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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暢最先總結道：「透過材質分析，已經確認馬雪家中的馬克杯與我們從拉麵店收繳來的剩餘馬克杯屬於同一批次，也就是說，馬雪確實與ju論壇有過聯絡。不過在案發現場和馬雪出租屋的電腦中都沒有找到瀏覽過這個論壇的記錄，但是我在馬雪的手機裡發現了她的日記，三年前，她的日記裡第一次出現了『若水』這個名字，而之前對ju論壇進行監控時我們已經知道，ju論壇高階管理員的就是上善若水，而這個帳號的實際持有人就是況萍和況沐姐妹倆。接著，我又從銀行那邊找到了一些痕跡。在馬雪與李際離婚前半年左右，馬雪以現金存入方式，往自己的銀行卡中分次存入了一共五萬人民幣。因為是現金存入，很難追溯來源。但可以肯定的是，馬雪透過某種渠道接受了資助，並依靠著這五萬塊錢，聘請了律師，完成了與李際的離婚官司。那名負責馬雪離婚案的律師是與婦聯有合作的律所指定的接受援助案件的律師，我也跟那名律師通了話，她說馬雪從開始諮詢離婚到最後官司結束，一直都是一個人，但她也表示，馬雪身後應該是有人在幫助的，因為很明顯馬雪和她當面對話和透過微信等聊天軟體溝通時，措辭和表述並不是來自同一個人。簡單說，應該是有人組織好了文字和材料，幫助馬雪更快速地與律師進行溝通。在案件結束後，馬雪偷偷給了律師兩萬塊錢，律師後來想聯絡馬雪退回，但馬雪似乎是故意的，更換了手機號碼等聯絡方式，所以錢一直放在律師那裡，現在還沒有動過。」

「跟律師保持聯絡，後續可能需要對方配合。」海同深說。

「明白。」鄭暢應聲。

海同深接話：「我跟運營商和軟體方進行了聯絡，馬雪本人的社交軟體資料以及通話記錄都已經找齊。初篩之後發現，從5月10號開始，馬雪就經常接到網路電話，而在那之後，她收到了一部經過改裝的手機，也就是案發時遺落在現場的那部手機。那部手機裡有雙系統，備用系統中只安裝了一個聊天軟體，透過技偵的努力，已經恢復了聊天軟體中的大部分內容，聊天記錄的重點我已經標記出來，你們從平板上都能看到。首先，馬雪稱呼對方為『若水』，在5月27號那天，馬雪詢問若水身體狀況，有沒有按時吃藥。而26號是況萍在廢棄工廠被亓支開槍打傷那天。28號晚上，馬雪傳送的訊息中第一次出現了複數人稱代詞，即『你們』。而那一天，正好是況萍和況沐同時失蹤的日子。」

鄭暢立刻補充：「5月15號馬雪的銀行卡中又存入了五萬元，同樣是現金存入，操作人是她本人。而從20號開始，馬雪又有數次的小額支出，有外賣平臺扣款、超市購物支出等，跟平時的頻次並不相同。結合支付資料以及消費商家匯總繪製的線路——你們看一下。」鄭暢說著就把圖片投影到了螢幕上。

「藍色是消費商家，紅色是乘坐公共運輸的始末刷卡站以及對應車次的線路。」鄭暢調整了一下照片大小，又調出另外一張照片放到旁邊，解釋說，「左邊是5月至今的，右邊是今年初到4月底的。」

看著螢幕上兩張圖片之中非常明顯的差距，宗彬斌不由得拍了下手：「漂亮！5月至今馬雪的活動區域很明顯多了一個，如果跟她暗中聯絡的真的是況沐和況萍，那麼我們就可以初步縮小排查範圍了。」

亓弋說：「5月10號我們抓的苗寧，當天馬雪就開始接到陌生的網路電話。這個時間點也值得注意，之前我們推測過，苗寧的落網對於對方來說是意外。確認苗寧歸案之後，對方大機率是啟用了備用方案。在槍殺戴冰的前一天給馬雪塞了錢，應該就是已經想好了一旦出事就讓馬雪替她們解決基本的生存問題。」

「亓支說得有道理。」海同深撥了一下手中的指尖陀螺，「如果真的是這個思路，那麼馬雪的遇害大機率是意外。這樣，鄭暢把地圖上圈起來的這個區域發給對應分局，讓他們留心一下。李際殺人案暫時壓下來不對外進行通報，宗哥辛苦一下，跟呂隊溝通好，做好知情群眾的工作，儘量不要讓案件再發酵擴散。」

「沒問題。」

海同深說：「這兩天高考，根據馬雪手機裡的聊天記錄可以看出，『若水』是知道這件事的，並且已經說了這段時間不打擾她們母女，明天——過零點了，是今天了，今天下午高考結束，所以我們還有不到20小時的時間，如果能趕在高考結束之前順利摸到這個若水的住處，我們就搶佔了先機。」

鄭暢立刻起身：「我這就讓技偵抓緊時間定位訊號位置縮小區域範圍！」

通宵趕工，終於，在6月8號中午，技偵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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