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明報》三巨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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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明報》三巨頭
《明報》大樓,金庸辦公室裡,金庸的大班臺上放滿了書和文稿,牆壁周圍也全部都是書櫃,書櫃中整整齊齊地裝滿了各種書籍。
金庸端坐在大班椅上,神情嚴峻地注視著他對面的兩個人。他左手邊放著5本書稿,右邊卻是拿著一本明報出版社曾經出版的《七殺》。
在金庸的對面,坐著沈寶新和潘粵明。沈寶新與金庸年齡相仿,都是40歲出頭,他是《明報》的另一股東;而潘粵生卻還只有30多歲,他是《明報》的主編。這兩個人是《明報》的重要人物,也是金庸的左臂右膀。
“我花了6天時間,終於讀完了這5本小說。以我的眼光來看,這五本書的作者,就是《七殺》的作者!我想,這決不會錯!”金庸講話很慢,似乎每個字都要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
潘粵明也感慨地說:“我早就讀完了這5本書稿。呵呵,這5本書無疑都是寶貝,我們《明報》和明報出版社又有得賺了。”
“問題是,我們該給這個‘唐嘲’多少稿酬呢?連同《七殺》的稿酬與版稅一併給他嗎?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沈寶新似乎有點擔憂什麼,他嘆息一聲道:“寶貝是寶貝,但是這寶貝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昂貴了。其實,我也看出來了,《七殺》的作者就是唐嘲。他……現在是來向我們討債來了。”
金庸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又慢條斯理地說:“該還的,終究是要還的。我們不應該忘記,我們《明報》發展這麼迅速,這本《七殺》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沈寶新和潘粵明都不說話了。他們的思緒彷彿回到了幾年前。
1959年5月,金庸出資8萬,沈寶新出資2萬,共同創辦了《明報》。《明報》創刊初期,沈寶新管營業,金庸負責編務,潘粵生作他們的助手。儘管他們不斷更改副刊內容,改變新聞路線,金庸更是抱病撰寫《神鵰俠侶》,但是《明報》還是一步步滑向“聲色犬馬”之路,銷量在千份之間起伏,第一年就虧空嚴重。《明報》的老員工都記得他當年辛勞的身影,一方面經常要通宵寫稿,另一方面又為經濟問題苦惱不已。有一段時間他要靠典當來維持《明報》。
60年代初期中國大陸的政治變局為金庸的出人頭地提供了機會,金庸拯救《明報》也靠的就是這個時候的社論,特別是1962年“難民潮”事件的報道社論。1962年,受“大躍進”影響,內地有大批人員偷渡香港,被香港警方堵截於上水梧桐山。由於事件敏感,《大公報》、《文匯報》等報都不予報道,《明報》卻“莽莽撞撞”,大聲疾呼,從是年5月12日起,幾乎每天都作頭版全版報道。
也就是在那時,在梧桐山上,一個難民交給金庸一本叫做《七殺》的手抄本。金庸連夜讀過這部小說之後,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果斷出版《七殺》。
也許《七殺》是大陸頭號“**”的緣故,《七殺》一經出版,3萬冊在香港3天時間就銷售一空。他們接著印刷了好幾次,把《七殺》銷到了臺灣、南洋。然後又翻譯成英文、法文、西班牙文及日文,向全世界銷售。
《七殺》一本書就讓《明報》賺得盆滿缽滿。《明報》迅速走出困境,並且得到了飛速發展。五年間,《武俠與歷史》雜誌、《明報月刊》、新加波和馬來西亞的新加坡《新明日報》、《明報週刊》、《明報晚報》、《野馬》雜誌和《華人夜報》相繼創刊。1966年下旬,《明報》透過銀行按揭,用六百多萬元買下了位於北角的全幢共九層的南康大廈,並改名為明報大廈。一時間,《明報》成為了香港舉足輕重的一家傳媒企業。
“老查,按照《七殺》的銷量,再加上這五本小說,我們至少要付給唐嘲200萬啊。而我們剛買了這幢大樓,創刊了《華人夜報》,資金方面有些吃緊啊。”沈寶新憂心忡忡地說:“這個唐嘲,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擇這個時候來……”
金庸思索了一會兒說:“我們現在銀行裡不是還有幾百萬嗎?我想還是還給人家吧。”
沈寶新大搖其頭道:“老查,那不行的!那幾百萬都是有計劃的,你知道的,還有相當一部分已經投入到了股市裡面去了……”
“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嗎?”金庸當然知道那些資金的用途和去處,所以他打斷沈寶新的說話。
沈寶新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輕聲地說:“唐嘲剛來香港,對香港出版業並不熟悉。我們隨便給他幾個錢就是了。我想,我們用不著這樣算得清清楚楚。”
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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