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弘治八年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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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的三月,肅穆而蒼涼。遠山上仍然是白雪皚皚,透著凜然的寒氣;荒漠上一片冷漠的灰黃。路邊的灌木還未感受到春天的氣息,光禿禿的枝條在乾燥冰冷的風中搖搖晃晃。一隊穿著盔甲的兵士騎著駿馬緩行於這蒼茫的大漠之中,幾架青頂馬車置身中間。
待車隊行到預訂到達的水源時已經過了午時,隊伍終於停了下來,就有人從較小的馬車上下來在河邊壘灶燒火汲水煮飯。
“少爺,下車透透風吧。”杜林是杜家的家奴,從幼時就在杜若的父親左右。如今杜家遭逢鉅變,小少爺還小,這些事也只有他出面張羅。
杜若扶著車轅被杜林抱下來,他今年四歲,父母剛剛去世,原本圓潤的小臉凹陷了下去,臉色蒼白,素色的衣衫在寒風中瑟瑟作響,整個人像要被風吹走了一般。女婢素荷見了,急忙取了厚厚的披風給他穿上。
杜若在朱厚照死後三年才來到這個世界。朱厚照出事那天,當醫院撥通朱厚照緊急聯絡人的電話時,杜若的第一反應是是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昨晚自己的阿兆還生龍活虎的和自己慪氣,怎麼會躺在醫院冰冷的太平間裡呢。
當他直奔到醫院時,只有遍體血汙的再也不會在生氣時叫自己杜小五的愛人。即使他的阿兆還是那樣帥氣,一直被阿兆抱怨的不聽話的劉海依然充滿生氣的支楞著。
可是,阿兆,他的阿兆,杜若的阿兆,怎麼會躺在這裡冷冰冰的不說話呢。他後悔的直想要殺掉自己。
如果自己沒有和阿兆吵架,如果自己再自信一點,如果自己選擇相信阿兆,那麼今早阿兆是否依然會在自己身邊醒來,自己依然能聽到阿兆充滿生氣的話語呢。這一切都沒有答案,因為阿兆已經離他而去。
朱候兆家裡本來就不十分同意他們在一起,他們更想朱候兆找一個老老實實過日子的人,而不是杜若這種事業心重控制慾強的人。兩人能在一起還是朱厚照天天死磨硬泡才求得了家裡的同意。
如今知道朱候兆的死與杜若脫不了干係,朱厚照的哥哥弟弟對他很不客氣,甚至不允許他參加朱候兆的葬禮。只有朱候兆的母親對他尚算友好,寬慰他這只是意外。可是他知道,就像朱厚照的哥哥說的那樣如果不是他,阿兆就不會有這樣意外。他已經心如死灰了。
沒有了阿兆,他只能懷抱著自己和阿兆的回憶過日子。他和阿兆的公寓,他和阿兆的公司,他和阿兆的一切的一切。
直到那一天,那輛貨車撞向他。他想這對他可能就是最大的解脫。或許這樣自己就能見到阿兆了吧,他如是想。
醒來時,他就重生到了江氏的肚子裡。江氏夫婦多年無子,好不容易懷上這一胎,自然對肚裡的孩子十分疼愛。人心都是肉長的,再冷的石頭在江氏夫婦的關懷備至下也該捂熱了。他只好暫時放下對阿兆的思念,全心全意去學習如何與他們相處。
可是如今這世界上自己唯二的親人都去世了,在這陌生的王朝,他該如何活下去,而離他而去的阿兆又在何方?
因為皇帝收杜若為義子的訊息已經確定,眾人都不敢有半點輕視。護送杜若回京的錦衣衛也不敢怠慢,一切都以杜若為重。
炊煙裊裊,一會兒就有人拿著大塊的肉乾、饢餅出來,招呼軍漢們就著熱湯吃飯。杜若還在孝中,飲食清淡,同行的又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糙漢子,兩邊飲食只得分開。
一會兒婢女臘梅便端上一碗麥片羮,兩碟麻油涼的過路菜。這麥片羹原是杜若和江氏一起研製出來的,如今睹物思人,杜若心頭又百感交集。又有杜林來問,是否在驛站落腳,還是繼續往前行趕路到下一個城鎮。細問了距離,杜若決定直接在驛站落腳。
“少爺,入京後是即刻入宮謝恩還是?”和朱厚照必須收斂不同,杜若年少時就做出了幾件大事。闔府奴才下人皆不敢小看的,所以即使杜若的父母死了,安定侯府的大權依然被他牢牢地抓在手中。
“我還在孝中,也不好意思衝撞了聖上,到了京城再說,看宮中的宣召行事吧。”他知道這世的父母跟弘治皇帝私交甚好,卻沒想到好到了這個程度,好到弘治皇帝居然收他為義子。降生到這個世上,出身於侯爵之家,他也沒有太大的抱負,只想做一個富貴閒人罷了。只是如今父母死於韃靼之手,他是一定要報仇的。只是若是如此他還需早作打算。
涼州的四月,青草剛綠,梨花未開,命運之輪慢慢轉動,久別的故人即將重逢。
素面粉黛濃,玉盞擎碧空。何須瓊漿液,醉倒賞花翁。紫禁城裡的玉蘭花忽然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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