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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思想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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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那天我出門在外給人做菜不在家時,那位白主任和乾姐夫,上我們家和父親痛飲了一場。我在回家的半道上,大堰對岸的紅麻田邊的小土路上,遇到了歪歪斜斜的白主任和乾姐夫。乾姐夫便和我說,白主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廠裡爭來了我的工資,一天按一塊四結算的,其他幾個人幹了幾天活就沒有錢,還說如果將來有機會,哪個辦公室裡邊缺人了,再將我弄到廠裡面去,坐到辦公室裡工作,就不用下車間幹活了。我一聽,就知道他在給我畫大餅,便特別生氣的說,你男子漢大丈夫,說話怎麼能不算數呢?我不要上你們廠裡的什麼辦公室裡工作。我只要你們現在把我找的這幾位,幹活的工錢結算清楚,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面子,我管你什麼主任,廠長還是親戚。搞得他們二位面紅耳赤,下不了臺。但最終,也未能將我那幾位工友的工資要回來,好在那些重情義的朋友們也沒跟我計較。所以我的心裡一直覺得對不起他們幾位。後來乾姐夫再次來我家時,和母親說到此事,說我太不給他面子,當著白主任的面說的很難聽。他在麻地邊的田埂上,坐了半下午,都沒好意思回家,還說那天如果不是我老弟,若換著別人,就會對我不客氣的。我跟母親說,像他這種人就不能相信,如果再有下回,我要比這一次說的更狠,甚至都想動手揍他。

十七歲那年,我的個頭長高了不少,嗓音也從清脆甜美的童音,變成了有些憨啞難聽的聲音,臉上長滿了青春疙瘩包。突然發現出門時,人們看我時那些異樣的眼光,總感覺別人是在嫌棄我,甚至是鄙視我,有時候自己都不敢照鏡子。那個曾經面板白皙,充滿陽光自信的小夥子,怎麼突然間變成了這樣一個滿臉坑坑窪窪,又沮喪禿廢的傢伙?聲音嘶啞的如同怪物似的,就連三姐都經常說我,滿臉的大疙瘩,頭又小,脖子又細又長,如個公雞頭般難看,聲音像呱嘰的公鴨般難聽。搞得我十分自卑,出門都不敢抬頭看人,也不敢和人大聲說話,特別是看見漂亮的女孩子,我都得低著頭,紅著臉躲著人家。也就在那一年的秋天,和我定了親,尚未見面的那個物件,也反悔了,理由是,要離開我們這邊連電都沒有的窮地方,想往南邊去,說付店那邊都有電。我不知道她說的理由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內心覺得,人家肯定是在某個時候看見了我,嫌我醜,所以更加重了我的自卑心理,於是我經常一個人,躲在無人的地方,無限沉思,整個人就如同在雨雪霏霏的暗夜裡,尋不到一絲光亮。那雨橫風狂,點點落花的鄉間泥土路上,烏雲翻滾,殘陽如血,西大坡那東倒西歪的菜園前,喧囂鬧騰,惹人心煩的小河流水邊,參差不齊,蟲飛鳥啄的莊稼地頭;蟬悲蛩哀螢滅蛙沉,殘荷衰柳的池塘畔,空曠寂寥,杳無人影,荒郊野外陣陣惱人的秋風裡,經常有我悲觀孤獨徘徊的身影。獨自彷徨的我怎麼也尋不到,昔日那個自信陽光,滿懷激情的少年。每當此時,我便幻想著,那拂堤楊柳的綠蔭下,皎潔亦朦朧的月光裡,流螢飛舞,蛙鳴蟲叫的的稻花香畔,有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正注視著我,想給我滿滿的自信和力量,但我們相距咫尺,卻遠在天涯!我不能自甘沉淪墮落,一定要去尋回那個,滿是正能量的自我,尋找那雙,令人過目不忘,清澈到攝人魂魄的明眸!

那年冬天,臨近年關,在外漂泊幾年的四姐回來了,還帶回了自己的愛情成果,那位敦實且自信的四姐夫。原本四姐在家時,經人介紹,與同村一小夥是定了親的,但那基本上是雙方父母包辦的,四姐是一百個不樂意,要不然也不會偷偷的出去打工。聽四姐講,她們出門打工的經歷和現在的境況,雖然吃了不少苦,但還是有不少收穫的。於是我也想出去打工,出門闖一番,見見外邊的世界。當我第一次在父母面前,提出這個想法時,嚴肅的父親瞪了我一眼,都沒有正經搭我的茬,母親卻一萬個不同意。原因是我還這麼小,沒必要去外邊吃苦受罪,在家裡又不缺吃缺穿,而且父親還經常給我零花錢。

記得那會兒我和西鄰的小兵哥哥,經常一塊兒進城看電影,看人家打檯球,玩氣槍射擊,還燙了個大爆炸頭,穿著時髦的高跟鞋,牛仔服,和那時候最流行的大喇叭褲,褲腳有九寸寬,蓋在腳上拖在地下,如同兩個大掃把。追趕新潮的我們,又一人花了十塊錢,買了一條白色的休閒褲。然而,當我們放牛時,那潔白的褲腿,卻經不起牛韁繩的磨蹭,很快就變成了黃黃白白的花褲子,那一塊塊的泥斑,洗都洗不乾淨,母親責怪我說,不該買這種衣服。 說起買衣服,記得有那麼一年,我打工回家,掙了幾百塊錢,便進城去跟表哥一塊買衣服,在他那賣服裝的女同學那裡,買了一身西裝,大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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