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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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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著笑,虛夜梵道:“沒想到你會一個人來赴約。很好,看來你已看過寒驚鴻遺留下的信件了。”

雲照影亦泛起一絲微笑,道:“是的,望江樓中那些信件是你留下的吧。”

虛夜梵笑道:“你可願意告訴我你與寒驚鴻的事嗎?我只聽寒驚鴻說過,並不完整。若你肯告訴我,那有助於我下判斷。”他語氣輕鬆,似是在與朋友閒聊,而不是與一個非殺他不可的仇人講話。泥巴不由吐吐舌,對他這兩面人的態度有些受不了。

有些奇異地掃了虛夜梵一眼,雲照影沉吟片刻,苦笑道:“若是在一個月前,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殺了你。但現在,我唯一想殺的卻是自己了。我不知道你想判斷什麼,也不知道寒驚鴻告訴你什麼。若你對這個故事感興趣,我倒願意從頭告訴你……你聽後若想張揚出去也無妨,反正……死人是不會受傷害的。”

良馬既閒,麗服有暉,左攬繁弱,右接忘歸。

風馳電逝,躡景追飛。凌厲中原,顧盼生姿。——魏·嵇康

作為江湖名聲最健的兩人,寒驚鴻與雲照影,一個是武林名門,世家子弟,一個是王孫貴族,千金之軀,本應是無多大交集的。但當初出江湖的二人在太白樓上杯酒論交時,就註定了二人一生的糾纏。

那一年,兩人都是十四歲,正如初生之日,前途未可限量。但心性卻都還是孩子心性。原本只是好好地喝著酒,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拼酒。從一杯一杯到一瓶一瓶,再到一罈一罈,誰也不肯服誰。直到喝了個爛醉如泥,還是不分勝負。兩個好勝心極強之人。不願承認自己會鬥不過一個同齡人,由此開始了漫長的拼比過程。

從基本的十八般武藝,到各種古里古怪的內外家功夫,這是武比,還有琴棋書畫詩花賦,對聯,小令,解謎之類的文鬥。再到天文地理,醫卜星相,諸子百家和三教九流的各種雜學都免不了的。任何只要想得到的事都能拿來比拼。到後來乾脆拿別人來比拼,看誰除的惡多,看誰歷的險多,看誰能先解開江湖上的謎,看誰辦的事最難……

就這樣,在無心插柳之下,兩人的名聲卻越來越響亮了。絕塞荒漠,高山深谷,北地的冰寒或南國的酷熱,都有兩人結伴而行,拼鬥不休的痕跡。而對外人來說,卻是兩人感情極好,形影不離的見證。

十年間,他們互拼了多少回已難記清了。幾乎日日都在比著。卻總保持著個不上不下的平手之局。而兩人的關係也變得不倫不類了,說是敵人,卻總是在對方受難時捨命相救。但若說是朋友,又總在危機過後不是吵個你死我活就是拔劍相向,再試個高低。比試一日未分也高下,就一日不會結束這種關係。

直到那一日,雙方各自被家長召回,十年來第一次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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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別,便是三個月未能見上一面。

平日裡一直相依相伴,倒也無甚感覺。一朝分別,噬骨的空虛感竟讓人生氣盡失,再提不起一點。原以為只是長年相伴,所以對友人的離去難以適應是人之常情,過一段時間便會好了。因此並不在意。但是……生平魂魄不曾來入夢,初次入夢的卻是一位男子。

何處高樓無可醉,誰家紅袖不相憐。

再見時,兩人都變了。

“春光好,公子愛閒遊,足風流。

金鞍白馬,雕弓寶劍,紅纓錦飾出長秋。

花蔽膝,玉銜頭,尋芳逐勝歡宴,絲竹不曾休。

美人唱,揭調是甘州,醉紅樓。

堯年舜日,樂聖永無憂。”

兩人都不再提比拼之事了。不再提江湖趣事,也不再提往日豪情。寒驚鴻變得風流放縱,流連秦樓楚館,畫舫花舟之間,終日所講,盡是高陽春夢,郎情妾意。而云照影卻變得沉默了,雖表面上言笑相和,毫無不妥,但是獨處時,想著那左擁右抱,想著那春風得意,內心所受那嫉恨之苦,和無法傾訴的無力之感,卻如刀般一寸一寸剜開他的心。

雲照影不願再承受著這種絲絲縷縷,不曾斷絕的痛苦,終於狠下心,拋開一切顧慮直接去找寒驚鴻說個明白。接受也好,拒絕也罷,總要問個分明,不要再自己一個人折磨著自己了。或許被寒驚鴻拒絕後自己就能斷念了。

那一夜雲照影究竟說了些什麼事他自己已不記得了。只記得那人一雙冰涼又熾熱的大手,曾經撫遍了自己的周身。及在酒氣環繞的屋子裡,那種生平從未嘗試過的痛苦及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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