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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風把一張俊臉繃得緊緊,回答說,&ldo;我接受不該接受的人情,那才叫自誤。從來也沒聽過與虎謀皮的人,會得好下場的。宋壬呢?宋壬!&rdo;便把宋壬叫起來,命令他把展姜兩位請出去。宋壬扭頭去看白雪嵐,暗暗吃了一驚。他家天不怕地不怕,歷來把天地神佛都不放在眼裡的總長,正木立一旁,竟是捱了先生教訓的小學生一般,破天荒的臉有愧色。宣懷風又在連聲催促。連白雪嵐都不做聲,宋壬還有什麼說的,便抖擻起來,把展露昭和姜御醫立即毫不客氣地&ldo;請&rdo;了出去。房門再次關上,裡面就只剩了宣懷風和白雪嵐。一時便沉寂下來,像窗外的風也止了。宣懷風在床上坐起上身,白雪嵐在一旁站著,兩人之間的沉默,是常常發生的,但這種味道的沉默,又與往常的並不相同。這樣足足過了三四分鍾,宣懷風似乎才被生病的身體提醒了,肩腰鬆下來,慢慢往床頭挨下身子,剛才義正辭嚴呵斥展露昭的厲害,頃刻都煙一般散開了去,眉目也不再緊蹙著。他抬眼朝白雪嵐的方向瞥了一眼,緩緩地問,&ldo;你站那麼遠做什麼?&rdo;白雪嵐便過來,在他床邊坐下,苦笑著問,&ldo;等你好一些,精神足了,我再來領訓,成不成?&rdo;宣懷風說,&ldo;你以為我要罵人嗎?&rdo;白雪嵐說,&ldo;不必你罵,就連我自己,也想扇我自己幾個耳光才痛快。讓那姓展的畜生靠近你,我白雪嵐也不是個東西。&rdo;宣懷風攔道,&ldo;別再往下說了。你只以為你罵的是自己,那就無妨,殊不知我聽著,心裡比什麼都難受。今天的事,我能猜到八九分,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你現在一心只最在意我的性命。&rdo;一邊說著,一邊在被子上伸過手來,把白雪嵐垂下的一隻手握了。微微地用力緊了一緊。又認真地盯著白雪嵐的眼睛,續著說道,&ldo;但是,你的做法,我實在不能贊成。我所在意的那些,我想你大概也是能明白的。&rdo;白雪嵐垂下視線,凝視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半日,嘆氣道,&ldo;我自然明白。&rdo;自此,兩人便不再就展露昭的事說下去了,覺得病房如此寧靜,如此妙的一個小世界,並不需要多加一個令人厭憎的人來摻入。但心裡面,卻又深知展露昭含恨而去,那姜御醫是不會再來的了,湯藥中斷,後面恐怕藏著大風險。愈是如此,愈是不肯去提起,兩人輕輕細細的,只挑無關緊要的話來說,宣懷風想起說姐姐快要生了,小嬰兒的名字該起什麼好,要是男孩子,當舅舅的要送小外甥什麼禮,要是女孩子,則又另有一番議論。白雪嵐只管遷就著宣懷風的意思,很有興趣的幫忙出主意。不知不覺,就過了小半個鍾頭。宣懷風聽見窗外遠遠傳來洋教堂的打鍾聲,對白雪嵐說,&ldo;我不知道我們一口氣,說了這麼久。口有些幹,勞駕你幫我倒一杯水,好不好?&rdo;白雪嵐立即拿玻璃杯倒了一杯溫開水來,扶著宣懷風的上身喂他。宣懷風一口氣喝乾了,覺得很暢快,把背挨在床頭墊起的柔軟的枕頭上,微微仰臉,輕笑著問,&ldo;我看你還是不肯聽我的勸告,總要睡在沙發上,難道不腰疼?你要不要上來歇一歇?&rdo; 白雪嵐微笑著偏頭打量他,&ldo;這是真心的發邀請嗎?&rdo;宣懷風說,&ldo;我的意思是我們兩人一併靠著說說話,也不錯。不要想歪了。&rdo;他本來確實是如此的意思,可是話出口後,更覺得曖昧古怪起來,彷彿裡頭真的藏了別的想法。默默的,眉梢就多了一絲赧意。白雪嵐忍不住調侃他,&ldo;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又叫越描越黑,你現在知道了吧。&rdo;宣懷風不和他鬥嘴,只看著他,默默溫和地揚著唇角。白雪嵐脫了皮鞋上床,和宣懷風同蓋了一床被子,病床是為單人準備的,兩人肩磨著肩,略嫌擠迫,白雪嵐說,&ldo;不要坐著,我們躺著說話。&rdo;兩人躺在床上,白雪嵐把右臂伸開,讓宣懷風把頭靠在自己肩窩上,都仰著臉,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雖不說什麼,但都覺得心裡一種微甜的喜悅,像荷蘭水裡的小氣泡一樣,晶瑩可人的冒上來。宣懷風挨著愛人,心境恬然,慢慢閉上眼睛。模模糊糊的,不經意似睡了過去,不知到了何時,忽然心裡又一跳,想著,唉呦,我後腦勺把他的手臂當枕頭呢,壓得血液不流通,要發麻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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