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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為什麼？&rdo;我不解，常理來說，只有我們懷疑卡爾，而沒有他來懷疑我們的份兒。

南希聳聳肩，表示她對此也無能為力。

&ldo;所以我們要做的是把卡爾送到西柏林？&rdo;我問。

&ldo;不是我們，是你，親愛的，我不能走，在這種時刻，我一步也不能離開德勒斯登，我是個受害者，我被欺騙了。&rdo;

我心下瞭然，想起了我在西柏林的那位線人雷奧，說：&ldo;我會把卡爾送過去，還記得雷奧嗎？他和他的小分隊在那邊，他們會護送卡爾。&rdo;

&ldo;哦親愛的，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據我所知，史塔西已經頒布對卡爾的通緝令了。&rdo;

&ldo;那他現在在哪裡？&rdo;我問，這時，南希緩緩轉頭，我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屠宰場深處，羅伯特身邊站著一位挺拔的軍人。

&ldo;他就在這裡。&rdo;南希說。

這是我第一次見卡爾˙斐樂，我們在東德釣到的一條最大的魚。為了他我和南希都下了苦功夫，而他卻明確表示不會再相信我們任何一個人。這其中的理由他咬緊牙關半分不肯鬆口，只是叫我儘快把他送去西柏林，讓他跟理察˙赫爾姆斯‐‐或者別的什麼人，只要不是亨利，都可以。

&ldo;可沒辦法，您要見赫爾姆斯先生，也得是我們的人帶您去。&rdo;幾天後我安排好一切，開車送卡爾前往東柏林。到了那裡，我們會以合法身份透過檢查站。到了西柏林，我會把他交給雷奧，至於他具體見誰我就不得而知了。總之，這是個苦活兒，一路上我們提防著史塔西、克格勃，他們花招百出，叫我應接不暇。好幾回暴露了行蹤，狼狽地四處亂竄。經歷兩個禮拜的&ldo;生死一線&rdo;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了檢查站。

然而，這位堂堂陸軍上尉在透過檢查站時差點掉鏈子，緊張得腿都在抖，險些被帶去詢問。幸運的是，過檢查站的人群中突然有人被搜查出了滿是照片的寶麗來相機，警察們瞬間轉移了注意力，我和卡爾有驚無險地逃過一劫。

相隔多月，我和線人雷奧見面，他傷雖已痊癒，當初為了把卡爾的訊息帶給我讓他遭受到了史塔西精英們的長時間追捕和調查，導致他一度回到美國本土避風頭。現在他已在西柏林活躍數月，他見到我很高興，熱忱的她始終記得那時我對他的好。

&ldo;喏，他還是起到了些作用的吧。&rdo;雷奧朝我眨眨眼，低聲問我。

&ldo;當然，亨利很滿意。&rdo;

&ldo;唉，這可惜這人太過貪心，否則還能再多撈些情報。&rdo;

我聳聳肩，這時，一旁的卡爾不耐煩起來。

&ldo;能不能帶我去見什麼赫爾姆斯……或者誰都好，你也是亨利的人？見鬼，時間不等人。&rdo;

&ldo;斐樂先生，我們得按流程來呀。&rdo;雷奧說。

&ldo;見鬼的流程，我手裡有大情報，非常非常大的情報！你們無法想像，不，甚至你們……見鬼！該死的，我上當了！&rdo;

他懊惱地在屋內踱步，我無奈地向雷奧送去一個憐憫的目光。卡爾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這兩個禮拜聽我的完全是出於逃命的考慮，而他一旦獲得了自由‐‐首先，能拉住他不去賭場就是個問題。

不過，我還不至於操心間諜工作到這種地步，工作就是工作，完成之後轉眼就拋到腦後。和雷奧短暫地敘舊後，我便動身回東德。沒過多久，琴聲的老闆就從&ldo;感冒&rdo;的療養院休假中回歸。幾乎就在當天晚上，薩連科滿臉陰鬱地推開了琴聲大門。

&ldo;怎麼，就允許你愛國，我不行？&rdo;我一邊擦拭剛洗過的高腳杯，他沉默地走到我面前。

&ldo;有沒有受傷？&rdo;

我聳肩，&ldo;驗驗貨？&rdo;

他把我抱進懷裡，在我耳邊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ldo;太久了，兩個多星期，沒有半點訊息，你是打算要我的命。&rdo;

&ldo;命不要。&rdo;我壞笑，捏他的胯下，&ldo;要這裡。&rdo;

&ldo;一會就給你，全給你。&rdo;他親了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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