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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嫩的肩頸,如玉般雕琢的鎖骨,白皙的臂膀搭上他的肩,以自己身體的溫度,融化他冰冷的身骨。

也許她這一生,再不能許給別人了。

這個人,這顆心,從此就是深種在他心裡的一朵盛放的嬌紅,深深埋進了他內心最柔弱的地方。

他的身體在她的懷抱下漸漸回溫,勻稱的呼吸映著微透血色的臉,緩緩睜開了眼。他的頭枕在她的胸口,呼吸的空氣裡都帶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氣,那般杏花香,任浸過的湖水也隱匿不去。

他勾唇一笑,有些虛弱地道,“我們這樣,也算有了肌膚之親了,對吧?”

“都剩半條命了,還胡說八道。”柏璃揪著他耳朵,帶些寵溺地道,“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要敢負我,我就把你扔到水裡餵魚。”

“你這狠毒的女人,”他咬牙切齒,忽然笑道,“不過,我就是喜歡。”

說完又把腦袋枕在她胸口,留戀那溫暖的環抱,和那絲淡淡的香氣,“我都捨不得回去了,再待一夜吧。”

“不行,你的傷必須馬上診治。”說完她就掀開衣衫一角,欲拉著他起身。

他挽住了她的手,受過傷的聲音很輕,忽的認真道,“現在還不行,外頭可能有埋伏,且過了今夜再做打算。你幫我把那箭柄□□。”

斷箭的箭頭已經雖箭柄一同深入左肩臂膀,幾乎是嵌在肉裡,又怎能拔出。他笑容蒼白,無力地向她點了點頭。

她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也不敢做這樣血腥的事。一層層拆開裹好的紗布,觸碰到他血肉的指尖微微顫抖,雙手摁住了他的手臂,用勁向下一壓,鮮血如泉眼裡的泉水一般湧了出來。她的眼淚沒有忍住,一道道地在臉上磨出淚痕,卻不敢停手。

景翾攥緊了拳頭,那樣的疼痛鑽心且刺骨。帶著木刺的箭柄隨著摁壓從血肉中躥出,他終於沒有忍住,發出了低沉的悶哼聲。他對自己從來狠心,抓著箭柄,一應將箭頭從模糊的血肉中拔出,扔在了地上。

她在一旁觸目驚心地看著,都能聽到箭摩擦過血肉的聲音。

柏璃替他重新包紮了傷口,抿著嘴一言不發。

他是為了自己才受的這傷。若不是為了開解她,讓她開心,他們不會來到這空谷;若不是為了護著她,怕他受傷,他不會挨這一箭。

她忽然環抱住他的脖頸,靜靜流淚。景翾能感受到,滴在胸膛的那抹溼潤。環抱的兩人,中間只隔了一層畫紙般薄的絹緞,檀香與杏香在擁抱間互融與繚繞,生出點點濃情。

☆、青影 · 十八章 『流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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瀰漫著的雲層漾開,下弦月懸於天際,皎潔溫柔,映著寂夜的平靜與柔和。

“前日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雲妃呷了口青茶,茶蓋兒敲打著杯壁,發出瓷器磕碰間清脆的聲響。

“查到了一些線索,只不過有些蹊蹺。”羽櫻眉頭微皺。

秋暮雲敲了敲杯壁,抬了下眼眸,示意她說下去。

“奴婢拿著娘娘那日繪製的玉佩手稿去了製造局查存檔。製造局每年做的首飾珠寶擺件掛件不下數千件,奴婢翻了許久,終於翻到了一件相似的物件,是十三年前睿賢攝政王妃在製造局定製的玉佩,是一對兒的。奴婢反覆確認過了,那圖稿是攝政王妃親自繪製的,工匠們是斷斷不敢仿造的,因為花了國庫裡的琉璃打造的,因此存了圖稿和記檔。也就是說,那枚玉佩世間獨一無二。”

“本宮那日便覺得,彷彿在哪裡見過那枚玉佩,原來是攝政王府舊物。可攝政王府都滅跡十多年了,舊物怎麼會跑到一個小丫頭身上去?”雲妃兀自唸叨著,忽然心裡咯噔一下,“是呀,都十多年了。”

十六年前睿賢攝政王府被抄家,身懷六甲的攝政王妃帶著世子逃出府邸。

十六年,正好對得上她的年紀。

如若不是父母一輩傳下來的,一個窮鄉僻壤之處出來的小丫頭片子怎麼會有這樣貴重的物件。

“那睿賢攝政王府的檔案查了嗎?”雲妃那是隻顧照看兩個皇子,無心與朝廷貴婦應酬,與睿賢攝政王和王妃也僅在家宴上有過幾面之緣,底細並不瞭解。

“睿賢攝政王嬴澈,祖籍榆州。是皇上的養母純毓貴太妃的親弟弟,皇上的結拜兄弟,十六年前因為通敵叛國的罪名被抄了家。睿賢攝政王妃柏氏書煙,祖籍藜安。是睿賢攝政王的髮妻,也是攝政王唯一的妻子。”

藜安,柏氏。

全都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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