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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七年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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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壑反問道:“怎麼不關我爹的事?”

王亨身為左相,在朝,為百官之首腦;在家,為族人之表率,族人犯錯,他難逃其責!

張謹言道:“他彈劾王詔就罷了,攀扯舅舅做什麼?難道舅舅跟他有仇?”

王壑道:“怕是真有仇。”

這些年,父母得罪人太多了,有些在明面,有些不知藏在哪旮旯,盯著王家,隨時準備撲上來。

張謹言道:“他就不怕舅舅舅母?”

王壑道:“他還真不怕。眼下別說我爹孃不敢對他怎樣,便是別人朝他下手,我爹孃也會出面保他,以防被人說成落井下石、剷除異己。人家都算計好了!”

張謹言吃驚地張大了嘴。

王壑自言自語道:“不急。”

張謹言忙問:“什麼不急?”

王壑避而不答,起身道:“明早咱們就動身。”

次日一早,他們向淨慧方丈告辭,下山後望南而去。

這次歷練,王壑與表弟商量,準備從東南沿海開始,再折往西南邊疆,再往西部邊疆,再去西北,再到正北,再到東北,繞大靖一圈後,再直下江南。

如此,環遊大靖一圈。

大靖內部各州:京城那片是他生長的地方,將來要回歸;江南和中原一帶,他作為最後一個目的地。

他先去東南和西南,是想查訪一件事。

當年,他母親以一介知府的身份,扳倒了當朝宰相左端陽,左氏一族被滅九族。當時,左端陽的侄子左秋風在西南雪州任官,左端陽事發前,命孫子左天松投奔其叔。後來,左秋風和左天松等人都被押回京城伏法。

王壑想查明,左家真沒人了嗎?

他不想對左家趕盡殺絕,卻絕不會任由敵人在暗處窺視王家,伺機報復父母。——左端陽死有餘辜,滅左家九族的,是先帝和一干朝臣,不是他的父母!

西南邊疆,由朱雀王趙寅鎮守。

西部邊疆,原由白虎鎮守,然白虎侯鄭基剛恢復爵位封號十幾年,根基尚淺,西疆便由他和忠勇大將軍趙子儀共同鎮守。同其他兩王相比,白虎侯手上並無兵權,但他掌握著大靖最先進的火器製造技術。

王壑此番去西疆,是衝火器去的。

然後是西北玄武關,由忠義公方磐鎮守;正北邊疆,由玄武王張伯遠鎮守;東北沿海,駐紮著靖海大將軍的水師,這些大靖疆域,他都要走到、瞭解。

這一圈繞下來,七年過去了。

這七年中,朝廷人事變換。

七年來,王亨和梁心銘已被推到大靖朝的風口浪尖,位高權重,卻又如履薄冰。

他們每提議一項政令、每懲治一名貪官或權貴,先帝在時,是立功、被嘉獎;現在卻被指責乾綱獨斷、無視君威。如今大靖上下,都道王相夫妻權傾朝野,他們往前進,是萬丈深淵;向後退,亦是萬丈深淵。

王壑察覺父母岌岌可危,立即返程。

他沒有回京,而是奔江南來了。

江南,原本就是他最後的目的地。

幾年前,嘉興帝大婚,由太后做主,選了太后孃家侄孫女為皇后,一併入宮的,還有潘貴人等女。

這潘貴人乃前面所提到的潘梅林的侄孫女,進宮後十分得寵,先是誕下三皇子,升為妃,後升貴妃。

梁心銘看不慣她妖媚惑主,又不便出面干涉皇帝后宮事,便巧施手段,令太后申斥了她幾次。

潘貴妃不敢怨太后,便屢次在嘉興帝面前哭訴,說梁大人仗著帝師的身份欺辱她,她除了太后這個宮內的婆婆,宮外還有一位婆婆,凡事都要受轄制。

潘家人更視王亨和梁心銘為死敵,其他官員樂不得,正要借潘貴妃之手,壓制王相和梁心銘的權勢。

小人趁機進讒言,道是牝雞司晨,亂了綱常,以至於先帝在壯年時駕崩,各地水旱天災頻頻,乃天示警。

嘉興帝漸對梁心銘不滿。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潘貴妃受寵,潘家人也得重用——潘梅林前年被調任江南,任江南織造局的織造長官。

這是個肥得流油的缺。

潘梅林上任後種種行徑,不消細說。

梁心銘身為左都御史,卻一直隱忍不發,與她剛出道時的雷霆手段無法相比。

人都道,梁大人最會見風使舵、明哲保身。

看,這就是朝堂傾軋:

進,是錯;退,亦是錯!

王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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