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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家的遠見卓識准以宗室女文成公主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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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41年,唐太宗貞觀十五年正月的某一天,一支護送文成公主的龐大送親隊伍,從這裡走過日月山口,遠嫁西藏。傳說,文成公主行至赤嶺,西望吐蕃,天高雲低,草原蒼茫,回頭東望長安,更加留戀故土,心中一片愴楚,遂拿出皇后賜予的“日月寶鏡”,從中照看長安景色和親人,不禁傷心落淚。思鄉的淚水便彙整合了倒淌河,由東向西,流入青海湖。但當她想到身負唐蕃聯姻通好的重任時,便果斷地摔碎了“日月寶鏡”,斬斷了對故鄉親人的眷戀情絲,毅然下定了前行的決心,義無反顧地踏上了繼續西行的道路。
“過了日月山,兩眼淚不幹。”距日月山40公里的西山腳下聞名遐邇的倒淌河,不知凝聚了文成公主多少的淚水?那晶瑩的淚水幽靜而溫柔地流淌著,默默地倒淌著那段千年不斷的感情,也靜靜地倒淌著那綿綿不絕的眷念。
我就是在“倒淌河鎮”下的車,在那裡,我需要搭上去青海湖方向的車。此時,黃昏意濃,青藏高原的氣息夾雜著唐蕃古道的“異域”風情,一陣陣撲面而來,這裡海拔高度已達3300米。路邊有藏族同胞告訴我:“此地距離青海湖還有七八十公里,不如安心住下來,明天趕早。”然而,此時的我,卻沒有“領他的情”,沿著他手指的方向(國道109),執著地踏上了高原上茫茫西去的路。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我認為,我的“搭車”旅行才算是真正地開始了。
青海湖的黃昏:高原反應的折磨
一般而言,對於一個行者的浪漫描繪大多是這樣的:一個人,腳蹬皮靴,揹著揹包,挎著相機,頭戴鴨舌帽,或許還拄一根柺杖,拖著長長的身影,默默地前行。而此時的我,恰是如此這般,在通向格爾木的柏油大路上,信步向前。這,或許就是我要追尋的那份獨行的特別感受。在高原的黃昏中,一個人徒步在柏油路上,神情堅毅、坦然篤定。天地之間,從腳下延伸而去、伸向遠方的柏油大路,宛如一條無盡的琴絃;而視線所及,那所有晚歸的犛牛、綿羊和趕羊的牧人以及疾馳過往的車輛和天空的飛鳥,無一不是這琴絃上律動的音符;那厚厚烏雲中噴薄而出的光芒,也宛如一片炫目般金黃的頌唱;我觸動快門的咔嚓聲,此時此刻,仿若曠野中漸行漸遠的迴響
我,成了一個高原的舞者?抑或是一個落魄的詩人?
記得第一個拉我在這“弦”上跳舞的,即第一個讓我搭車的人,是一個長著山羊鬍子的回民大爺。也許他在後面早已看見了路邊揹包獨行的我,於是,就在我的前面不遠處,把他的農用車急速地停了下來。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回民大爺已從車窗裡探出頭,對我招手示意。我在意外的驚喜中,朝著前面的他一路小跑
“到哪?”剛靠近車窗,就聽見他用蹩腳的普通話問。
“青海湖。”我喘著氣回答。老人將頭往車裡一偏,示意我上車。
“呵呵,運氣不錯啊!”我暗自得意。
“15元。”突然,大爺回頭衝我一笑。
一開始,我頗感詫異,但我立即回過神來,並回答道:“沒事,沒事應該的。”我心想:“區區15元的順風車,也算是沒有亂來呀!”
到達青海湖已是傍晚,管理處已經下班。也許是在高原的緣故,此刻的夕陽居然還沒有落下西山,天空陰雲籠罩,寒意撲面。而那最後的一抹夕陽,卻不時從移動的雲層縫隙中頑強地擠出一縷縷金黃,靜靜地灑在湖面上。此刻的遼闊,頓然間成就了我一個人安靜、空靈的肅穆。
這個季節的青海湖,遊人寥寥,雨過天剛晴,陰雲又密佈,顯得格外的灰暗和清冷。此刻的天空,恰如一個獨行者的冷眼,神色暗淡,萎靡不振。我本想在湖邊江西溝街口客棧就地安歇,可突然發現,烏雲又被頑強的落日之光撕破,照亮了傍晚寂靜的湖面。於是,我奔向湖邊,儘量抓住這難以捉摸的餘光,在夕陽殘照裡,開始了海拔高度3300米的海闊天空之暮色遐想。
有關青海湖的成因,有一個傳說頗具詩意。據說文成公主遠嫁松贊干布,行至赤嶺日月山,當她扔下手中能夠照出家鄉長安景象的日月寶鏡,毅然決然地準備繼續西行之時,那鏡子突然閃出一道金光,灑在了日月山腳下,頓時便匯成了碧波盪漾的青海湖。可是今天,那些地質科學專家們卻有意無意地要來為難這個美麗的古老傳說,證明青海湖的構造是因為四周山脈邊緣斷裂而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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