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再次尋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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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個事兒之後,哥哥和嫂子,都說有我在家裡好多了,他那個弟弟肯定是怕我才沒敢動手。我卻不這麼認為,因再惡的人,總得有善良的某一瞬間。我覺得雖然根住和我哥像仇人似的,但我和他之間的關係,還是說得過去,從小到大沒有真正的紅過臉兒,且某種時候相互之間,還講一個義字。而他那個弟弟,我們倆小的時候玩的還算不錯,那天他之所以扭頭就走,不是因為怕我,我覺得是礙於情面,不好意思動手罷了。
我越來越討厭,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與人爭執到脖子臉通紅。特別是偶爾遇上些狡詐之人,真的不屑與其爭論,不是自己多麼清高,我覺得根本不必與其多費口舌,大不了讓利給他就是了。然而,做小買賣,那麼一大方,一點小利就沒有了。所以父親經常講,人情一匹馬,買賣爭分毫。做小買賣嗎,就是在針尖上削鐵,你別看針尖那麼細,你必須再把它刮下一層來,才是你的利潤。仔細琢磨,這個比喻是多麼貼切啊! 但是我厭煩透了,挑著豆腐挑子各鄉村裡轉悠半天,嚷嚷的嗓子都快啞了,也掙不了幾塊錢。這還只是其一,還有一個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父親說讓我結婚成家立業。在我的腦海裡,對這些詞兒的理解是一片空白。我的事業在哪裡?難道就如父輩們一樣,在這面朝黃土背朝天,不停忙碌的日子裡?還是在挑著豆腐擔子,走村串街的吆喝聲裡?或是偶爾一場,菜刀炒勺,煎炒烹炸的交響曲裡?這算是什麼事業啊?其實我都沒想好,究竟應該做什麼,真正的事業在哪裡,只想象著自己將來一定有一個遠大前程,傲人的事業,超乎於常人的成功!然而那不切實際,天馬行空般的想象,一直漂浮在理想的高空,那些虛無縹緲,如同泡沫般的理想,還曾經讓我幾欲膨脹,甚至不可一世。然而立業何其艱難?特別是,要我與那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姑娘結婚成家,真的難以想象,要去開啟怎樣的生活,會有什麼樣的未來?而那早已在我心裡,先入為主的皓齒明眸呢?曾經無數次夢裡渴求,曾經無數個黎明黃昏裡思索、徘徊,那曾經詩詞畫卷入夢來,嚮往的高光時刻呢?我曾在心裡千萬遍不停的追問,自己當初的誓言和理想,還要不要繼續堅持繼續追尋?難道要在,終日面對柴米油鹽的凡塵俗事裡,消磨一生嗎?不!不甘寂寞,那飛揚的青春激情,強烈的騷動著我的心。不負青春,不負韶華,因為年輕,就要越挫越勇!於是我沉寂了兩年之後,不顧任何人的勸說和阻撓,再一次登上了北去的列車,再次踏上那,尋夢之旅!
公元一九九二年的春天,與往年沒有什麼太多的不同。不同的是,經過我無數次,誠摯的請求和辯說之後,父母終於同意我再次上北京打工了。
走之前,忽然想起那一次在勞務市場,有人問我要證明介紹信的事兒,並且這段時間,聽人傳言,好多地方的人都已經辦了身份證,我也沒見過身份證為何物,但到北京去是否有人查驗呢?身份證我肯定是沒辦法弄的,是不是應該想辦法弄一份證明信呢,於是跟父親一商量,父親便說讓我到村裡找那當時的村主任,請他給我寫一份證明信。
因前些年哥哥與跟柱槓禍的事,惹的那個五瘋子大老陳,上我們家鬧了好長時間,後來跟柱又藏了我們家的牛的事,傳的沸沸揚揚,鬧得全村人都知道,村長的愛人也是好意,聽說我要出遠門,特意跟我說,你們那個莊子雖然小,但是人很複雜,你要是走了,你們家就更孤單,你莊上那些人會不會再欺負你們家呀?在外邊打工又掙不了多少錢,你又會手藝再做個小生意,最好是別出去了,就在家裡幹也不錯啊,還能照顧到家裡。我不好意思的撒了個謊說,自己準備去鄭州某學校學習油漆技術,很快就會回來,謝謝您的關心。
臨走時父親給我下了命令說,只允許我再到外邊自由的晃盪一年,過年回家來,春節後就準備結婚,踏踏實實的在家過日子,不許再生其他枝節。母親也三番五次的警告我說,不許在外邊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女子胡搞,我就看那個長頭髮辮兒的王姑娘不錯,人又老實還能幹,而且都是親戚連著親戚不遠的人,如果要是因為你把這門親事弄吹了,從外面把別的女孩帶回來,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不允許你進我們家門兒了。不管父母怎樣三令五申、義正詞嚴,反正能再次上北京打工就好。於是在那個晴朗的農曆二月初,我又背上了行囊,蹬上了北去的列車,上北京找活了。
下了火車,出了站,發現的第一個變化就是,當年建國門的勞務市場,已經不復存在,找活的人們,都聚集在崇文門南大街,路口紅綠燈一側,翹首以待。
我找了一個背風向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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