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頁 (第1/2頁)
藍鯨不流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血氣方剛的兩個人,乾柴烈火撞到一起,能忍住不做已經是極限了。海同深把掉在地上的紙巾都撿了起來,鬼使神差的,他找了個黑色垃圾袋。從客臥換完衣服出來的亓弋看到放在牆角的黑色垃圾袋,無聲地笑了,而後給了四個字的評價:「欲蓋彌彰。」
海同深歪在沙發上,道:「所以現在我們的關係又近了一步。」
「什麼?」亓弋問。
「睡在一張床上的,互相幫忙的,普通朋友。」
「對不起。」
「不用道歉。」海同深拉著亓弋坐到身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互相尊重是前提,再親密的關係也不能只顧著自己高興,我等你準備好。而且你手活也不錯,我喜歡。」
屋子裡還有淡淡的味道,回想起剛才互相幫忙的幾次,亓弋紅了耳朵,他別開頭深呼吸了一下:「別說了。」
「行,那就不說了。」海同深把靠枕套拆下來,連同兩個人的睡衣一起捲了扔進洗衣機。
衣服釦子與洗衣機內壁來回碰撞發出的聲響讓房間裡多了一種淡淡的生活氣息。海同深給亓弋倒了杯水放到茶几上,而後走到陽臺:「我開會兒窗戶,你挪個地方,別坐風口。」
「沒事。」亓弋從地上撿起掉落的檔案,放到腿上繼續看起來。
雨後清風吹散了屋裡的曖昧,海同深拎了搭在椅背上的薄毯,遞給亓弋:「夜裡還是涼,你蓋上點兒。」
「我又沒感冒。真沒事。」亓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乾淨利落的脖頸沒有贅肉,喉結的滾動於是變得明顯,吞嚥時連帶著頸側的青筋微微凸起,勾勒出誘人的線條。
海同深抬起手,捏了捏亓弋的後頸,低聲道:「商量個事兒。」
「嗯?」
「那什麼的時候別叫我全名,生分,容易讓我痿。我家裡人只有生氣準備打我的時候才會叫全名,有陰影了。」
亓弋笑了起來,眼前的海同深與面對外人時那種周全和剋制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剛認識時,亓弋覺得海同深是那種有很好教養的紳士——雖然這個詞很老派,但確實是海同深留給亓弋的第一印象。海同深很禮貌,說話時眉眼都是彎的,似笑非笑,看上去很親切。他說話的語氣平和,哪怕是在因案子焦頭爛額的時候,也只是偶爾皺著眉,或者面無表情地轉著指尖陀螺,從沒掛過臉。像塊玉,這是亓弋能想到的最合適的形容。海同深就像玉一樣,導熱快,周圍環境是什麼溫度,他很快就能跟上;長得也像玉,乾淨通透。他沒想過海同深能說出「讓我痿」這種帶著點兒葷的話,當然,他也沒想過海同深的慾望是這樣熾熱。很大的反差,但卻讓這個完美的形象沾了更多生氣,鮮活,也更吸引人。
「那叫什麼?」亓弋問。
「我發小都叫我大海,比我歲數小的就叫我海哥。我比你大兩歲,你叫聲哥也不吃虧吧?」
「都不好。」亓弋偏頭想了想,而後向海同深的方向歪了下身子,低聲喊了句,「深哥。」
「聽你的。」海同深的笑意從心底泛出。
亓弋稍稍坐直了身子,說:「你今天一直在猶豫,是不是有話要說?」
「嗯。」海同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我知道你有事瞞我,案子上的事。我想讓你告訴我,但你不說肯定有你的理由。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宗彬斌是老刑偵,資歷比我老,我能看出來的事他也能看出來。你不想說沒關係,但是你得能圓回來。平常生活裡的事我能替你打掩護,但案子不行。」
「我知道。」亓弋點了頭。
點到為止,倆人都是聰明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對方說的是哪件事。案子發展到如今這一步,擺明瞭所有事情都是衝著亓弋來的,所以他心裡最清楚,也最難受。這種煎熬和臥底的時候還不一樣,臥底的時候他擔心的是暴露,是無法完成任務。而現在他擔心的是因為自己一個人把身邊人都置於危險之中。海同深說大家是一個團隊,互相交託後背,但亓弋心裡埋著事,他不夠坦誠,自然也不敢接下別人拋來的幫助和信任,他怕虧欠,怕辜負。
海同深轉了話題,他指著亓弋胸前問:「欸,我一直沒問你,這個彈殼?」
之前亓弋用來拴嫌疑人的繩子其實就是這個,一根普通的紅繩,下面拴著彈殼。後來那繩子作為案件相關的物證暫時留在檔案裡,是前幾天案件移交之後才拿回來的。他換了根繩子又重新掛在了脖子上。
亓弋指了指胸口:「這裡取出來的。大難不死,留個紀
《淵字篆書》 第143頁(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