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梵音入定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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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前世我一定是佛堂裡的一粒塵埃,每天聽著梵音,聽著佛祖的教誨。心為菩提,受盡塵世苦,然後半生浮圖。
禪房裡一塵不染,蒲團,經書,訴說著佛的寂寞,卻也是看透紅塵的空靈冷靜。聽著一聲聲梵音,看著刻滿梵文的鐘,心不知不覺受到感染,變得清澈,寧靜。這就是我此刻的生活,每日一塵不變、有規律的,活著。
這日,我如往常一樣,天剛蒙亮就起身,稍加梳洗過後就拿起門背後的掃帚,走出禪房。先是深吸了一口庭院裡的新鮮空氣,隨後才走過去拉開大門,開始晨掃。
似乎感覺有人拍了我肩背,迴轉身去看到有個模糊的身影,我想了想,朝著大門指了指。見對方不動,又指了指,那人還是不動。無奈我只好不理會他,繼續掃著地,裡裡外外大約掃了一個來小時,上師與扎巴們應該都起來了。
正要收拾了掃帚回去準備做早課,卻被拉住了手,我回眼又去看,辨識了半天覺得好像還是之前那個人,居然還沒走。看來也是虔誠之人,那就隨我一同進去吧。
很快到了早課禪房,影影倬倬,果然扎巴們都已到了。我抽出被那人握著的手,走到自己的蒲團處坐下,等著梵音頌起。這是一天裡少數不多的時間,我能聽到外界聲音的時候。很奇妙,我的耳朵似聾非聾,別人說話都聽不見,但梵音卻能傳入耳。我的眼睛也是似瞎非瞎,不至於看不見,就是看人都是模糊的,唯獨釋迦牟尼佛和印刻的梵文能看清。
迦善上師認為我這是對佛祖最至高的虔誠,所以每次早課,都讓我在第一排。
與我而言,早課很短,眨眼之間就過去。這時候其餘上師們會相繼離開,各自修行,我則依然靜坐在禪房,聞著獨有的檀香味,清心寧神。可能我的五官裡唯有鼻子是正常的,能夠辯駁氣味。而嘴巴,有嘗試著發過音,但出來的都是暗啞的單音節,無法連成句,後來迦善上師就準我不用跟著一起誦讀梵經了,不過那些我都能默背下來。
今天與以往有些不同,我只默背了一段經文,就被一位上師拉了起來。一路跟著,到了某扇門前,我知道了,是迦善上師找我,此處是他的禪房。
迦善上師的佛法很高,他是寺裡唯一能傳梵音入我耳中能與我交流的人。也因此,我也能看清他的相貌。走入禪房後,依稀可見在一旁的蒲團上還坐了個人,我沒多留意,快步走到迦善上師跟前的蒲團上坐下。隨後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耳內響起:“梅朵,今天寺裡來了一位施主,稱與你相識,就是在你左側的這位,你見一下吧。”
我循著上師指的方向看過去,正是在進門時看到的模糊影像位置。他走過來在我面前蹲下,因為離得近,我依稀能看到他的輪廓,嘴巴一張一合,但沒有聲音入耳。
這時聽到上師又傳音於我:“梅朵,他說他叫陸續。”
莫名的心顫了下,陸續,我咀嚼這個名字,好像......真的有些熟悉。是我認識的人嗎?耳裡又傳來上師的聲音,但不是在對我說話,他在與這個叫陸續的施主講述我來古來寺的經歷。
之前上師已經告訴過我了,說大概是一年零八個月前,我獨自躺在寺門口,被早上出來開門的扎巴發現。那時候的我,沒有像現在這般能辨別是非,腦子整個就是鈍的,依照上師所說,就是無論問我什麼,我都沒有任何反應。後來才發現我的耳朵受過創,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可能因為那,導致了我的視力衰退以及嗓子發不出連貫的音節。
當然,這些都是後來等我慢慢懂得辯知後,上師才告訴我的。
我聽著上師再說這些事覺得無聊,就閉了眼獨自默背起經文。等一圈默背完後睜眼,發現禪房內只剩了我一人,上師和那位姓陸的施主都不在了。後來有事要忙,就沒再去多想。
到得夜裡要準備安寢時,我剛把被鋪理好,就聽到床鈴在搖。對了,忘了說了,除去上師能傳音於我外,世間還有一種聲音也能入我耳,就是純粹的鈴聲。這不是普通的鈴鐺,是由迦善上師誦經開過光的,上面密密麻麻刻了梵文,掛在床沿上,為的是若有人找我來敲門,只需從外拉一拉繫住鈴鐺的繩子,那麼我就會聽到了去開門。
開啟門,高大模糊的身影站在視線中,我露出微笑。原來是阿蠻回來了。
阿蠻與我一樣,是拜在迦善上師門下的俗家弟子,他比我都還要晚來。但他很照顧我,基本上只要他在寺裡,就會幫我幹活。這回上師派他與其餘兩位扎巴出行傳經,已是兩個多月了。
一個包裹遞到了我手邊,開啟一看,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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