後,眾臣爭先恐後地下跪稱禮:“陛下聖明,長生無極!”
待眾人禮畢,袁琴才慢吞吞地走出來,躬身道:“陛下,安樂公的父母親人,不知臣可不可以提?”
顧真揚了語調:“嗯?”
“他們是今晨到了長安,從剡縣過來,將將三個月的路程。”
“什麼意思?”顧真皺眉,“朕分明五日前才下達的詔書。”
“是臣僭越。”袁琴撣了撣衣襟,將發冠解下,跪地認罪,“是三個月前,彼時陛下還在荊州,義兵方起,臣便同剡侯夫婦通了訊息,讓他們到長安來,共襄盛舉。”
顧真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陛下方才說,前朝的事情不可以再提。是以臣想,臣大約是有罪了。”
顧真將馬鞭凌空指著他,道:“朕一直覺得很奇怪……袁先生,你一個姓袁的,何以對姓顧的事情如此熱衷?”
袁琴挺直了背脊不再辯解。
“不過也難為你,料敵機先,為朕省了整整三個月,朕反而要賞你。”顧拾靜了片刻,忽然道,“讓他們住到朕備好的玉堂殿裡來吧!朕過一日便殺一個,看那縮頭不出的安樂公,還能忍耐到幾時。”
☆、第25章
這一年的雪落得晚了一些。
顧拾並不知道昨日冬陽高照,是個寒冷中透出熱鬧歡喜的好日子;空氣裡都浮動著溫柔的香靄。當他終於從椒房殿的密道原路折返,回到未央宮中時,他只看見了雪。
從門戶中望去;瓊樓玉宇,層疊巍峨;積冰映著陰雲;險險掛在飛龍斜出的簷角。與其他各殿不同,椒房殿仍舊是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破爛的垂簾翩然飛動;將外間的雪水也拂了進來。
宮娥;宦官,侍衛;目之所及,一片整肅;也許是意味著新王朝已穩當地立足;也許是意味著新王朝同舊王朝也並沒有什麼兩樣。他往後退到門牆後,在腦海中將日前去玉堂殿的路又過了一遍;然後深吸一口氣;便徑自舉步踏入了風雪之中。
玉堂殿正門前果然劍戟林立,氣氛森然,顧真對自己召人入京的意圖毫不掩飾。顧拾繞到上回的北門,卻也見到兩個宦官團著手憊懶地守在這後門口,當即躲入了牆角。
若是帶了張迎來就方便多了。只不知張迎那邊打點得如何了,能不能夠把阿寄帶離長安……
他咬了咬牙,將混亂的思緒逐出腦海,手往衣袖中摸索,抓住了那一柄殺過人的匕首。
“這邊就是滄池嗎?”
忽然間,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遙遙地響起,如一片羽毛輕輕落入他耳中。他全身一震,想探身去看卻不能,一股冰涼的空氣激過周身,從手指尖開始逼得他發顫。
他別過頭去,未央的滄池上結了一層脆弱的薄冰,陰雲密佈的天空下,冰底的水也透著渾濁暗沉,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他忽而反應過來,這也是他自己第一回認真地看著滄池。
“回夫人,這就是滄池。”回應女聲的是個宦官的聲音,不陰不陽。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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