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立誓守身如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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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從年初說起。
王壑的表弟、玄武王世子張謹言,拜在舅舅王亨門下,同王壑一塊讀書、學機關術數,整整五年。去年底,玄武王張伯遠派人進京,接世子去西北玄武關。
張謹言去邊疆了,王壑也待不住了。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王亨和梁心銘商議後,決定安排兒子外出遊歷,而非立即參加科舉。
梁心銘命兒子輕裝上路。
再輕裝上路,也要做些準備。大姐朝雲就為弟弟準備了許多瓶瓶罐罐,全是各種藥物。
梁心銘也有許多話要叮囑兒子。
這日,她特地早早落衙,結果卻找不到王壑,問管家,說是出去了還沒回來呢。
梁心銘不由氣悶:真是兒大不由娘!這眼看著就要離家了,按理該捨不得親人才對,怎麼不見人影呢?
梁大人便在外書房等候。
一等不回,二等也不回。
梁大人手持一卷書,一頁一頁、面無表情地翻看著,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生氣了。
直到晚飯時分,王壑才跟父親王亨一道回來。
一安忙回道:“大人在外書房等呢。”
他父子腳下一拐,去了外書房。
梁心銘抬眼,看著一大一小兩個男子走進來。走在前面的烏紗紫袍官員是當朝左相、她的夫君王亨。後面跟著一個戴銀冠的垂髮少年,身著天青色錦袍,就像一竿剛褪去筍皮的青竹,長身玉立;劍眉星目像極了他父親,目光卻不像父親銳利,而是像梁心銘一樣平靜,細看深邃無底,那一管直鼻和唇紅齒白也像梁心銘。父子兩個臉上都帶著笑。
王壑先道:“母親回來了。”
一面上前行禮問安。
王亨笑道:“你今兒回來的倒早。我被絆住了。——皇上受了風寒,大小事堆了一堆,我同崔相就忙了。”
一面說,一面在椅內坐了。
梁心銘轉臉問王壑:“你呢?”
王壑道:“兒子看了一場熱鬧。”
王亨聞言也看向他,等他說熱鬧。
王壑便道:“兩個紈絝為了爭搶一青樓女子,大鬧嫻女館,鬧到京都府衙去了。簡知府升堂公審。”
他沒有隱瞞,而是實話實說。
京城權貴生活越發奢靡,花街柳巷的買賣也日益昌盛,而他知道母親最厭惡官員狎妓,早年曾下大力氣整飭過幾次。最近幾年,父親和母親因政敵虎視眈眈,在朝中越發謹慎行事,母親便輕易不大出手;後又上書皇帝,主動辭去宰輔之職,去了國子監教書育人。靖康帝卻不肯放任她清閒,保留了她太子太師官銜,逢雙日進宮教導太子。
作為名門世家子,王壑絕不是乖巧聽話的孩子,別的權貴子弟飛鷹走狗、尋花問柳的時候,他也對花街柳巷產生好奇,曾和表弟張謹言偷偷造訪青樓。
他倒不是去狎妓,他只是好奇青樓女子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竟引得男人們趨之如騖?很多權貴家中妻妾成群,連丫鬟都很美貌,他們卻依然樂此不疲。再者,青樓賭坊被母親大人盯住不放,最喜跟母親鬥智的他當然要瞧瞧去。
令他意外的是,知道他去了青樓,母親並未重罰他,問明他並未跟風塵女子胡鬧,只罰他加重課業了事。
王壑暗自思量:難道母親不希望他在京城權貴子弟中一枝獨秀,怕他“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要他和光同塵嗎?更不希望他成為讀死書、不諳世事的書生。
這話,卻不好當面問母親。
若去問,必定討不了好。
結果,京城權貴圈子都笑傳:梁大人最厭惡人狎妓,她兒子不一樣逛青樓?連兒子也管不住呢!
於是,人人都道梁大人養了個紈絝。
只有少數幾個人看得清楚:王壑混跡於紈絝之中,卻很少闖出禍事,讓父母出面為他善後;或者說,即便有事他也能自己解決,壓根不需要父母出面。
再說眼前,王亨聽了兒子的話,對梁心銘道:“如今文人都是這個風氣。朝堂上,哪個官員沒喝過花酒!”
梁心銘問:“你羨慕嗎?”
王亨笑道:“不羨慕。為夫有你就夠了。”
他就是想引妻子表白自己。
梁心銘幽幽道:“女人最悲慘的人生,莫過於‘一雙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萬人嘗’。男人們樂此不彼,自以為風流瀟灑。殊不知在我眼裡,卻是他們被青樓女子給睡了……嘖嘖嘖,真不知他們得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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