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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安灝禹還沒調回支隊,後來《月色》出版聽徐子軒開玩笑說要不要去簽個名,這才知道了這麼回事。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頓時有點理解曾經全程接待過受害者的張小墨,為什麼會忍不出衝出案發現場去嘔吐了。

z省雲中市,市電視臺,副臺長辦公室。

高遠光幾年前離婚後至今沒有再婚,女兒讀完初中就送去了國外,學成後一直定居大洋彼岸除了過年基本不怎麼回國,於是肖明、謝展只能先行前往市電視臺通報情況。

「你們說什麼?高臺他怎麼可能?!週五晚上我們還一起吃飯來著。兩位警官,現在可是工作時間,玩笑可不能這麼開。」聽到這個噩耗,林副臺長全身的神經都立即緊繃起來,一時間呆若木雞,壓根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人命關天的大事,警察怎麼可能和您開玩笑?」肖明略去駭人聽聞的案發現場情況,只是把警方接到報案和基本確定高遠光身份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又問:「林臺長,您剛剛說,週五晚上你們還吃過飯,週末呢?你們有沒有聯絡過?」

林副臺長還是不敢相信,他一屁股栽進了椅子裡,神色複雜的面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才能準確形容,紅著眼圈碎碎念著:「高臺他很體恤下屬,週末沒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一般不會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單位每週有工作例會,基本都安排上週一下午2點,早上我去他辦公室匯報工作,看他不在還以為去市裡開什麼會了想著他開會不方便接電話,所以給他發了簡訊問他下午的例會是不是照常2點開始誰想他竟然」

這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他措手不及,除了感到震驚與迷茫,根本不知如何是好。任誰得知自己的同事朋友發生意外想必一時間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據說這位林副臺長跟著高遠光幹了很多年,幾乎是為其馬首是瞻。

「警官,高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不行,這可是重大事項,我必須馬上給分管副市長報告這個事情。」說著,他又忽然騰地站了起來:「對了,我還得想想要怎麼和他女兒說」

肖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稍安勿躁:「我們局長已經和市委通報了。林臺,週五晚上的飯局都有哪些人?高臺什麼時候回的家你知道嗎?」

「怎麼不知道?」林副臺長沒有再坐下,卻依然不停地搖著頭,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嘴裡一邊叨著不可能,一邊回憶著週五那天晚上的情況:「我們在談一部國外電視劇的引進和播放問題,應該是十二點半左右散的,我照例把他送到了家門口,看著他進的門,走到樓下我還抬頭看了看他家,看到家裡亮了燈才離開的。」

這麼說,11月10日凌晨00:30左右高遠光回到了自己家中,11月12日早上被肢解的屍體發現浸泡在強酸之中,那他出事就在週六、週日這兩天。於是,謝展緊接著詢問道:「林臺長,高臺長的孩子不在國內,那他週末都怎麼過?一般會去什麼地方?平時都有什麼愛好?」

「釣魚。」雖然不假思索地回答出來,但林副臺長直到現在還是不願相信,不由地搖頭哂笑:「高臺他最喜歡釣魚了。」

「那他一般都去哪裡釣魚?」

「這我就不知道了。」

z省雲中市,楓丹山莊北區,黎晚晴家。

雲中市最大的別墅區楓丹山莊就坐落在城東的天然氧吧楓丹山,沒有聯排更沒有什麼多層洋房,都是清一色獨棟精裝別墅,四周青山綠水環繞自不用說,更是本市首屈一指的富人區,黎晚晴就在北區這片買了棟差不多三百平的四層別墅。

「真是不好意思,黎老師還在休息,至於改編的事情上次不是已經說得很清」

正在心裡默默感嘆這可望不可及生活的夏雪、張小墨剛走到黎晚晴的別墅外,就瞧見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正有些焦急地與手機那頭通話,她看起來大學畢業沒多久,此刻正一副火燒了眉毛的模樣,手裡雖然摟著大包小包尚未拆封的快遞卻不妨礙她又是一下接一下地摁門鈴又是用力拍打著大門。

兩人喊住她表明了身份,小姑娘不由嚇了一跳:「警察?我叫吳燕,是黎老師的助理。怎麼驚動你們了?黎老師沒接電話肯定不是在碼字就是在補覺出版社怎麼還報警了?」

看張小墨已經招呼派出所民警準備開門,夏雪便問她:「吳燕,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聯絡不上黎晚晴的?」

「昨天一早。誒誒?警察同志,你們怎麼能隨便開黎老師家的門呢?!」

「吳燕,我們是在執行公務,請你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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