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殺人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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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山青青,煙雨泠泠,漆黑的夜裡,少女緊握刻刀,素手沾了血。
雨絲斜掃,血水隨雨化成珠子滴落在她腕間綠檀籽串上,洇出片片慘紅,又往袖口深處滲去。
頭戴官帽的男人倚牆歪斜躺在她身前,雙唇青白,顯然已經斷氣。
“他、他死了……咱們殺人了!”
跌坐一旁的侍女妙槿慌忙跪趴到少女身邊,試探男人鼻息後,帶著哭腔道:“稚梧姑娘,怎麼辦?都怪妙槿出去討水時不小心,才讓官差跟了過來,這下咱們徹底說不清了!”
“說不清了……”
髮絲凌亂在江稚梧眼角唇周,她抿了抿唇,似是喃喃自語,也似在回應妙槿:“咱們本來就說不清了……”
妙槿一噎,隨後抓著江稚梧的衣袖急切搖晃,手上泥水將緞白襦袖更添一層顏色:“怎麼會說不清呢!
“姑娘,咱們下山再找城南秦家說說看,或者求人遞張條子到宮中去,再試一回罷!姑娘可是聖上年前就欽點的采女,本來等二八後取字禮一過就要入宮直接做娘娘的!聖上如此看重姑娘,秦家小姐身為姑娘好友又在宮中頗得臉面,只要能把訊息傳到他們耳中,肯定會有人肯聽咱們的冤屈!”
妙槿急得快速說了一串。
然而江稚梧只低垂著眉眼,未再開口,似是已然認命。
她眉間陰鬱沉沉,雙目通紅,這些日子她哭得太多,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只剩下茫然的無措和無盡的恨。
瞧著江稚梧的反應,妙槿又跟著心疼,自家姑娘本來就性子沉靜,話不多,如今更是愈發沉默寡言起來。逃亡這一路,妙槿一最怕官兵,二最怕江稚梧失去生志。
“說不清也要說,咱們總要尋個生路!實在不行,老爺在京中還有那麼多門客學生,其中不乏考上功名在朝中做官的——”
“功名……爹爹位至宰相都保不住江家,那些門客豈會伸手搭救,”
江稚梧輕聲打斷妙槿,睫毛顫啊顫,慢慢看向被血浸染的男人:“剛才他說的你也都聽到了,北庭王許翎是聖上幼時的玩伴,一同長大的異姓兄弟,聖上待他比親兄弟還要近,北庭王要我們江家倒,就無人敢來扶。”
她嗓子像砂礫劃過,暗啞,聲音混在雨水打葉聲中,有種在說旁人家事般的平靜麻木。
“北庭王……”
妙槿喃喃,
整個大安,誰人不知北庭。
當年先帝和前北庭王、西臨王、南晉王、東齊王一同征戰四方,為大安開疆拓土萬頃,其中當屬前北庭王軍功最盛,也最得先帝信任,割地封王不說,前北庭王世子許翎更是常和太子同吃同行,一起跟著國師學習。
待太子成了新帝,世子成了新任北庭王,仍然交情甚篤,如今這北庭王就常住在京中,隔三差五還要入宮和聖上下棋論道,聖眷濃厚。
且現今四位異姓王中,東齊早已不復存在,南晉名存實亡,西臨新主是個文弱秧子,眼瞧著也是日薄西山,只有北庭依舊氣勢蔚然,盤踞於大安北部,固守一方疆土。
無論恩典還是實力,北庭王許翎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江家招惹這樣的人,也難怪無人敢幫。
半月前,廷尉到江家傳旨,左丞相江谷挪用餉銀,強買良田,逼死農戶數十家,夫人沈氏為虎作倀,私放京債,丞相夫婦橫徵暴斂,罪無可恕,已於獄中畏罪自戕,相府全家男女老少一律罰為罪奴,男子到邊關服徭役,女子則賣入教坊中充了妓。
若不是出事時左丞相江谷之女江稚梧正在山上寺廟小住而躲過一劫,現在還不知道會在哪個瓦子裡遭受屈辱。
如今大勢已定,曾經門庭若市的相府被一紙封條查抄,江稚梧也成為貼在牆頭告示上的逃犯,躲藏在人丁稀少的廟中,連喝水都要向僧人去討要。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江家如此大的家業卻能於半月間散得丁點不剩,實在反常至極,若說其後沒有推手煽風點火,傻子也難信。
而今夜,她們終於知道幕後之人是誰。
偏偏是聖寵優渥的北庭王,許翎。
妙槿想明白處境,不免悽悽,無力訴了句“難道咱們就只能平白被人害了去?”捂著臉哭起來。
哭聲和著雨聲更顯悲慼。
江稚梧想說些什麼來安慰,她張了張嘴,一字一句在喉間翻滾,卻發不出聲音。
她長於京城,成於相府,許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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