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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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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時發現嬰兒背朝上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我伸出手把嬰兒翻轉過來。嬰兒的眼睛全閉著,小臉泛著死亡的青紫色。嬰兒已經死了。在沒人在家的時候嬰兒一定醒了,而且還翻過身趴在了床上,時間長了又堅持不住才使臉埋在床褥裡,最終窒息而死。

我沒有哭,打了電話到丈夫的工作單位去,讓他的同事找到丈夫告訴他嬰兒已經死了。打完了電話,我又走回嬰兒室,不自覺地癱坐在嬰兒床邊的地上,沒有任何思維一棵植物般地等丈夫回來。丈夫回來了。他看了眼床上的嬰兒就在我對面的地板上坐了下來。看見丈夫時,我才想起我該怎樣解釋嬰兒的死亡,……我決定說實話。實情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在並不是嬰兒父親的男人的床上狂歡時,她的嬰兒卻因無人照顧而憋死了,……我聽到一聲抽泣,才發現自己經掛淚如雨。丈夫一言不發,好久才放鬆地吁了口氣。我意識到丈夫根本就不想知道嬰兒是怎麼死的,……他或許覺得嬰兒的死是一種解脫吧。這麼想著的時候我感到了來自我身體內部的輕鬆感。我很不情願地意識到其實我早已盼望著嬰兒的死亡了。我那洶湧奔洩的淚水也不過是一種放鬆後的發洩……我和丈夫面對面地坐著,誰都不看誰。這些日子以來,我們這對生了妖怪般的嬰兒的夫妻,不僅相對無言,就是使脾氣變壞的力氣也沒有了。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維持著表面上的平和。實際上,我們早已明白,我們不僅已經互相漠不關心,簡直是互相憎惡了。那天我和丈夫在放著我們嬰兒屍體的床邊一直坐到天黑。天黑已後,丈夫站起來開始行動。他生怕沾上什麼髒東西似地小心地拎起床單的四個角,一兜就把也是他骨中骨血中血的有著他一半基因的嬰兒從床上兜了起來,並擒著走了出去。那天晚上他沒有回來。

我沒有出去。丈夫走後,我坐在黑暗裡,思維裡被動地湧現著這樣的情景:丈夫手拎著裹著嬰兒屍體的床單包,一抬手就把那包丟進水溏裡,……或是嬰兒靜靜地躺在一個小小的土坑裡,丈夫一鍬一鍬地把土鏟到嬰兒稚嫩的小身體上去……那天晚上,這樣的想象在我的腦子裡不停地上演。第二天,丈夫早早地回來了,為的是向我提出離婚。我沒有一刻猶豫就答應了。在照顧嬰兒期間,我們給對方的傷害是如此的深,已經沒有什麼力量可以使我們忘掉那種傷害造成的裂痕,嬰兒的死又斷了我們最後的那點聯絡。離婚是早晚的事。籤離婚協議時,我一點都沒想起我和丈夫曾是大學同學,上學時我們就互相擁有了,畢業後我們又一同如願以償地留在了這個都市並結了婚。也沒想起我們婚後沒要孩子之前的那段神仙似的生活。這一切,都讓嬰兒出生後的日子給淹沒了。

第二天(上)(6)

昨夜,我很晚才睡著。夢中嬰兒“媽媽!媽媽!”地叫著從黑洞洞的河裡向我伸出小手。我走過去想要拉起他,這時嬰兒的小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一下把我拉進了冰冷的水裡去……

儘管我竭力裝作沒有聽到於陽和華夏的說笑聲,可是我的睡眠還是從我渾漿漿的大腦裡消失的無影無蹤。最後我還是睜開眼睛從炕上爬了起來。白亮亮的光從結滿霜花的窗玻璃上透進來,照得滿屋通亮。炕上只有我鋪蓋著的被褥,另一副已經整整齊齊地疊好躺在被櫥裡了。

我進么屋裡時第一眼就看見於陽站在凳子上,面朝著北牆,抬著雙臂在牆上比量著。華夏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抬著頭看著他。我開門的聲音引來華夏的回頭關注。

“起來啦?……我請於陽幫忙把這個掛上呢。”

華夏說著把手中的東西向我揚了揚。那東西泛著古舊的黃色,像紙卷一樣捲成長長的一束。我發現華夏穿著我的水紅色的毛衣和寬大的黑色羊毛裙。衣服的水紅映著她的一張臉粉紅脂白。她又把一頭長髮在腦後盤成了一個黑亮亮圓溜溜的髻,髻心子裡垂下一綹子頭髮,俏皮地貼在她的腮邊。腮上的水氣潤到頭髮上,頭髮氤氳著更黑了。寬大的裙子遮住了隆起的腹部,她又是坐著的,因此一點也看不出她身體的畸形。我第一次認識到華夏原來也是很美的。

於陽站在凳子上盯著牆出神,像是打量著怎麼樣在牆上釘釘子,並沒向剛進入這個空間的我看一眼。

“這是什麼啊?”

我接過華夏手裡的那一卷粗而長東西說。那東西一入手,我發現它不是紙質的,而是一種厚絹,捲成一卷的很古老的布料。

“我們家的家譜啊。看看,不是咱們小時候看到過的那個。”

“開啟看看?”華夏又笑著慫恿。

我看了看華夏,剛剛生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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