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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四”海戰早已成為歷史的舊章,當我懷著渴望窺見真實的好奇心抖落三十載積塵、翻開披閱它時,眼前倏然浮出這樣的畫面:
撕碎一切的炸響過後,舷壁被鑿出可怕的巨洞;海水原子彈衝擊波般湧進船艙;死屍橫陳;缺胳膊少腿的傷兵們驚嚇哭嚎,任憑巨浪將他們一口一口吞噬;頭腦四肢尚健全者來不及取救生器具,下餃子般投入大海,作徒勞、絕望的掙扎……地獄搬到了海上,海上上演著一出血淋淋的“世界末日”。
我承認,儘管死的都是“敵人”,但仍為如此眾多的性命於一瞬間化為冥魂而感到了精神上的震撼。他們在跌入死亡深淵時的種種痛苦一點也沒有使我產生將他們全部乾淨徹底殲滅之的快意,畢竟,他們和你一樣都是中國人,畢竟,他們也都上有父母下有妻兒,數百人的一去不還將導致數千人的永恆哀慟。
戰爭的另一個名字叫“殘酷”。
古來,中國的統一無一不是依賴戰爭得以實現。為了大一統,有一個觀念根深蒂固:無論怎樣的“殘酷”都值得。
如果有一天,中國人找到了戰爭以外的方式把分裂的國土重新粘合在一起,不再有兵戎相見的“殘酷”,卻能頭頂同一塊藍天腳踩同一方土地而和睦共處之,所有想來離間插足的洋鬼子都滾他孃的蛋,那麼,這無疑標誌,伴隨時代前進的腳步這個民族理性的進化和文明的提升。
有關統一的史書每一頁都值得後人珍惜。但並不等於每一頁上的故事,都值得後人複製和重演。
19時30分,張逸民率魚雷艇隊返航。
魚雷放盡,這些叫人望之生畏的小艇便成了拔去尾針的蜜蜂,對任何天敵都不再具有威懾。清醒過來的敵艦開始同他們“秋後算賬”,曳光彈瓢潑雨般緊緊追逐它們,使它們付出微小但同等“殘酷”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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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新華社海軍分社社長陸其明老人說:
1958年“八·二四”海戰的海上指揮員張逸民,是魚雷六支隊一大隊
的參謀長,副營級,軍銜好像是上尉。此人在海軍裡邊算得上是能打的啦,
海軍一共打沉了多少敵艦?反正裡邊有他們三條半。前邊一條是1955年在
大陳水域擊沉的“洞庭號”。中間一條半就是1958年在料羅灣擊沉擊傷的
“臺生”、“中海”號。後面一條是1964年在崇武以東水域擊沉的“永昌”
號大型掃雷艦。張對海軍是有大功的人。就說打“洞庭”號那次吧,他是
在夜間、單艇、獨雷、六級風浪、按規定不能出海的情況下打掉的,我寫
3篇報道登在蘇聯的《紅星報》 上,蘇聯海軍很佩服,說二次大戰也沒有
這樣的戰例呀,把他捧上了天。我們自己有人不服氣,認為張逸民是瞎貓
碰死耗子碰上的。我說打勝仗確實有運氣,但科學看裡面又有必然性的基
礎,張逸民碰上了能打掉,換個別人可能就打不掉。張逸民訓練嚴格,勇
敢膽兒大,加上動腦子、聰明點子多,又積累了一定的海上作戰經驗,是
塊很好的海軍材料。
劉建廷老人說:
張逸民這個小子,打仗行!我一生就愛兩樣人,一是有才的,再一個
就是能打的,關鍵時刻能衝得上去拿得下山頭的。在海軍講戰功,誰能超
過張逸民?
“八·二四”海戰前開作戰會議,我說海上張逸民指揮,陸上我指揮。
一大隊副大隊長尹大法是1938年的老兵,還有意見,鬧了點情緒,我說,
你意見個啥嘛,說實話,咱倆到了海上,都比不上張逸民這小子,海上他
比誰都精通我是黨委書記,當時就這麼拍板定了。我只相信一條,能打就
是好傢伙。海上叫張逸民指揮!
1993年8月的一天,我在南京海軍幹休所找到了正師級離休幹部張逸民老人。
對他的第一印象是透過握手獲得的,他的厚而硬的大手像鉗子握得我虎口隱隱作痛,一種內在力量的資訊立即傳遞給我。這是一位體魄魁梧強健的老人,助黑髮光的四方臉,凸隆結實的胸肌臂肌,中氣十足的嗓音,像幾筆粗粗的線條,勾勒出一尊東北漢子鐵錚錚的形象來。我覺得,如果來一場友誼拳擊或摔跤賽,我這個四十出頭的“書生”恐怕不是眼前六十五歲長者的對手。
“別看我六十多了,全身零件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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