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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穆也想打他:“自己不聽就捂上耳朵,我正聽得興起,就被你給打斷了!”賀僖嚷嚷:“好心沒好報,走,大郎,我們放鞭炮去!”他拉著賀歆就往外跑,不一會兒,門外響起噼裡啪啦的鞭炮聲,眾人說話聲越發聽不清了,索性都閉上嘴,捂起耳朵皺眉而笑。賀湛湊近了與賀融說話,賀融只見他的嘴唇在動,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不由也提高了聲音:“你說什麼?!”賀湛費著老大勁兒,嘴巴一張一合,好半天,賀融總算看清楚了,他一字一頓說了五個字:“寒、辭、去、冬、雪!”賀融在心頭灑然一笑,便也跟著回了一句:“暖帶入春風。”共歡新故歲,迎送一宵中。……然而對許多人來說,新年過後的春風並不溫暖,因為就在眾人猜測皇帝龍體不豫,恐會生變之際,還未到元宵,京城還真就發生了一件大事。只不過這件大事並非皇帝生病,而是大年初五的黎明,京城所有人還沉浸在年節氛圍,各部官員也還未結束休沐之際,一名少年敲響了京兆府外面的登聞鼓,徹底拉開文德二十三年的序幕。後來賀家人才知道,那名少年叫蘇長河,是監察御史蘇渙的幼子。若干年前,陳無量去世,嶺南道監察御史蘇渙上告陳無量經略嶺南期間,貪贓枉法,屠殺當地土民,甚至事涉謀反,但案件呈交刑部與大理寺聯合審查之後,不了了之,蘇渙反以誣告之罪被流放,後來死在流放途中,他的家人同樣也被流放充軍,再後來,就沒人知道他們的訊息了。如今蘇渙的兒子卻忽然出現,還為父伸冤,信誓旦旦說明當年的事情並非父親誣告,而是刑部聯同大理寺將真相隱瞞,欺君罔上。這樣燙手的山芋,京兆尹如何敢擅專,二話不說趕緊連夜入宮稟明皇帝,據說皇帝立馬就召見六部九卿,連賀泰也不得不大半夜從床上爬起來,一頭霧水上了馬車,又一臉凝重地歸來。次日就傳出訊息,皇帝下令御史臺重審當年陳無量案!這樁案子,在京城當官超過五年的人,也許都有所耳聞,哪怕之前對其並不敏感的人,也嗅到其中不同尋常的味道,紛紛繃緊腦子裡那根弦,等待隨時有可能爆發出來的更大訊息。即使是賀僖這樣很少過問朝政的人,也知道皇帝為什麼會下令御史臺重審,而非交給刑部和大理寺去辦——因為這樁案子當年就是刑部和大理寺合審的,如今皇帝的這道命令,擺明已經不再信任他們。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訊號,許多人不由得惶惶起來,尤其是與案件或多或少有些牽連的人,更是終日提心吊膽,生怕什麼時候就被捲進去。比他們更緊張的是齊王。他幾乎肯定皇父已經得知當年他在這件事情裡的所作所為,但皇帝從頭到尾並沒有點他的名,他不知道那些已經被審問的官員裡,有沒有人吐露他的名字,更不知道他們會如何詆譭汙衊自己,哪怕皇帝現在將他叫進宮去大罵一頓,他也不會比現在更加惶恐。他現在方才知道,世間最可怕的,不是狂風暴雨來臨的那一刻,而是明知它們會到來,卻不知什麼時候才到來。對著心腹幕僚,齊王再不必強裝淡定:“聯芳,這回你可得好好想想法子,否則就怕本王再也看不見明日的太陽了!”幕僚忙道:“殿下且不要慌,越慌只會越出錯!”齊王面色冷白,勉強笑道:“由不得我不慌啊,再這樣下去,恐怕連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都會摺進去,他們一定會供出我的!”幕僚皺眉:“蘇家這麼多年都沒訊息,這個蘇長河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麼一下子就驚動了聖上,其中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依我看,此事很可能與衛王有關。”齊王眉頭緊皺,分寸大亂:“不管與誰有關,我總得先把眼前的難關給過了!哎,早知如此,當年我就不應該一時心軟,憐陳家孤兒寡母,去蹚這趟渾水,現在好了,真是婦人之仁!”他當年幫陳家掩蓋罪證,到底是不是出於心軟,幕僚不置可否,只道:“殿下,事到如今,自怨自艾也是無益,不如您主動去向陛下坦陳一切,請求陛下的諒解。”齊王想也不想就搖頭:“不行,陛下眼裡揉不得沙子,若是這樣,我恐怕……”他頓了頓,帶著一絲苦澀道:“恐怕就無緣大位了。”幕僚嘆道:“陳無量一案,您收了陳家的錢財,為陳家遮掩,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蘇渙被冤不算什麼,陛下最忌諱的,恐怕還是您瞞下陳無量事涉謀反的那一部分證據。”齊王抉擇不定,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焦躁的心情卻已從腳步聲中透露出來。幕僚又勸道:“以陛下的精明,您若是不說,他也遲早會知道,在下以為,與其等陛下找您算賬,不如和盤托出,起碼也算坦誠。”齊王狠狠心:“罷了,我這就入宮!”他忐忑不安入了宮,卻在紫宸殿外被攔下來。馬宏對他道:“太醫正在給陛下看診開方子調養呢,讓陛下這兩日要靜養,陛下說了,讓殿下您先回去,今日就不見了。”齊王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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