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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屑多瞧項少龍兩眼，回到對面街上去。

雅夫人惶恐地垂頭道：“少龍，對不起！今天不能陪你，遲些再找你好嗎？”

項少龍無名火升了起來，問道：“那侯爺是誰？為什麼一句話就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雅夫人哀求道：“求你不要問，我去了！”就那麼走掉了。

項少龍看著雅夫人直抵那群人中華服臉帶刀疤的大漢身旁，被他抄起蠻腰，摟抱而去，胸口立時像被人打一拳般難受。他愈來愈弄不清楚這個時代的人間關係。以雅夫人的地位，怎麼像怕了這侯爺似的，還任他當著自己的面又摟又抱，擺明在給自己丟面子。他呆立半晌，呼吸困難，心中充滿屈辱之感，偏又無處發洩。搭上*確是沒趣，你永遠不知道她還有多少面首。他甚至不再想知道這位侯爺的任何事，以後不要再見到雅夫人。

蹄聲響起。項少龍驚醒過來，仰頭一望，李善和幾名武士正氣急敗壞趕來，叫道：“項大哥！我們到雅夫人處找你，說你和雅夫人剛剛離開。”

項少龍心生不祥預感，問道：“什麼事？”

李善哭喪著臉道：“舒兒被人姦殺了！”

這句話像晴天霹靂，震撼得他踉蹌跌退，直撞到背後一堵牆壁上，臉上沒有剩下半點兒血色。

掀開錦被，舒兒滿布淤痕的*身體，冰冷沒有生命地仰躺在榻上，雙目滲出的鮮血早凝固發黑。致命的是纏在頸上的一條紅繩，深嵌進頸項裡，下身一片狼藉。舒兒死了！以最屈辱和殘酷的方式被虐殺死了。項少龍全身冰冷，完全沒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素女的死他沒有親眼目睹，而且來到這兩千多年前的時代，一切均有點兒夢幻般的不真實，死亡像開玩笑似的；雖悲痛卻不深刻，所以當他為其他事分心的時候，很容易把素女的自殺放在一旁，甚至輕易忘記。舒兒卻是另一回事！

他的心在淌血！

陶方在一旁說話的聲音像在遠方響起：“今早春盈進房，舒兒便是這樣子，兇手一定是別館內的人。”

項少龍不想再問。敢動舒兒的只有兩個人，一是烏廷威，另一個是連晉。他並不相信烏廷威有這麼大膽子，所以兇手必定是連晉，他看準自己莫奈他何，至少在決戰前不敢動他，他是要不擇手段打擊自己。沒有人會為一個燕國送來的贈品出頭，包括陶方或烏應元在內。他從未像此刻般那麼想殺死一個人。

陶方道：“不如搬來與我同住！我的夫人和女兒們很想見你。”

項少龍用錦被將舒兒整個蓋起來，搖頭道：“不！我要睡在這裡，從現在起不需任何人侍候，更不要讓任何人來這裡。給我為舒兒辦後事！我須靜靜想一想。”

陶方憂慮道：“少龍！千萬不要折磨自己，明晚是你和連晉比武的要緊日子，現在全城人無不期待結果。”

項少龍變得冰雪般冷漠和平靜，淡淡地道：“放心吧！沒有人比我更重視明晚的約會。”

第四章　初露頭角（7）

經過這麼多殘忍的打擊，他終於收斂玩世不恭的浪子情懷，變回原先那時代悉心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和為完成任務而不擇手段的冷酷戰士。

整個下午，項少龍留在舒兒被殺的房間裡。他沒有痛哭，沒有流淚。悲傷絕望只是弱者的行為。

在這戰國時代，在這大部分人都為一己之利而無惡不作的年代，只有強者才能生存。看到舒兒的屍體，他深切體會到現實的冷酷無情，體會到這是個無法無天的強權社會。

他要報仇，就要成為最強的人！

待陶方等人退出宅院，他拿起木劍，專心致志地練起劍來，鑽研墨子劍法的精要。心與神會後，他把其中最精妙的十式不斷重複演習。墨子劍法重守不重攻，每一招的餘勢都隱含攻勢。如果能把這種攻勢加以演繹，那守而不攻的劍法將變成攻守兼備，想到這裡，心中一動，揚手揮劍。舞得興起，項少龍撲出廳去，利用更寬廣的空間施展開來，並把對人體結構和力學的認識，完全融入劍法。劍風霍霍中，一忽兒飄遊無定，一忽兒天馬行空，無法可循。每一次攻擊都是由墨子劍法的寓攻於守中變化出來。他狂喝一聲，連續劈出百多劍，竟無一招採取守勢。劍影一收，木劍移到眉心，以劍正眼。

一道嬌俏的人影撲入廳內，惶急呼道：“少龍！”

項少龍放下木劍，烏廷芳不顧一切地撲入他懷裡，悲泣道：“少龍，少龍！”

項少龍一手劍指地上，另一手摟著懷中的玉人，心中又湧起舒兒慘死的悲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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