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夢迴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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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破,無疑是錯誤的決斷。
白玉石門除了在炸點變黑了些外,一絲裂縫都不曾有,我驚異於這種礦石的堅硬度。一時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成曉也只能無奈妥協,暫時坐下休息,等體力充沛了,再另謀它計。
神經稍一鬆弛,疲憊就紛湧而來,靠在山壁上打算閉目一會,沒想這一閉眼就陷入了沉沉黑暗,難再睜開。從不知道夢境是怎麼一回事,而這一昏沉就夢迴了兒時年代。
一個多月前,在心裡默想陸續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為何明知是死路,卻還要走出去救阿蠻的原因,是因為,在阿蠻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如果阿蠻是個狼孩長大的,那麼我就是森林的孩子。
森林的孩子,聽著似乎很好的名頭,會有人問:是家在森林嗎?是的,是家在森林,但不是房屋砌瓦,而是以天為被、以地為鋪的原始生活。我是不知道被老虎還是獅子養大的,因為自有記憶以來,就與它們生長在一起了,由於我的存在,真正虎獅成一家。
哪裡來懂動物語言的天賦,是常年累月與它們生活在一起,才有了溝通的方式。或者說,最早的時候,我是不會說話的,只會學動物的叫聲,但那時候我應該是單純而愉快的。
只是,歲月如水,成長是岸。左岸是漸行漸遠的純真,右岸是與日俱增的成熟,一邊奔跑著暢快充滿著祈盼,一邊蹣跚著傷痛佈滿著掙扎。人生的倆岸,一個撫你入眠,一個將你喚醒。
當那個將我喚醒的岸來臨時,我的天空變成了黑暗,也告訴我什麼叫絕望。
雖然有老虎和獅子兩種森林裡最權威的親人作後盾,但我還是看到了殺戮。而這種殺戮更多的來自於人類,虎獅是獸中之王,卻永遠比不過人類的狡詐。
親眼看著它們被屠殺,我無法表達自己的情緒是憤怒多些還是悲哀多些,而我的下場卻不比它們要好。我被帶出了森林,關在了籠子裡,成為了他們賺錢的工具。
可能是“狼娃”的噱頭比較吸引人,所以我在供人觀賞時都被冠以狼娃的名頭,若只是這般倒也算是苟且偷生了,可人之貪婪與殘忍是成正比的。他們在察覺到我的攻擊能力後,就讓我開始表演與野獸搏鬥的戲碼,若非我掌握了與動物溝通的竅門,那麼我將死在獸的蹄下無數次。
越來越懼怕人類,不光是這些關著我的人,還有那圍觀的人群。他們的臉上只有新奇與用看怪物的眼神,完全不會覺得一個不滿十歲的女孩與野獸同處一室是遊走在死亡邊緣。即使與動物能用不為人知的方式溝通,也無法避免受傷,因為被放進籠中的野獸與我一樣,都身不由己,被餓了很多天,獵捕的本能驅使它們“表演”給圍觀的人群看。
而我,為了生存,只能窮盡一切方法來保命。當時的我,只有十歲。
聿哥就是在這樣的時機下,如天神一般走到我面前的。他從那些人手中買下了我,對我開口說得第一句話是:“以後你叫小九。”從此,我有了“小九”這個名字。
從最開始對他的防備與害怕,到漸漸與他走近,花去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說最早我對人類語言的敏感度源自於那些人,那麼真正教會我說話的則是聿哥。也不算正式的教,他只對我說:你是人,要學會說人話,先從模仿開始吧。
於是,他就成了我的啟蒙老師,無論他說了什麼,我都偷偷記下,然後私底下模仿練習。等到他提出要帶我回家時,已經基本能簡單交流。回到森林的懷抱,我有說不出的暢意自在,只是當看到虎獅只剩白骨嶙峋時,說不出的悲傷紛湧而來,眼淚默默地流淌。
聿哥在旁問:你哭什麼?
我指指地上的白骨,說它們是我的親人,他卻搖頭道:它們不是你的親人,那才可能是你的親人。他手指的指向是我與虎獅的窩,那處自我有記憶以來就躺著一具白骨,以前不明白那是什麼物種,接觸了人類後再回來發現那是人形骨架。
聿哥平靜地告訴我:那具屍骨可能是你的父母親之一,也可能是拐賣你的人販子,總之,它在這裡,顯然是被老虎或獅子吃了,論起因由,它才最有可能是與你最親的人。小九,你要記住,若不想被人看低,首先你得將自己當成是人,假若你還當自己是動物,那麼就留在這裡吧,不用再跟著我了,因為人的社會你永遠適應不了。
記得自己是仰頭那麼問他的:人之本性是什麼?
貪婪、殘忍、冷漠,是我看到人群的嘴臉,他們比這森林裡的獸都還要來得可怕。
在我問題之後,聿哥似有怔忡,眯著眼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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