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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敬在思齊和唐莉的陪同下終於在病房看到了照片上那個鮮活的女子。和照片上比較,她的臉色失去了紅潤的光澤。細長的眼睛因為閉攏而更加突顯線條。原本粉色的嘴唇現已慘白乾枯。只有微微的呼吸,還在提醒著前來看她的人她還活著。
她想起前幾天看過的報紙。報紙上遭遇車禍的女子奇蹟般的存活。當時她就想,這名女子心裡一定有個強大的信念。當她今天親眼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她從她的慈眉善目間得到了印證。她相信,子敬在她身邊的時候是會獲得真正快樂的。她也相信,她會甦醒過來。因為她內心和她一樣,對愛持有堅強而永不間歇的信念。
唐莉把一盒錄製了她和思齊話語的磁帶交給林鵑的父母。她告訴他們,磁帶裡有她和思齊對林鵑說的很多話。他們希望有機會的時候,可以放給她聽。磁帶的另一面是子敬現場演奏《德沃夏克b小調大提琴協奏曲》時的收音。他們相信,她能聽得到。
託卡塔(Toccata)
一種節奏緊湊、快速觸鍵、技術性很強的鍵盤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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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點(1)
葉曉偉因為公司需要簽訂一份重大合同趕回了深圳。他決定在再回北京前,親自去趟廣州。找到四哥。
臨行前,他去學校看了子敬。
子敬的情緒已經明顯有所好轉。每天醒來看到的不是順一色的牢房牆磚。窗外此起彼伏的樂器聲像是落日時的潮汐,徐緩溫順。可以平復他的內心。外教樓在學校的東側。陽光透過窗欞印出顏色深淺不一的圖案。父親會在他醒來後推開窗。窗外的植物伴隨著知了在這個夏季最後的鳴唱搖曳出波浪的線條。他偶爾會站在窗前遙看機器人樓下的那棵與他無話不說的朋友。仔細想來,才十天沒見。竟覺得過了漫長的幾年光陰。
葉曉偉來的時候,他正在輕輕地揭去手背上的傷疤。傷疤像一個低音譜號,刻在手背。那是他在看守所看見施暴犯後狂奔時扯下的針頭傷痕。由於跑的過猛,針頭帶下一片肉。皮肉薄的地方,恢復的異常慢。
我明天要回深圳。公司有事。
還回來嗎?
儘快回來的。葉曉偉從包裡拿出一大疊照片,遞給他。你這兩天抽時間看看,我請人拍了兩天。全部是十歲以下的孩子。你看看,有沒有要你項鍊的那個。思齊在真武廟守了好幾天始終是竹籃打水。所以,這一百多張照片,有空的時候仔細看看。
嗯。謝謝你。
律師在北京。有什麼新的線索,要告訴他。
知道的。子敬站起來送他。他說,譚警官讓我不要對律師說太多話。律師又讓我不要對譚警官說太多話。我實在是累了,不想再說話了。
葉曉偉出校門的時候發現譚樹辰的車停在不遠處。他知道他是來找他的。
等你很久了。譚樹辰從車上下來對他揮了揮手。
葉曉偉保持著步速朝他走去。譚警官不是準備把我也抓回去問話吧。
廢話不多說。上車。譚樹辰坐上駕駛座,也不管葉曉偉是否同意。葉曉偉上車後,譚樹辰看了看後視鏡,加大油門,上了二環。
車裡放著蘇聯老歌《紡織姑娘》。車上很乾淨,不像是一個常抽菸的人開的車。車的後視鏡下掛著毛主席的像章。像章不是近年來的做工。從光澤和質地上看應該有幾十年的光景。像章裡是風華正茂的毛澤東。穿著長大褂,右手握著一卷書本,腳下踩著驚濤巨浪。鍍金的人物身後是鮮紅的底色。在紅色的背景上面有一些山巒起伏。看上去很容易讓人心中突生“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的詩篇。
譚樹辰在開向三環路的時候跟著《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哼起了旋律。葉曉偉覺得這是他向自己表明今天不是一次警察與嫌疑人之間的談話。在他沒有說話之前,葉曉偉決定也不說話。
一聲悶雷在天邊烏雲層中響起。白天的閃電是金色的。在撕裂地表某個角落的同時,會發出璀璨的一道光束。就像飛蛾撲火時被蠟燭燃燒的那一瞬間,嗖地發出亮點。無論高貴還是低賤的物種皆會因尋找光明而壯烈犧牲。
雨點跳落在汽車玻璃上,翻滾出有規律的隊形。雨刮器像劊子手,在它們誕生生命的瞬間將它們消亡。有聲的來,無聲的去。接踵而至的閃電雷鳴催發了雨勢。帶著不願被世人遺忘的盲從從天而降。
譚樹辰繞過了三環又回到了二環路。在車流擁擠的道路上緩慢行駛。約莫十分鐘之後,車回到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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