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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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縵舞猶豫不決似是仍不死心的樣子,輕寒把心一橫,又冷聲道:“怎麼,如今連師命都想違背了麼。”
短短一句話,卻像是一把利刃,凌遲縵舞早已脆弱不堪的內心。
淚水瀕臨決堤前一秒,縵舞終於拋下一句“徒兒謹遵師命”,再不看輕寒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飛奔出去。
如果她能再堅持小半刻,抑或跑到門口時回頭,哪怕只是一眼,她便能看穿輕寒的偽裝。
——眼睜睜望著縵舞絕望離去的背影,輕寒心裡狠狠抽絞了一下,一抹痛色自他瞬間蒼白的臉上劃過,下一刻,終於再不能隱忍,一大口鮮血從嘴裡噴湧而出
縵舞一路狂奔,一直跑出了凌煙山莊,來到一片剛勁蔥鬱的竹林。這片竹林承載了她這十年以來全部的辛酸悲慼,每每遇上不順心的事兒,她總會一個人來到這片竹林,此處的靜謐,總能安撫她焦躁難安的心緒。
只是,今時今日,即便身處此地,依舊未能使她歸於平靜。
男女之事向來如此,剪不斷,理還亂。
她扶著一棵陳年蒼竹無力地將全身重量都倚上去,冰涼的觸感自掌心向內攀爬,一瞬間,她彷彿又看見了輕寒冷若寒潭、不著意思溫度的瞳眸。
狠心得,叫她心寒。
昏迷了整整十天方才醒來的縵舞,本以為會受到輕寒的關切和照顧,誰想醒後第一次面對輕寒,竟是聽他對自己道出了這些。
縵舞真真心痛。師父啊師父,你何以忍心如此待我!
冷風拂面,竹林間想起陣陣“沙沙”聲響,如泣如訴,宛若寂寞綿長的悲鳴。
啟程前往天絕門的那日,天氣甚好,晴空碧霄,萬里無雲。
凌煙山莊大門前顯得有些冷清,接她的馬車尚未到來,縵舞、輕寒、城七、嬿婉四人佇立在門前,神情各有不同。
對於輕寒的決定至今無法甘心接受,縵舞仍往輕寒那裡投去不死心的目光。她給了自己最後一線希望,卻在觸及輕寒視線的那一剎那,就連最後的期望也以土崩瓦解告終。
見不到憐惜,見不到不捨,見不到絲毫挽留之意,她望見的只有無盡深淵般的森寒。
縵舞如此後悔,自己本就不該再心存僥倖,倘若沒有希望,遍也不會有如今這般的悔恨和絕望。
“師父,當真要讓舞兒去天絕門麼?我擔心”城七無論如何都不能繼續保持默不作聲的態度,他無法理解師父做出這般決定的用意。
莫說城七,他們師兄妹三人都不能想得透徹。自以為與師父朝夕相處十數載,對他的性情脾氣早已是瞭如指掌,然而只在這一夕之間,一切自以為是的認知抱起全盤否定,化為灰燼不復存在。
他竟要親手將自己最為疼惜整整十年的愛徒,送入魔教手裡。這樣的輕寒,愈發令人看不懂,猜不透了。
輕寒一臉沉靜,面若一汪平靜無瀾的湖水,他的聲音則是相較面色更為清冷:“讓舞兒去到天絕門自是有我的安排,毋需多問。再者說,我已飛鴿傳書鳳珝,告知他此事,他那邊也應當已經準備妥當了才對。”
城七仍不罷休,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嬿婉打斷:“師兄,我同你一樣捨不得師妹,可師父所做的決定向來有他的理由,你莫要再苦苦糾纏惹師父生氣了。”
嬿婉偷眼瞧了瞧面若凝霜的輕寒,有些不安地扯了扯城七的衣角,以示告誡。
城七自知多說無益,沉沉呼了口氣,再不言語,只歉疚地望向一旁失落身上的縵舞。他無法替她說清將她留下,無法撫平她心中的傷痛。
只是,凝望縵舞的時候,城七並未留意到身後嬿婉落寞的目光。
說話間,車輪滾滾之聲由遠及近,塵土飛揚瀰漫,終於一輛馬車穿破煙塵,緩緩駛入眾人視線之中。
馬車世道凌煙山莊大門前停下,車伕掀開車簾子,一男子從車裡探出身子,輕盈躍下馬車。一襲白衣勝雪,衣袂翩翩。上揚唇角泛起難以抗拒的妖魅,似是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輕寒眸光微黯,走上前去搭話:“沒想到竟勞煩閣下親自來了。”
二人前幾日互通書信時,心中只說了天絕門會派人前來迎接,竟沒料到鳳珝親自過來。對縵舞這般重視,或許算是件好事,能夠預想,日後縵舞在天絕門的日子必然會受到無微不至的禮遇。
畢竟,鳳珝是極少數知道縵舞身份的人之一。
只是,單于輕寒個人而言,鳳珝極度重視縵舞,如此一來果真是件好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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