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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空焚香頂禮。自成親之後凡遇出兵,即戎裝貫甲臨陳督戰,所定計策無不奇中,且又能知書達理,一應文檄俱出其手。殷勇屢立大功全得華氏夫人之力,後來晉封一品夫人,只是尋訪孃家夫人,只記得有一個堂房姑娘嫁在浙江也不知音信,因此只在內室供奉何仙姥牌位終身焚頂,又常囑殷郎訪問金陵岑姓。這都是後話不提。
當時殷遊擊原要接取繼父、叔嬸到來,只因地當險要恐老人家到來及受驚恐,因此只頻寄音書安慰,差遣不斷,又託叔父將母棺遷至北固山祖墳權厝;後來接到朱英的回信方知繼父往大庚縣去的緣故;當時又具稟叩謝操江都院程公。正是:天涯有意酬知己,雲水無心得好逑。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 喜聚首最苦別離多 望音書偏嘆鱗鴻杳
筆只一支,事宜分敘。如今且將殷勇這邊情節暫停。卻說岑公子母子二人安居蔣宅,時光迅速,不覺已是三個年頭。自去年八月初劉公子兄妹起身之後,時時盼望南邊資訊,不覺捱過殘冬又是清明時候,音耗俱無。蔣士奇道:“那劉公子必非爽信之人,或者這音書浮沉道路也未可定。”後來適遇南邊到來一起客人,問起江南訊息,那夥客人說:“這候巡按已被黃總制糾參,早離任去了。”這話只因侯巡按與黃公不合託巡視為名往廬鳳遠避,又因他行事乖張,口碑藉藉,故此道路就有這個訛傳。岑公子聽了這個傳聞就信以為真,因與母親相商,要回家赴考。岑夫人一來牽掛著雪姐,回去好就近打聽,二來過了三個年頭並無資訊,不知家中是何光景,況梅氏回去亦無音信到來更是放心不下,因此亦想回去;況且又是兒子的功名大事,歸念更切,因即對蔣老婆婆母子說知其意。蔣公道:“若說大侄要回去鄉試,這是一樁正事,我都不好攔阻。但是江南尚無的信到來,又兼倭寇作亂,失了崇明,軍興旁午,恐道路難行。不若再待些時,或者劉公子有的信到來亦未可知,再打聽倭寇平靜,道路通達,到夏間起身亦不為遲。”因此,岑夫人母子又復中止。
及到了五月初總無音耗,且聞倭寇已經平靜,岑夫人恐再耽延天氣炎熱,路上難走,為此決意要行。蔣老夫人婆媳又道:“不如只叫大相公回去應考,待恭喜了,那時送你回去未遲。”岑夫人道:“嬸嬸與大娘子這般骨肉相待,我也不忍言去。只是叫孩子自去,家中無人照料,我也不得放心。劉公子去時我再三吩咐老梅,叫他專腳寄個信來,不知何故也竟沒有信來?家中雖沒有什麼東西,只丟下個老家人,也不知如今作何光景?想那個侯巡按,已過了兩年,諒不到得再尋事端,不如且回家去。倘有意外之事,我孃兒兩個再轉來,嬸嬸們諒不多我。”蔣公道:“這件事總是我當日見得不到,劉公子起身時,我大該專差一個人同到江南,有了著落好叫他回來報信。那時卻料不到此,如今悔之無及。大姐必要回去,我這裡專人送去,倘有意料不及的事,仍可轉來。不過多費了一番途路辛苦,盤纏一切總不要大姐費心。”岑夫人因對岑秀道:“你叔叔所說甚是,竟定了主意,不必遊移。”因對蔣公道:“我母子在這裡攪擾了三年,一家子待得如至親骨肉一般,謝也謝不得許多。你侄兒倘有出頭日子,慢慢報答你們的大德。”蔣公哈哈大笑道:“大姐怎麼又說起這客氣的話來?只恐將來我們還要倚賴大侄哩!”當下商量已定,取通書來擇了五月十一日起身。婆媳母子彼此依依不捨,就如雪姐起身時一般,日夜相敘,淚眼不幹。大家千叮萬囑:“務必再來。”蔣老婆婆又道:“我已是六十多歲的人,你此番去後,不知還得再見你麼?”岑夫人聽了心酸道:“你老人家精神強健,壽數正長,還要受誥命享大福,莫說這話。”嘴裡雖如此安慰,由不得心上悲酸,淚珠兒滿襟亂滾。玉馨小姐在傍道:“我待送了娘去再同了娘來,何如?”岑夫人道:“呆姐姐,這是好近的路,說得恁般容易?將來等到你的喜期我若得來更好,倘或不能,我在家裡等你,你們順道到我那裡來,我再接了雪姑娘來,大家相聚幾時,這倒是算得定的。”蔣大娘子道:“聽得大姆姆家裡到江西只得一水之地,明朝竟請大姆姆與玉姐做送親去倒好。”岑夫人道:“這到使得,只不知那劉親母做人如何?”大家說了一回,悲切一回。那個小學生聽得說岑公子要走,他拉住了啼啼哭哭道:“我不放姆姆、哥哥去。”蔣大娘子騙他道:“大姆姆是騙你的,看你留他不留。”小學生聽說就笑了道:“我怎麼不留?我正要大哥哥教我做文章做官哩!”大家聽說倒都笑了。
卻說岑夫人母子又自備了兩付祭禮,往兩家墳上奠辭過了。蔣公已僱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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