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一道劍氣,同出兩輩人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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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把銀色飛梭的殘影消逝不見。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空中落下來幾塊銀色的殘片,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蒼白無力。 老供奉原先志在必得的氣勢蕩然無存,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嘴角顫抖著。 他的眼神不復清明,變得渾濁不堪,垂垂老矣。 許過楠和餘芹,以及周圍的看客們瞠目結舌,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徐懷谷站在一群人正中央,從容閉目,劍鋒已經斬下,劍尖指著地面,但他還是維持著持劍的動作。 場中寂靜無聲。 突然有“噗通”一聲,眾人齊齊都看向聲音的源頭。 那名老供奉一下子跪伏在地,臉色蒼白,臉頰上的皺紋蠕動著,呢喃道:“是劍氣……是那一道劍氣……” 眾人被他的突然舉動震驚,都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許過楠滿是疑惑,接著便是憤怒,急切地說道:“韓大師,您這是做什麼!” 說完他便想去把韓姓供奉扶起來,哪隻他剛碰到老供奉的手臂,那韓姓供奉便突然發了瘋一般跳起來,激動地指著徐懷谷,大吼道:“你是誰!能斬出這樣的劍氣……你究竟是誰!” 徐懷谷冷聲回答:“我只是過路人。” 韓姓老供奉一下子頹軟下去,那隻祭出白色珠子也被他收回,他久久默然。 劍氣實在是太虛無縹緲之物,就算是五境的劍修都沒有把握能斬出,何況二境? 以這個孩子的天資,應該是足以驚豔一洲的好苗子了吧? 老供奉覺得這次真是長了眼,就算是死也值了。 見老供奉不再有動作,徐懷谷便轉頭看向許過楠。 許過楠面色大驚,妖豔臉上滿是驚恐。 徐懷谷問:“你可曾殺過人?” 許過楠被徐懷谷的眼神盯得瘮得慌,彷彿他的眼神都如同一把利劍一般刺人心寒。 許過楠唯唯諾諾答道:“沒有……只是做些不入流的勾當,但絕沒有害過人命……” 徐懷谷點頭,對他揚了揚下巴,示意道:“過來。” 許過楠面色痛苦,邁不開步子。他絕望地看向還是眼神呆滯而默然的韓姓老供奉,期盼著老供奉能夠做點什麼。 但老供奉還是一動不動。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一件事過後就立馬就和許家撇清關係,無論有多優厚的條件都不能留下。 徐懷谷見許過楠不動,便再次加重語氣,冷聲道:“過來!” 許過楠嚇了一跳,然後才畏縮著向前邁了一步。 這一步剛落下,他便突然借力後退,然後飛速向門口跑去。 他寬大的花紋袍子拖在地上,肥大的袖口在空中亂舞,看起來頗為滑稽。 他憤怒地叫囂道:“你給我等著!等我回了興慶,有你好受!” 徐懷谷從容不動。 手裡也是從容一劍。 似乎有一小縷微風吹拂而去。 許過楠停下了腳步,背後出現一長道血痕,從映花袍子裡滲出,越變越長。 他悶聲倒地。 老供奉看了他一眼,不做聲。 徐懷谷收劍,四周鴉雀無聲。 他轉頭對著驚訝得無言以對的餘芹提醒道:“走吧,再不走的話,我們晚上都到不了興慶了。” 餘芹愣愣地走到他身邊,跟著徐懷谷的步伐向外走去。 那名老供奉依舊跪伏在地。 徐懷谷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老供奉突然沙啞開口道:“為何不殺他?” 徐懷谷開口說:“罪不至死,我不是濫殺的人。但教訓還是得給過,免得他又忘記。” 老供奉又說:“那你還敢去興慶?他的家族在興慶也算是個不小的家族,不殺他滅口,到了興慶以後你會被報復的。” 徐懷谷有點笑意:“與他有仇,我便去不得興慶?我要去興慶,便得殺他滅口?” 徐懷谷搖搖頭,似乎也是在對自己說:“沒有這樣的道理……我想要去興慶,便是我的事。他惹了我,我給他一劍,也並無錯。那我為什麼不能去興慶?或者說,他憑什麼讓我不敢去興慶?” 老供奉渾濁的眼睛裡再度透露出欣喜,他聲音有點激動:“是劍道……是真正的劍道……哈哈哈哈,沒想到我這個糟老頭子一輩子還能碰見第二個真正的劍道之人……值了值了。” 他聲音越來越小:“你和當初我遇見的另外一個人很像……可惜那個人,現在已經遠遠不是我能夠比得上的了。” 徐懷谷意氣風發,笑談:“何妨?人生一場,有聚便有散。陌路又如何?只要她的劍道還在,你的心依舊清明,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自己心裡過不去那一道坎罷了。” 老供奉沉思,然後欣然點頭。 徐懷谷臨走時又說:“把你那位許公子救治一下吧,要不然就這麼任憑他躺著,死是死不了,以後可就得有大苦頭吃了。” 老供奉堅決搖頭,說:“管我何事?是他自己一意孤行,惹來的禍事就讓他一人承擔。我等修士本來就看不慣這欺男霸女的行徑,只不過我以前寄人籬下,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出了這事,我也不再想要留在許家,乾脆多去走走,死在哪裡便是哪裡算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懷建發2018年14號下浮》 第六十八章 一道劍氣,同出兩輩人(第1/1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