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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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姜彤找了個上廁所的藉口出來。

池硯察覺到不到勁時，已經是二十多分鐘後。

又等了一分鐘，人依舊沒回來。

小乖無力道：“主人，恐怕她今晚還是要倒黴。”

池硯捏捏眉：“盡力了。”

他轉身離開原地，阻止不了這個，池硯打算把來這的目的完成，他在人群裡搜尋起那個陳老闆的身影。

最後在露天的某處角落，池硯看到了要找的人。

不過，在那人的對面，還坐著另一個人——消失了大半天的季雲清。

“陳老闆，真沒得談？”姜彤喊住起身欲走的人，語氣不像先前那樣帶著客氣，這會更直白，“你知道和我們季氏合作，只會給你帶來更大的利益，你利用假的玉雕來炒作你手上的真品，不就是為了捧高價錢？”

陳老闆是個近六十歲的老人，身上戴著幾串佛珠，乍一看像是要出家修仙一樣。

“年輕人說話都這樣了嗎？”陳老闆語氣冷冷，但還是坐了回去，“季總，話可不能隨便亂講，貴司想談合作，但一點誠意沒有，現在說話還這麼不客氣，季氏的風範就是這樣的嗎？”

姜彤微微笑道：“是不是真的，陳老闆心裡有數，但如果我的話讓陳老闆不舒服了，那晚輩道歉，至於合作，如果陳老闆不願意，那我當然也不能再說什麼，今晚在場這麼多人想買您的玉雕，陳老闆可以挑個最高價售賣，不然以後可不值這錢了。”

陳老闆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目光沉沉地盯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沒經歷過什麼世面的年輕人。

他的確利用一些手段炒作，才有今晚這麼多人都願意出高價來買他手裡的東西，甚至問的人也越來越多，玉雕的售價只會越來越高，但季氏的合作，不管是態度，還是出展的價錢，壓根就是在侮辱人。

“季總太年輕，不懂這些也正常。”陳老闆沉默了半晌，道，“季氏真想談合作，是不是價錢太低了些。”

雖然不是很願意，但不得不承認這場季氏的聯動展對他還是有利的。

“我覺得陳老闆還是不要被眼前的利益矇蔽，格局放大，我們季氏能帶給你的，可不止是錢。”姜彤遞過去那張一開始被他拒絕的名片，“陳老闆再多想想，我等你的訊息。”

……

那邊的談話隱約小聲地傳來，池硯站的不遠，恰好全部聽到。

很快，那邊兩人交談結束，最後只剩下一個人影孤單地坐在那。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池硯在對面坐下，好奇問，“你調查過他？”

姜彤原本悠哉地靠在椅背，看到來人，瞬間坐直了起來。

“你、你什麼時候在這的？”

“不久，幾分鐘前。”

姜彤看了眼他來的方向，問：“那你剛剛在那偷聽？”

“出來找你的時候恰好碰到。”池硯頓了下，看她，“應該不算偷聽。”

“……”

姜彤那點故意忽略的心虛感瞬間跑了出來。

偏偏對面的人還要再提——

“不是說讓你跟著我，別亂跑，怎麼出來了？”池硯道。

“……就剛好碰到了那個陳老闆。”姜彤隨口胡謅，發現說不下去之後，趕緊站起身，轉換注意力，“先進去吧。”

“等等。”池硯起身拉住她，“別去了。”

“怎麼了？”

池硯道：“聊完了，回去吧，我送你。”

“……”

姜彤在心裡抓狂，真是……

“我還有點事。”她拂開他的手，看了眼室內道，“你要不先走吧。”

感受到季雲清語氣的變化，池硯迷惑地眯了眯眼，看著人徑直地往裡面走去。

現場的佈置其實都做了一層安全防護，很多展品都被一層玻璃罩著，那些沒有的，也都在外面拉起了警戒線。

姜彤之前逛過一圈，所以很快在一個銅像前站著，這是她觀察估量過後的選擇，這個賠錢應該最少。

池硯跟著走過來，就看到人站在那低頭對著手機。

“顧司寒”姜彤餘光注意到身旁跟來的人，怕他壞事，趕緊先宣告，“你先站著別說話，或者自己先四處看看。”

池硯：“你要……”

“季雲清！”

季晚禾握著手機走來，打斷了後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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