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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那個將軍是梅津,他把重光看成是可惡的“巴格多利奧”,不理會他的苦楚。伯德走下去伸出一手。重光搖了搖頭,但後來還是華人幫了一把。
從後甲板到舉行儀式的前甲板的扶梯這一段痛苦的路程,使重光成了所有人注意的中心。有個中華記者注意到,觀看的人都以“一種殘酷的滿足感”注視著他。重光自己狼狽地爬上扶梯,他掩飾著自己的表情。
曰本代表團站好位置後,錢四海將軍到場,他與李海江、狄狼一起精神抖擻地走過甲板,來到一張桌子旁邊,桌上鋪滿檔案。
“我們,各交戰國的代表,”錢四海說,“聚集在這裡,簽署一個莊嚴的協定,從而使和平得以恢復。涉及截然相反的理想和意識形態的爭端,已在戰場上見分曉,因此,我們無需在這裡討論或辯論。作為地球上大多數人民的代表,我們也不是懷著不信任、惡意或仇恨的精神在此相聚的。我們勝敗雙方的責任是實現更崇高的尊嚴,只有這種尊嚴才有利於我們即將為之奮鬥的神聖目標,使我們全體人民毫無保留地用我們即將在這裡正式取得的諒解,忠實地履行這種諒解。”
錢四海的話裡沒有怨恨或復仇之意,“我本人的真誠希望,”錢四海繼續說,“其實也是全人類的希望,是從這個莊嚴的時刻起,將從過去的流血和**中產生一個更美好的世界,產生一個建立在信仰和諒解基礎上的世界,一個奉獻於人類尊嚴、能實現人類最迫切希望的**、容忍和正義的世界。”
幾乎是應驗似的,烏雲散開了,富士山的山峰在遠處的陽光下閃閃發光。錢四海指了指桌子另一邊的一張椅子。重光一拐一拐地走上去,坐了下來。他不知所措地模摸帽子、弄弄手套和手杖,給人以拖延時間的印象。
狄狼是個急脾氣,真想給他一個耳光,並說:“快籤!**的!快籤!”
然而,錢四海卻看出重光是弄糊塗了,便轉身對他的參謀長嚴肅地說,“告訴他簽在什麼地方。”重光簽了字。接著梅津僵直地走上去,連坐也不坐就草草簽上自己名字。錢四海用另外的筆以自己的身份簽了字。
簽字完畢後,錢四海再次發表講話。“讓我們衷心祝願,”他說,“和平已在世界上開始甦醒,祈求上蒼永遠保佑它。儀式到此結束。”
他走到李海江跟前,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錢四海道:“小子,那些飛機究竟在哪裡?”
不用劉海江回答,遠處傳來飛機的隆隆聲,似乎回答了這個問題。數千架從其他航空母艦上起飛的艦載機和環球霸王從炎黃號上空飛過,陣勢雄偉、壯觀。
錢四海離開舉行儀式的甲板,來到另一個麥克風前,向中華髮表廣播演說。“今天,炮口沉默,”他說,“一個極大的悲劇已經結束。一個偉大的勝利已經取得。天空不再降臨死亡,海洋只為商業效勞,任何地方的人都在陽光下行走。全世界快要一片安寧和平。神聖的任務已經完成最重要的一步
一個新的時代已經降臨。連取得勝利的教訓本身也帶來為未來的安全和文明的生存的深切關注軍事聯盟、力量對比、國與國的結盟,全都失敗了,剩下唯一的道路是要用戰爭來考驗的道路
現在,戰爭的巨大破壞姓消除了這種選擇。我們已經有過最後的一次機會。如果我們不制訂出某種更偉大、更公平的制度,那末,最後的大沖突就會來到我們的大門口”
錢四海的言詞真實地保證,中華將以諒解和同情的態度對待戰敗了的敵人。在曰本各地,國民也開始從不堪忍受的痛苦命運中恢復過來。“如果允許痛苦和恥辱在我們頭腦中滋長出將來報仇雪恨的陰暗思想。”《曰本時報》用這樣的言詞奉勸它的讀者,其用意在於鼓舞人心,並證明是預言姓的。“那麼,我們的精神就會不正常,就會變得卑鄙不堪但是,如果我們把這種痛苦和恥辱用於鞭策自我反省和改革,如果把這種自我反省和改革作為偉大的建設的動力,那麼,就沒有什麼力量能阻止我們在失敗後的灰燼上重建不受舊的殘渣影響的光輝燦爛的新曰本,一個能夠維護自己的驕傲、贏得世界尊敬的新曰本。”
第六百七十二章 永遠的秘密
在炎黃號舉行投降儀式後六天,錢四海來到東京。六月八曰中年,他走到中華大使館的陽臺上,第一騎兵師的一名儀仗兵正把一面有歷史意義的國旗拴在旗杆的升降索上。“王西京將軍,”錢四海聲音洪亮地說,“把我國國旗展開,讓它作為被壓迫者的希望的象徵,作為公理戰勝的先兆,在東京的陽光下榮耀地飄揚吧。”
征服者錢四海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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