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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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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少年嘿嘿冷笑,道:“能那樣自然最好,我不是你師父,也懶得管你這種狗皮倒糟的事,我說這些話,是望你有則改之,無則嘉勉,你不要氣鼓鼓的不服得很。”

傅小保當真快要將肚皮氣炸了,但礙在他是師門尊長,不便出口頂撞,冷冷答道:“前輩所說,傅小保記著就是了。”

醜少年用力一拍大腿,笑道:“這才像話,大丈夫勇於認過,知過必改,善莫大焉。”

說罷,還咯咯笑個不停。

傅小保表面上一片冷漠,暗地咬牙切齒,只恨罵不出口來。

醜少年笑了一陣,自覺沒趣,也就不笑了,沉吟片刻,又繼續述說道:“我本不想偷窺這種男女私情私語,但當我一見到那女子遞給你一柄鏽跡斑斑的鏽劍時,卻不能不吸引起我滿心好奇念頭。於是,悄悄躡蹤你身後,你可記得,山中遇雨,是誰用火光引你到那座茅篷?

是誰第二天給你送來水果乾糧,實對你說,那全是我姓崔的乾的。”

傅小保氣還未消,僅只淡漠的答道:“前輩關顧盛情,傅小保心裡甚是感激。”

那醜少年偷偷笑了笑,又道:“並非我要討好你,實因見你所持鏽劍,宛如所聞得唐百州持用的一般,我決定要從你身上,探出個所以然來。那夜你在荒山茅篷中熟睡之際,我就曾偷偷隱在近處,聽見你睡夢之中,頻頻囈語,一會兒叫道:“恩師!恩師!一會兒又說到刁家寨。那時候,我就猜你必與唐百州有什麼關係,其後在客棧之中,又偷聞得你夢中喃喃自語,說要到刁家寨偷劍譜。我這才故意留銀留語,自己卻早一步,趕來此地候你哩。”

他一口氣說到這裡,傅小保方始恍然途中種種奇事,原來都是這醜少年有意安排。但他也不禁心驚暗叫慚愧,自責閱歷經驗太差,怎的途中睡得那麼死,連夢中囈語都被人家聽了去,自己竟然絲毫未覺。如此看來,山洞中月餘苦練,在功力方面,只怕還嫌不足太多呢!

他心中一陣紛亂,停了片刻,才道:“前輩所言,果真令晚輩恍然而悟,但晚輩尚有一事不明,前輩雖在荒山中聽到晚輩與那綠衣姑娘對答之詞,因而知道晚輩姓氏,但又從何得知晚輩的名字呢?難道晚輩連中夢語,也曾自稱過自己名字?而且,對於晚輩出身來歷,以及人門經過,前輩又從何知道得那等詳細呢?”

醜少年咯咯笑道:“最好你先把那前輩晚輩這一套趕緊取消,我聽了這些,揮身汗毛全豎起來啦,你我年紀彷彿,乾脆隨便些,倒顯得親近。”

傅小保知他有些怪僻也不相強,拱手道:“晚輩……在下聽命便是了。”

那醜少年大笑道:“你問的這些,倒並非我偷聽你說夢話得來,你可記得在名山附近百太驛旅店中,與那飛爪趙文襄談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事兒嗎?實對你說,那時候,我正和你們住在同一個旅店,只不過早一天已將白馬賣掉,換了一匹棗色良馬而已。”

傅小保暗自追悔莫及,心想:早知你也在,豈不早戳破了這個悶葫蘆,何至等到今天。

他此時對這醜少年所說各節,俱已深信不疑,慚漸將心中氣惱也消去不少,連忙肅容問道:

“前此種種,在下均已瞭然,但前輩至今尚未將尊諱見示呢?”

醜少年臉上笑容突地一斂,沉吟了好一會,方才說道:“本來,你知道我姓崔,又知道長舌書生這氣人外號,已經足夠。但你既是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也無不可,我姓崔,名易祿,乃容易之易,福祿壽喜的祿。”

傅小保忙稱謝,牢記在心中。但他有一點甚是不解,自己問他姓氏稱謂,並沒有不妥或失禮之處,他卻怎的吞吐半響,好像很不願以名諱示人,這又是為了什麼緣故呢?

他生性本不善疑,是以這念頭也只不過在腦中一現即穩,並未深深刻在記憶之中。

兩人這一番談論,不覺時已夜盡,那崔易祿尖著嗓子將客店掌櫃喚了來,命他搬上一桌豐盛酒筵,為傅小保洗塵。

傅小保本欲辭謝,當不得崔易祿一力自作主張,硬邀入席,開懷暢飲了起來。

這崔易祿看來也不過才三十以內,身上打扮裝束,一派斯文。但舉止卻甚是粗魯,口中言語不雅,又不理會人家能喝不能喝,只大杯大碗強要傅小保和他乾杯暢飲。稍不順他的意思,便開口罵人,那罵人語句雖非下流話,卻往往刻薄萬分,令傅小保哭笑不得,尷尬萬分。

傅小保心中彆扭,只礙在他是自己師門尊長,處處只得忍讓三分。兩人入席人不過半個時辰,一大罐“狀元紅”已被他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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