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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可否讓臣妾試試?”房勻蘿一直站在齊爾倫與顏嶽身後,她懷疑齊爾倫是否已忘了她的存在,還是認為她的醫術不如他身邊的顏嶽,自然也是束手無策?
齊爾倫看著她,他知道她醫術精湛,但他真的不想讓她拋頭露面,更不想讓她為其他男人裹傷擦藥,那將會有肌膚之親。讓她跟來、讓她進入營房,全是因為拒絕不了她的倔。
“王爺,他快不行了!”她不等他猶豫,移身走近床榻。
她左手輕拉住右手蘿袖,先點住了那傷兵胸中的任脈,再翻過他的身,點住了他背中的督脈,“錦繡,銀針。”
“是。”錦繡立刻開啟針灸用的布包。
房勻蘿雙手各拿住一根銀針,同時將針下在中府、尺澤二穴,再取兩根下在列缺及少商二穴。
顏嶽一見,開口說道:“啟稟王妃,這四處大穴,屬下也曾在別的傷兵身上下過針,卻不見其效。”
“我已先點住他的任、督二脈保住元氣,又同時雙針齊下,絕對能暫時保住他的命。”
果然,那傷兵的呼吸漸漸順暢了起來。
顏嶽感到不可思議,“這方法奇特,沒人想得到,恐怕也沒人敢試,莫非王妃是怪醫門徒?”
醫學上相同的理論人人皆懂,而怪醫之所以被稱為怪醫,江湖上傳言,就因長白怪醫在點穴、下針、用藥方面,有一套自己奇特的方法與見解;那方法與見解看似會置人於死地,卻又往往能妙手回春。
“是的,長白怪醫是我師祖及師父。”
“顏嶽佩服!”他拱手作揖道。
而佩服的又豈止顏嶽,齊爾倫也不禁問道:“王妃肯定知道他們得的是什麼病,該如何下藥對吧?”
“回王爺,臣妾曾在南方的小村落裡看過這樣的病例,這種病應是經由牲畜傳染而來的。人的身上只要有傷口,便會經由這傷口感染。臣妾請王爺下令將這營中疑似得病的牲畜處死後用火焚化,人的屍體亦同。我會另外開處方供他們泡浴、外敷、內服,應可減輕病情。”
“顏大夫,照王妃說的去做。”齊爾倫立刻交代下去。
“屬下遵命。”顏嶽一欠身,同時用眼角餘光偷覷著這位毫無架式、又身懷絕藝的王妃。
幾天下來,泡浴、外敷、內服三管齊下,嚴重者則再加以針灸治療,疫情已被控制住。
顏嶽及陸續而來的大夫們,全遵從房勻蘿的方式為傷兵進行治療,只是這點穴之道及大膽用藥就無人能及,也無人敢用。
顏嶽總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房勻蘿,他被她的醫術與風采所迷,但他深知身分懸殊,除了醫藥常識外,不敢越雷池半步。
房勻蘿忙得焦頭爛額,蘭韻則閒得發慌,她成天想著如何讓房勻蘿犯下七出之條,成天做著王妃的白日夢。
那日房勻蘿落入谷中,齊爾倫的擔憂緊張令她醋勁大發,後又見兩人親密的共乘一騎,她以為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了變化;沒想到王爺還是夜夜夜宿她處,只是較沒以前溫柔熱情,有時甚至倒頭轉身便睡。
“秋月,你知道王爺現在在哪裡嗎?”蘭韻坐在銅鏡前,讓秋月為她梳理著頭髮。
每每看著銅鏡中嬌美無比的自己,她對自己的滿意幾乎達到了極點。
“王爺和王妃還有……顏大夫,在談論有關這次的疫情。”提到顏嶽,秋月不由得臉紅,拿著梳子的手停了下來。
蘭韻聽秋月的口氣靦腆,又從銅鏡中看見她的羞澀,自然看出了她情竇初開,為男人動了芳心,而她猜想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顏嶽。
第6章(2)
“秋月,你最近去幫忙照顧傷兵,不會是喜歡上顏大夫了吧?”她口氣似在揶揄的問。
秋月怎會聽不出她揶揄的口氣,偏過頭囁嚅道:“人家……人家才沒有。”
“秋月,這顏大夫好歹也是個大夫,又是王爺的得力部屬,你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丫鬟,長得又不怎麼樣,別作夢了!”蘭韻太自負於自己的美麗,總是刻薄的用自己的美麗提醒別人的平凡,縱使是她的貼身丫鬟也不放過。
秋月的臉色由紅轉白,“韻姨娘,秋月知道自己身分卑微,絕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
王妃也發現她喜歡顏大夫,總鼓勵她多學些醫藥常識,不懂的就去請教顏大夫,刻意拉近她與顏大夫之間的距離。
為何她一心忠誠的主子卻將冷水硬生生的往她身上潑?
“你如果想嫁人,在王府裡挑個僕役,我請王爺作主,把你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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