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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哪哪都壞透了,以手為最,反正宇文顥也差不多了,索性就大展靈指神功,宇文顥開始還咯咯地笑到喘不過氣來,罵鮑玄德你丫變態吧,然後聲就變了,哼哼唧唧地討饒,不用男人逼迫,主動發誓以後再也不敢隨便亂扇了,最後啥話也說不出來了,終於翻著眼白也交代了個乾乾淨淨,人也紅了,聲也弱了,抱著男人又哭又笑的停不下來,弄的鮑皇叔也懵逼了,這是把人給玩壞了麼……

忽覺哪裡不對,屁股底下怎麼濕乎乎的?不是一般的濕,再一摸,美國床上濕了一大片,宇文顥還在嗚咽,把臉埋在男人的胸口,死活不肯抬頭,男人愣了幾秒,這才明白過來,男孩可能沒控制好,失盡了。

「沒事啊顥顥,爽過頭了容易這樣……」

各種情緒最終匯聚成一股羞恥的洪流,從心底迸發而出,卷過喉嚨,衝破牙關,鮑玄德,我草你個……宇文顥張開嘴,狠狠地咬在男人的肩頭。

啊——

鮑皇叔悽厲的慘叫,順著窗戶衝出了酒店,彌散在曼哈頓斑斕迷幻的夜色裡。

原本還要在紐約再多待兩天的,卻被一場意外提前結束了。

鮑皇叔的肩頭留下一圈紅腫的牙印,就像宇文顥給他蓋了個戳記,男人整晚都沒再搭理他,第二天也沒理,兩人在紐約一家很有名的餐廳裡用餐,男人擺出了墨鏡一戴誰也不愛的德性,宇文顥雖然不清楚傷在肩膀又不是眼睛的男人為什麼從酒店出來一直戴著墨鏡,但也採取了你愛怎樣怎樣我也無所謂的態度。

其實……宇文顥現在也不太想跟男人說話,昨晚的床上事故帶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還在蔓延,雖說兩人現在對彼此的身體很熟悉了,也做過很多瘋狂之舉,可像昨晚那樣的失控還是頭一次,自己居然當著男人的面……僅憑他的幾根手指,臊死了。

咬他,純粹是下意識的,也很懊悔,小時候搬進宇文正清的大宅子裡的時候,一旦受了哥哥姐姐們的欺負時,弱小無力的他,唯一的反抗就是用牙齒,漸漸的幾個大的也都知道小的愛咬人,而且咬的很兇,也就由明著欺負改成暗地裡作踐,但宇文顥卻也難改急了就咬人的壞毛病。

對著吃飯,又都不說話,再美味的飯菜也都食之無味,宇文顥決定由咬人的自己率先低個頭:「咳……你幹嘛用餐的時候還戴著墨鏡,不彆扭嗎?」

鮑皇叔頭也不抬,繼續用手中的刀叉切割燜鴨肉,終究還是給了回應:「遮光擋土遮蔽你。」

宇文顥想笑,又忍住了:「幹嘛遮蔽我?」

鮑皇叔放下了刀叉,站起身,宇文顥本能地坐直了身體,警覺地盯著男人。

男人扯下餐巾,丟來一句話:「自己想。」說完,轉身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德行!

沉悶地坐了會,宇文顥拿起手機編輯資訊:下次絕不咬你了,我錯了。

想了想,刪除,重新編輯:以後不咬就是了。

又刪,再編……

一身悽厲的慘叫驟然響起,遍佈整個餐廳,所有人都驚住了,不約而同地看向通往洗手間的那條甬道,聲音正是從那邊傳來的。

是鮑皇叔的聲音。

宇文顥急忙奔向洗手間,餐廳領班和幾名男服務員也都跑了過去。

在通往洗手間的甬道上,鮑皇叔扶著牆壁,面色慘白,兩腿打著彎一副站都站不起來的模樣。

宇文顥衝上前,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男人:「怎麼了?」

領班也惶惶地問:「先生,發生了什麼?」

一把抱住宇文顥,鮑皇叔的眼神像散了黃的雞蛋,墨鏡也不知哪兒去了,抖著嘴唇連話都講不出來,勉強抬起一條手臂指了指洗手間。

幾個人衝進去一看,不禁面面相覷,水池旁的牆角下躺著一隻又大又黑的死老鼠,那是紐約常見的一個品種,本地人早已見怪不怪,估計也是剛死沒多久,清潔人員還未發現,不幸被鮑皇叔撞了個正著。

尷尬了……

「不,不好意思,他有恐鼠症,」宇文顥乾巴巴地解釋著,大家的眼裡都很有內容,看著面如白紙的鮑皇叔,高大、英俊、健碩……抱著宇文顥就像抱著根救命稻草,嘖,慫的。

宇文顥打算結帳走人,領班一個勁地rry,餐廳經理親自趕來,驚著客人了,這一餐打了最低的折扣。

結過帳兩人離開了餐廳,站在紐約熙來攘往的街頭,即便大太陽照著,鮑皇叔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仔細看的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也沒完全消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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