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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北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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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藍春還看到了一份附屬的信,準確的來說,就是一個紙片,很不起眼。 孛兒只斤·脫古思鐵木兒登北元帝位! 藍春一眼就掃視完了,隨後將它用燭火點燃了,灰燼隨風吹散。 藍春想了想,將明升的信也給燒了。 野心是把雙刃劍,當過皇帝的人,怎麼會想回歸平凡呢? 藍春搖了搖頭,想不明白的事,他一般就不去理視,如果陷入鱷魚法則,那掙扎的越多,捲入的越深。 他現在還泥菩薩過河,更別提別人的事了,藍春轉頭睡去,將愁慮放進夢裡。 大明的北方,浩瀚的北海沙漠,久違的大雪席捲了長生天的子民們。 “天保奴,雪已經沒過了腳腕,再這樣下去,雪災遲早會來。”部下也速迭兒說道。 整個部落議事廳安靜下來,一場雪災對草原民族的打擊,不可謂不大,難熬的不是人,而是成群的牛羊。 他們將牛羊停留在剛產生的牛羊糞便上,糞便的熱氣能保證牛羊不會短時間失溫,造成死亡。 “明天就將牛羊往大都趕去,那裡的城牆,會擋住風雪的!”天保奴說道,這無疑是最有效的辦法。 所謂的大都,不是北平,而是蒙古高原,烏蘭巴托的幾百公里以外的汗庭,那是真正的元朝的老家。 如今又一次的南下失利,讓本就飄零的北元政權,更是雪上加霜,幾個大部落之間的摩擦也極度加劇! 蒙古高原的草場,沒有如此豐富,領地小了,自然鬧彆扭,分為了東西兩部,東部自然就是天保奴所在的北元政權,黃金家族的榮光似乎要徹底消失了。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打不過明朝,可以轉頭就向遼闊的大草原跑去,遊牧民族的靈魂終究屬於草原! 所有人鴉雀無聲,但天保奴自然知道他們心裡沒有什麼好事,可迫於如今本部的勢力依舊有威懾,他們終究散了。 天保奴裹了裹身上的羊皮襖,等所有人走完,走出了蒙古包,大風雪吹得看不見遠方的路,也讓北元的未來,更加撲朔迷離。 遼東的太尉納哈出還在據守,虎視眈眈南望,但天保奴心裡也沒有相信他,能為北元做出什麼貢獻。 基本上處於擁兵自立、聽調不聽宣的狀態,和以前擴廓帖木兒一樣,他還沒有王保保強呢。 回到了汗庭,就要見到父皇脫古思鐵木兒了,明年的春天,就要商議是西進,還是繼續和明朝僵持。 天保奴如今替父皇管理著放牧的本部子民,但天保奴不知道是歲數小,還是北元統治日薄西山,總有人去唱反調,陽奉陰違。 天保奴回到了蒙古包大帳,喝了杯奶茶暖暖身,圍著火塘,鋪開了一張地圖,在草原上,最忌諱的就是迷路了,有一張準確細緻的地圖,方便了許多。 風雪停了,但天依舊的冷,天保奴看著地圖,那原本的大都北平被劃掉了,上面寫著三個字——燕,朱棣! 夜已深。 “還沒睡呢?”燕王妃徐氏挑了挑燈芯,讓燈盞更亮些,朱棣不喜歡燈火通明的,更喜歡一個人與微弱的光相處。 朱棣握住了徐妙錦搭在他肩膀的手,並將書桌上的遼東堪輿圖合起來,雖然配合著擋住了殘元的南下,但如此這樣,何時才是個頭? “我在想啊,能不能一勞永逸,像是霍去病一樣,封狼居胥!勒石刻功!”朱棣的目光像是透過了建築,看向了北方一樣。 “吹牛,我看你是想家了吧。”徐妙錦捶著朱棣的肩膀,給久坐的丈夫放鬆。 朱棣氣勢為之一洩,嘟囔道:“是有點,前幾日京中傳來了訃告,皇嫡長孫薨了!” 徐妙錦的手停頓了片刻,又捶動起來,說:“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都過去半年了。” 徐妙錦在與徐增壽的家書中,看到徐增壽提起過,這是今年發生的少有的大事了。 朱棣的眼神也逐漸模糊起來,說道:“對啊,都過去半年了,才正式傳告給諸王,這是為什麼啊?” 徐妙錦的手又是一停,她說道:“是怕你們一窩蜂的回去吧,擔心擾民生還大肆鋪張浪費了吧。” “可我們不是一家人嗎?侄子薨了,母后還病倒了,聽說挺嚴重,還不讓回去看看了。”朱棣說完,過了良久,嘆了口氣。 父皇的兒子是太子朱標,其他的也就是兒子罷了,朱棣想起來了小時候朱標和他們,不管是什麼事,哪怕受了委屈給父皇說,也只能換來一鞋底。 “這種小事別問咱,聽你哥的。” 幼年的朱棣擦了擦眼淚,就再也沒和父皇開過口,因為回答總是千篇一律。 徐妙錦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想要說什麼,卻只聽到了他打鼾。 半夜的北平城,有人歡喜有人憂。 藍嘉拱手送別了當地計程車族們,引薦的頂頭上司,今天玩的很盡興,明年的縣令一職,是板上釘釘了! 就是不知道京城吏部,能不能讓藍嘉這個才十八歲的人上任縣太爺,不過藍春那不著調的都能任職國子監,想必他也八九不離十。 藍嘉等人都走完後,轉身看向了燈下美人,燕王妃的丫鬟,因為一夜風流,被賞賜給他了。 還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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