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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季英英也開了口：&ldo;我等你。&rdo;他真的想要退親。季英英咬了咬唇，大聲說道：&ldo;我等你三年。&rdo;楊靜淵躍到了她身邊，緩緩說道：&ldo;我要去從軍。戰場刀劍無眼。也許我會耽擱你一輩子。還有，我再也不回楊家做從前的楊三郎了。我現在也沒錢了。&rdo;&ldo;你以為我是想當楊家的三少奶奶嗎？&rdo;季英英環住了他的腰，低聲說道：&ldo;三郎，你待我好，我要嫁的是你。你一定會好好的回來。風風光光地娶我過門。&rdo;上天待他還是公平的。失去了父親與姨娘，沒有了那個家。他還有季英英，有舒先生。楊靜淵捧起了她的臉，認真地說道：&ldo;好。&rdo;★、離別前的甜蜜楊靜淵在季英英眼中一直是個養尊處優的紈絝。成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最大的樂趣就是呼朋喚友，飲酒玩樂，無聊地到處尋刺激尋開心。見他穿著粗布衣裳，眉眼依然俊朗，感覺卻像是成了另外一個人。&ldo;季二孃在我面前兇巴巴地像只母老虎。今天怎麼變成只乖兔子？奇怪。&rdo;楊靜淵自言自語地說著，手上不停，將洗剝好的巖蛙與佐料一起用蕉葉包了起來。他想裝出副被季英英盯著無動於衷的表情，裂開的嘴角怎麼也閉上了，得意的笑容刻在臉上，忍都忍不了。季英英像小尾巴似的粘在他身後。他從藥圃裡拔烤蛙用的茴香，她跟在身後亦步亦趨。他從房裡搬炭盆出來，她就站在門口望著他。他調佐料包巖蛙，她就坐在石桌旁撐著下頜目不轉晴地盯著他。楊靜淵朝廚房那邊看去。綾兒正背對著他們坐在灶臺前燒火。他飛快地偏過頭，在季英英臉上啄了一口。瞪著她的瞪過來回的眼神，挑釁地努嘴。上一次他沒忍住親了她，被她一巴掌扇得把心埋進了雪地裡。今天你打呀？季英英只瞪了他一眼，就慌張地看向廚房，見綾兒毫無察覺，這才鬆了口氣。光天化日之下，丫頭還在旁邊呢，他就敢親她？楊靜淵笑嘻嘻地把臉湊過了過去。這個無賴！季英英微羞著把他的臉推開，低聲警告他：&ldo;老實點，幹活！&rdo;原來她是隻紙老虎呀。楊靜淵就笑了。想當初他忍不住想見她一面，翻牆撬窗，凍得像狗一樣。還被她嫌棄。現在覺得一點也不辛苦了。他升起炭盆，將蕉葉包好的巖蛙掛在炭火上烘烤著。估算了下時間，站了起來：&ldo;我要去溪邊洗手，小尾巴，跟還是不跟？&rdo;&ldo;我也要去洗手。你跟還是不跟？&rdo;季英英扭頭朝屋後的溪澗走去，心裡揣著只小兔子，一蹦一蹦的。繞到屋後，她猛地回過頭，指著楊靜淵抬起來的胳膊道：&ldo;想幹什麼？&rdo;楊靜淵悶笑著將她拉進了懷裡，低頭尋找著她的嘴唇：&ldo;我爹知道他有這麼好的兒媳，一定很開心。他一定不會怪我。他最疼我，只要我過得好，就是最大的孝順……&rdo;他從來沒有認真地親過她。第一次在浣花溪旁，是意外。他現在都記得，她扭過臉的時候，嘴唇擦過她臉頰的感覺。粉嫩如桃的肌膚，耳側輕軟的茸發從唇間撫過，沒咬一口至今都念念不忘。她染花了他的白馬，他故意氣她，響亮地親過她的臉。他都忘了是什麼滋味，只記得鼻端嗅到一陣甜美的桃花香。他吻過她的唇。她猝不提防，愣愣地被他觸到了柔軟的嘴唇。其實他比她還緊張，他只知道血液在唇上奔流，不親下去他就受不了。她的唇又輕又薄，臉不大不小，正好擱在他的掌心。楊靜淵在心裡默默地對父親說：&ldo;原諒我，今晚我就要離開她了。&rdo;他抬起頭，將她攏在了胸口。遠處山林染翠，春天的新綠一片片染在枝頭。濃淺相間，被陽光染得發亮。&ldo;我約了舒先生子時在城北相見。英英，我拜託了桑十四。有難處你就尋他。三臺離益州也不算遠，三百多里地，我有空就回來看你。如果趙修緣敢糾纏你，你應付不了就去找十四。&rdo;楊靜淵輕聲說著，曬然笑道，&ldo;我現在真沒用。有什麼事只能靠你自己，拜託十四幫你。&rdo;季英英抱著他的腰用力地搖頭。她沒想到離別這麼快，就在今晚。她以為還能和他多聚兩天。&ldo;你去三臺做什麼？是當個府兵嗎？舒先生是什麼人啊？我聽說軍營里人家都欺負新兵。你受得了別人的閒氣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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