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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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對著話都能安穩入睡,與他一牆之隔的我和歐娜卻雙雙輾轉反側,涼氣滲進被子,我把四肢蜷了又蜷。
“冷嗎?”對床問我。
“嗯。”張嘴出了熱氣更是直打冷顫。
“過來睡。”
我把被子蓋在她被子上,然後鑽進被窩裡,身體被重重地壓著,彷彿就暖了。北京這個季節最是難熬,供暖停了,偏氣溫還不夠高,夜裡一醒來就冷得半天睡不著。住宿舍的時候女生們常常兩人跑到一張床上抱著熱袋相互取暖,說的話也就不覺體己起來,流行,詩詞,衣服,哲學,音樂,電影,喜歡的男孩子。歐娜的熱水袋塞過來,我嘿嘿一笑:“真有學生的感覺啊。”
她悶聲笑笑:“七老八十了一樣。”
“嗯,”我把被子拉至下巴以下,“給你講個笑話。”
她聲音戒備。“不要,已經很冷了。”
“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說:你還是學生吧?另一個女人說她:你才學生呢你們全家都是學生!”
歐娜呻吟一聲:“好個凍人心脾的笑話。”
“學生有什麼不好?”我不忿,“再過兩年我說自己是學生人都得有人過來啪啪給我兩耳光:共產主義都是因為你們這些撒謊撂屁兒的才建立不起來。”
“有些話拿到不同場合來說肯定有不同的褒貶,端看你怎麼理解,簡單說,唐宗宋祖所遜風騷和勾欄花娘賣弄的‘風騷”,一樣嗎?”
沒枉是做學問的,屁大點事也給升到一定高度拿去闡述。“腐儒酸丁學究氣。”
“說得跟道菜一樣。”她捏我鼻子,“還沒問你呢,工作怎麼回事?每天閒閒的脾氣反倒大了。”
我夾著嗓子唱小調:“真真是姐姐的一雙眼,寒刀子似的什麼都瞞不住您。”我的耐心正與上班天數成反例速降,有耗盡的跡象,“新來一主編,特階級化,不把人當人看,連我這種脾氣都受不了,不信還有人肯聽他指揮。”
“棄之。”
“實難消吾等心頭之恨。”
“啖之。”
“牙磣。”
她哭笑不得:“這天底下就找得出你這種人,任著性子還不開心。”
“天底下還找得出你這種人呢,一個人偷著開心,怕別人搶了不成?”
“你倒是豪放,男人帶回家裡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哦,不像有些人玩到後半夜回來見到活人嚇得小臉兒煞白。”
“真是有一個臉白的,生怕回來的是那一對看到你的不檢點吧?”
“金銀花~”
她臉一凜,友好地問:“你想自己有尊嚴地滾下去還是我踢你下去?”
互相瞭解的兩個人,鬥起嘴來最是互攻軟肋,看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能讓對方面部肌肉痙攣,有趣得緊。我們兩個針鋒僵持,最後一起笑出來。我說:“他居然跟我求婚。”
靜靜的夜裡,歐娜的抽氣聲很明顯,她欣喜地抓住我的手,很快又鬆開了。“你說錢程啊。”
“廢話。”她竟敢以為是季風!
她長長嘆氣:“其實你可以考慮的。”
“嗯?現在不行。”一件事結束了才能做下一件事,而現在我放不開季風。人心不是房門,隨便開關,已經開啟的,說不定再也關不上。
“你這是自虐。”歐娜似不忍再看我,平躺下來,窗外淡淡的光照在她臉上,細細的丹鳳眼裡波光盪漾。
我的手從被子裡抽出來,她沒有躲,指尖碰到她的睫毛沾了冰涼的淚。“我的博士感情越來越豐富了。”
“是碩士。”她擦去眼淚,“終於有人肯要你了。”
“好尷尬~~~”我假哭。
“丫頭你不要死心眼,年紀也不小了,你啊,你在玩什麼呢?別傻了家,不是所有亞歷都能遇到一個勇敢的芳芳。”
“季風不是芳芳。”
“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嗎?”
“你信這個?”
“我只相信,像錢程那樣的男人,肯這麼早結婚,他一定是愛慘你了。”
“冷~~”我縮縮肩。
“沒有女人會像你,只想愛人不想被愛。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珍惜眼前的幸福?”
醍醐灌頂,我重重點頭,熱切地望著她:“歐娜啊,我會珍惜你的。”
她念一板唱一板,推開了我的臉。“罷罷罷,孺子不可教,餘苦心化流水矣。”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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