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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辛辣的氣味,象尿酸一樣腐蝕著每一塊磚瓦、每一個靈魂。就象詩人李良說的:上帝昨夜死去/天堂裡爬滿蛆蟲。他此刻正坐在旁邊一支接一支地抽菸,臉陰得想個茄子。
我一直懷疑李良的性功能有問題,大學時代我們在水房裡洗澡,三九寒冬也脫得淨光,一盆涼水兜頭澆下去,爽得哇呀亂叫。偶爾有女生上來,看見這副景象總是大叫而逃。無聊起來大家就互相評價,誰的長誰的粗,誰包皮過長誰久經沙場,聽得陳超面紅耳赤。只有李良,從來不肯在人前脫衣露體,總是假模假式地穿一條小褲衩。隔壁宿舍的王健有一次伸手去扒他,李良憤怒得不可理喻,差點拿刀捅了王健。我和王大頭都覺得他大驚小怪,現在想想,李良一生的悲歡可能都藏在那條溼溼的褲衩裡。
不出我所料,李良夫婦一離開我們的眼就吵得一蹋糊塗,李良急怒之下駕車狂奔,一腳油門踩到底,差點撞翻九眼橋。其中可能還有武打鏡頭,因為他右手粘著創可貼。據李良供稱,葉梅下車後給一個男人打了個電話,然後跳上計程車就沒影了,甩下一句話讓李良恨滿胸膛:“日你媽,明天就離婚!”李良說沒想到她是這麼粗俗的女人,我嘆了一口氣,想我倒是早就領教過了。
我們的目的地是廣漢的凱撒大酒店,那是成都近郊最負盛名的高檔娛樂場所,我的重要客戶幾乎都被我帶到那兒去過。李良怎麼說也是大款階級了,不能象我一樣只吃路邊小攤。過了青龍場立交橋,我給趙悅打了個電話,說李良有點事,我要陪陪他,晚點回家。趙悅嗯了一聲沒說什麼,我掛上電話,看了李良一眼,心想生活的本質其實都一樣,不管你純潔還是淫蕩。
凱撒大酒店的媽咪叫姚萍,30多歲,是這一帶有名的江湖人物,身材相貌當個亞姐港姐富富有餘,據說10年前有半城小夥子為她打架。看見我走進來,姚萍笑得象一朵花,說你娃早把我忘了吧,這麼久都不來。我笑嘻嘻地說哪能呢,忘了誰也忘不了你啊。上次跟趙大江他們來玩,我挑了半天也沒挑到滿意的,坐在那裡嘰嘰歪歪,後來她說乾脆我陪陪你吧,把我帶到她的房間,使盡千柔萬媚的各種功夫,讓我真正知道了什麼叫作“銷魂蕩魄、欲仙欲死”,事畢之後還不收錢,說是老了老了不值錢了,就算友情贈送吧。我明白,她只是故意把自己說得很賤,但話裡話外都透著自尊,她這兩年從不接客,聽說有個廣東什麼市的市長曾經點名找她,她一口拒絕不說,還潑了市長一臉。
我摟著她豐腴的肩膀,目不斜視地走過美女的叢林,說我今天不玩,你把我兄弟安排好就行了。她看了李良一眼,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去,說這裡的女人除了我隨便挑。李良說我誰也不挑,就是你了。她說我這麼老了,怎麼好意思上桌?你還是選個鮮嫩的吧。李良仰面向天,說我出兩千,她說不是錢的問題,我現在不幹這個了,李良繼續報數,“五千,不,一萬!”她還是笑著搖頭。
“一萬五!”旁邊的小姐忽喇圍過來,無比景仰地看著李良。姚萍臉上的微笑漸漸凝結,陰森森地瞪著我。我拉了李良一下,他粗暴地掙開,不識時務地繼續加價,“二萬!”姚萍臉一下子白了,過了足足有一分鐘,聽見她說:“聽著,知道你有錢,不過用不著在我們這些*子面前顯擺。今天我給陳重面子,你要想玩就挑一個,不想玩就請吧。”我趕緊陪笑,說姚姐息怒息怒,他不懂事,你別往心裡去。話還沒說完,李良突然象頭獅子一樣狂怒地扇了我一耳光,說:“我日你媽!你幹我老婆的時候怎麼不說我不懂事呢?!”我立刻傻在那裡,腦袋轟轟作響,象被閃電擊中。
我和李良交往十年,只鬧過兩次彆扭。一次是因為下象棋,我連贏了他四五盤,洋洋得意地臭他,李良滿臉通紅,說有本事再來,又下了一盤,沒走幾步被我悶宮將死,我笑著問他:“我讓你一個車好不好?”他一下子發作起來,拂袖而去,把棋子掃了一地,兩三天沒跟我說話。第二次鬧得比較厲害,就是我爬到他床上拿煙那次,他一把將我推下床,我一個沒提防,重重地跌到地上,差點摔斷了腿。站起來憤怒地質問他:“你怎麼這個*樣?不就拿你支菸嗎?!”他也怒不可遏,說你以為你是誰,懂不懂基本的禮貌?我怎麼知道你是要煙還是偷東西?我肺都氣炸了,提起凳子來就要砸他,多虧老大和王大頭及時攔住。那次我們冷戰了幾個月,暑假回來後,他扔給我一包紅五牛,才算揭過了樑子。
我心中氣血翻騰,悲哀、憤怒、慚愧、失望、恥辱,什麼滋味都有,渾身哆嗦不停,姚萍以為我是氣的,招手叫來幾個小夥子,指著李良說:“他!”那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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