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丁原的捨生取義 下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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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允離開了執金吾衙門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一輪紅日,沿著天邊的海平線,冉冉升起來,晨曦的陽光,驅散了天地的濃霧,照耀了雒陽的天空。
已經得到一些訊息的呂布,張遼,張楊三大幷州軍將領返回執金吾衙門的後院,面見丁原。
“義父,聽說朝廷要迎牧山入京,放棄我們幷州軍,而且以你為替罪羊,消除牧山怒氣,是嗎?”
呂布匆匆而來,眼眸之中透著一抹煞氣。
“奉先,如此慌亂,成何體統,難道為父教你的東西,你都已經忘記了嗎?”
丁原正在喝一碗小清粥,那一日他被氣的溢血昏迷,身體還很虛弱,如今不過只是勉強支援而已,他看著呂布氣沖沖的樣子,微微皺眉,冷然的道。
“義父從小教導某,但凡成大事者,非莽夫,而是勇夫,勇可行,莽撞不可要,遇事要冷靜,上了戰場更要冷靜,做人不可狂妄,做事不可衝動!”
呂布連忙低下頭,喃喃的說道。
他從少年時期獨自在草原上生活,心靈有些孤獨,養成了天生天養的傲氣,但是自從拜入丁原門下之後,一直被丁原器重,更是開堂收為螟蛉義子。
丁原教導他,也壓制過他,打過他,也為他上過藥,從不曾誇張他半句,卻無數次在人前引他為驕傲,罷免過他的兵權,也壓迫他讀書認字,這些年怨過,恨過,但是那是對父親的一種怨恨。
他對丁原,心中一直很尊重,從不敢有絲毫不敬之心。
他出生草原,自由自在,狂野成性,天不怕地不怕,連匈奴王庭他都敢獨闖,誰也不曾讓他有半點畏懼,唯獨丁原,丁原一發怒,他總感覺心慌意亂,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自此尚不能學會冷靜,日後如何能託付大事,你若有文遠半分穩重,某就算自此合上眼,也算是瞑目了!”丁原乃是一個縱橫沙場的統帥,幷州軍的主將,一怒之下,氣焰之中煞氣爆發,整個大堂之中都有些冷寂。
“義父,奉先只是擔心你!”
張遼這時候站出來,拱手說道。
“哼!”
丁原冷哼一聲,這才消消氣,淡然的道:“為父有何可擔心,爾等不過只是聽了一些市井流言,怎可揣摩朝中重臣的心意,為父為朝廷而戰,又豈會被朝廷所棄,你們多想了,都回軍營吧!”
“義父,雖為市井流言,可不可不防,王允司徒深夜來訪,必有所圖,義父不說,吾等也能猜的一二,吾等戰敗至此,朝廷必不為引為依靠,若是城外有人咄咄逼人,恐怕這朝廷,要吾等幷州兒郎為其扛罪而已!”
張遼站前一步,沉聲的說道。
丁原聞言,面容有些驚異,他微微抬頭,眸光復雜,看著張遼,半響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沉聲說:“吾之門下,奉先勇而不思,謀而不斷,稚叔沉而不穩,定而無銳,東明堅如磐石,卻個性執著,唯你而聰慧不失自我,沉穩不失進取,最為期望!”
他麾下有三營四將,武猛營,朔方營,飛騎營,張楊,呂布,張遼,高順。
呂布是他最為愛惜和器重的,這才是他引為兒子的繼承人,所以用心更多。
張楊是文吏,是謀士,是他的副將。
而高順,高東明,一個悶葫蘆,是武猛營的副將,卻不顯山,不顯水,是整個幷州軍最容易忽略的一個人,即使連張楊平時也有些忽略他。
可是此子卻是他身邊性格最堅韌的一個,可為盾而用,夕陽亭之戰,他雖沒有力挽狂瀾之厲,可也因為他,才讓武猛營儲存了實力。
三人各有長短,唯張遼一人,乃是全才,他年少聰慧,與呂布乃是八拜之交,他收呂布為義子之時,同把張遼收歸門下,細心教導,卻越發感覺張遼的可造型,這是一個全能型的戰場人才。
“義父厚愛,遼有愧也!”
張遼一聽,立刻俯跪而下,行子之禮。
“為父器重你,乃是你的本事所致,你若能繼續歷練數年,足以擔當重任也,成朝廷棟樑,平天下動盪,惜,為父已無時間為你護航了!”丁原幽幽的道。
他這一句話,讓三人神容變色。
這就代表了流言不假。
“義父,我去拿下他們的頭顱!”呂布一臉蕭殺:“義父為他們血戰無數,他們居要義父之命,實屬可惡,吾倒是看看,誰敢傷義父分毫!”
“你站住!”
“義父?”
“奉先,不是他們要吾死,雒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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