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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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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們家族時,還有人稱我們家族為華巫子家。以愚昧和落後為土壤生存的大仙無疑不是什麼光彩的頭銜。

“怎麼成了大仙?”我說。

“成了大仙?”於陽好奇地重複著。

“怎麼成的我也不知道啊。聽說她丈夫死後她就變成大仙了。別的我也不知道。”

“那,鬧到什麼程度呢?”我忙說。

“說是村裡人提出要求來,要在那個開發公司裡入股。就是那個日本人的公司。不知怎麼的人家沒答應,村子裡的人就惱了,和村裡和公司的代表打起來了。那天的事我正好看見了。當時我正在那裡等拉客,就見很多村民拿著鋤頭,鍬什麼的,氣沖沖地一陣風衝進村公所就砸。說是他們的人給打傷了,他們要報復來著。其實何必呢,小胳膊兒能扭過大腿兒?人家當官的決定了的,老百姓還不是聽喝。給了那麼多搬遷費就行了唄,鬧到後來沒準什麼都沒有了呢。那礦又不是自己的,跟著別人鬧什麼呀。”

司機淡漠的話大概是大多數村民的心聲吧。他們就是以這樣客觀而冷漠無情的態度來看村民們的鬧事吧?或許在他們認為,那個礦還是我們家的。華夏鬧的話也是為了她自己,而和別人無關――如果華夏真的做了司機所說的那些事。

“你妹夫死的不明不白。聽說是你妹妹,”司機說了半句,忽然欲言又止。

“怎麼?……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聽說……”

司機語論無次的搪塞,反倒引出我更大的疑問來。可是再問,他索性一言不發了。

我的心情更惡劣了。汽車疾行著,漸漸走出狹窄的山道,走入了開闊的地段。那蜿蜒的危機四伏的山道已經被我們越來越遠地拋在身後了。

“看,家廟!”

司機忽然說。

“到了啊?”於陽向外探望著說。

“他是讓你看那個曠野中的大房子。”我說,也轉頭去看。

“啊,真有個大房子。”於陽說,“你剛才叫它什麼?家廟?”

“是啊,”我替司機答道,“山裡人都管它叫家廟。它是座石頭房子。原先家廟這村子也不叫這個名字。自從有了這個大房子後,村子原來的名字就被人漸漸遺忘了,而叫起現在的家廟這個名字來。為什麼叫家廟呢?大概那個已經成為這個地方標誌的石頭大房子是我們家祠堂的緣故吧。”

說話間,在車子側前方,曠野中小如立著的火柴盒般的房子漸漸變近變大了。

“我們從房子前面過好嗎?那樣能近一點。”我說。

司機顯然不願意,但他還是轉過車頭拐上了草地。一會兒,比夜色更深的大房子泰山壓頂似地向我們壓了過來。“停一下!”我說。司機依言停了車。“請把燈關了好嗎?我想看看黑暗裡它是什麼樣子的。、我說。車燈隨即關了。我搖下有著一層薄薄霧氣的車窗,向外看去。我們家的百年前的建築物就立在我前面。月亮已經出來了,掛在屋角上,薄而脆的一個圓片。它的輕輝照不清大屋的細貌,只把一個彎曲的房脊,房脊兩邊角上的突出物的線條展現出來。我知道那兩個突出物是房脊兩端的石刻龍頭。黑暗裡,石屋如石化了的史前巨獸,滄涼而沉寂地立在月光下。石屋後面,便鋪著詭異的眼睛般閃爍著燈光的村莊。

“走吧,聽說裡面住著鬼呢。”司機小聲說。汽車立即發動起來,衝上了大道。

從司機低聲的語氣裡我知道山裡人對這個石屋的禁忌還沒有改變。

“要是這地方被佔了的話,這個家廟就該被拆毀了。”遠離石屋司機的語氣又自然高亢起來。

“誰知道呢。俄國人和日本人佔領時可沒被拆毀啊。”我說。

汽車衝進村莊,激起幾聲狗吠和公雞不準時的打鳴聲。

華夏真的沒在家。華夏的公爹說華夏兩天前就起身到我曾住著的大城市去了。我來到鄉村的第一個晚上就要在擔憂中渡過,然後明天再起身回到那個大城市去?在離開那個大城市之前,我對家鄉山村沒什麼期待的感覺。現在一想到那個我曾居住過的大城市,我依然沒什麼期待感。現在的我真像一個找不到方向或是失去了根基的浮萍一樣悽惶啊。

“你妹妹不在家,我們明天還得回去?東北怎麼這麼冷啊!”於陽從枕頭上抬起頭眼睛誇張地睃巡著室內,厭惡地皺著眉頭說。剛才於陽等送我們來這屋的華夏的公爹一出去,就不客氣地把被櫥裡的被子全拉了下來,左一層右一層地把自己包裹著,像個被繭子包著的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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