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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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秀的話沒說完,被巫蘅猛然冷下來的目光堵了回去。
水秀委屈地紅著眼,再也不敢和這位喜怒無常的女郎說一句話了。
天色微亮,巫蘅把竹籃裡擺著的鑿石用的斧錘取了出來,三個少女攀在緩坡上,巫蘅取了幾根綠藤拴在她們腰上以防不測,便就著石壁滑下,站到了一側。開始動工了。
“鏗鏗鏗——”這麼響了一個清晨。
“你們說阿蘅清早出門了?”謝泓手裡的絲絹垂於膝頭,他想了想,竟然微笑起來,“有趣。”
“郎君,這?”謝同近來愈發看不透這兩人了。
謝泓施施然地起身,沐浴之後身上有淡雅的薰香,他墨髮不整地走出了寢房,挑唇道:“我和陳季止不對付久了,阿蘅要幫我出氣呢。”
昨晚郎君醉醺醺地回府,心情可謂低落了整晚,他們從來不曾見過這般失態的謝郎。半分不敢招惹於他,以為這次與巫蘅鬧了不愉快,即便日後還能言歸於好,但總能撐過幾日,以昭示郎君對那位巫小姑並非那麼上心,到了非卿不可的地步。
可是,這才一個晚上啊!
謝同作痛心疾首狀,看著這家意氣風發的郎君,忽而覺得,唉,喜怒無常,這是入障了!
這事要不得!
他舔了舔自己的發乾的下唇,輕聲道:“郎君你怎麼猜得到,她要做什麼?底下來信,說她行蹤鬼祟,不知打的什麼壞主意。”
謝泓微笑著,望著一院浮動的青竹綠光,那眼神悠遠得仿似兩朵澄天下的雲,但看著卻似乎更遠一些,“你們不是說,她意欲鑿山麼?那西郊山腳是陳季止的府邸。山壁一旦鑿穿,那溪水順過去,便能把陳季止的百畝良田淹了。”
“這!”謝同驚訝了,“她要淹田作甚?”
應該不是為了給郎君報仇吧。那小姑看著不似挾私報復之人,再者郎君和陳季止並無深仇大怨,若說有仇,該陳季止對謝泓有切齒拊心之恨才是。
“你們不是還說,上頭她們三個在鑿山,山腳下陳季止命人挖池麼?”謝泓反問道。
謝同真真不明白了,他既不懂巫蘅為何鑿山,也不懂陳季止為何挖池蓄水,倒是郎君這般純熟了然,讓他開始懷疑人生。
過後他無力地垂著手,問道:“那郎君以為,該如何是好?”
“她們三個小姑,鑿山太費事了些。你帶上幾個人,從山南穿水簾過去,在對面打通豁口。記住,你們白日去,不得讓她發現了。”謝泓囑咐完這番話,那抹清淺的微笑重又浮上眼角眉梢,清俊如畫。
郎君憐惜她們三個弱女子,這個不難理解。
可是他乃堂堂謝氏部曲,竟然要被派往西郊鑿山……
郎君你是認真的麼?
巫蘅累了兩日,細嫩的兩截胳膊立刻腫了。
王嫗拿著藥膏為她上藥時,燈火下她一張臉上俱是擔憂,“女郎,何苦這麼拼命?”
巫蘅這時才有做了虧心事的模樣,因為心虛,低著頭半晌不答。
第三日,當少女三人氣喘吁吁地登山上去,目瞪口呆地發現,竟然已經薄得只剩一道屏障了,在來幾斧頭掄一掄,大約那裡的溪水便能穿過這條動噴薄而出,這隧洞有點自上而下的傾斜,水勢已經對那塊屏障有了一定的阻力。
“女郎,你說得對,真是太薄了!”水秀瞠目道,她不禁對巫蘅充滿敬畏。
可是,即便是巫蘅,她也是費解的。怎麼會這樣?
她不想了,大抵這便是運道,是天賜的福氣,這回連老天都站在她這一邊。便將水盈水秀差使道一旁,自己用斧子又鑿了鑿,那道屏障愈發淺薄了,她才罷手。
“有這水勢,等大雨一至,這裡便能衝開了。”巫蘅將斧子收回竹籃裡,轉過身,興奮地為她們指山下的綠野千里觀望,“這裡田地肥沃,說不定那一成收入足可夠我們吃穿一年了。我得好好計議一番,讓陳季止十日之後便先劃一部分錢財給我!”
水秀愣愣地看著巫蘅不說話。
水盈怯怯地說道:“女郎,咱們這麼算計陳四郎,是不是……”
巫蘅瞟了她一眼,水盈登即不敢作聲了。
這一眼並不是警告,只是,她的確沒有想到,看著怯弱如柳、毫無主見的水盈,竟然是個玲瓏人物。水秀跟著她除了三日蠻力氣,到今日也沒明白她要鑿山做什麼。
今日看來,她需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帶在身邊的這兩個侍女了。
“陳家的家業你我不能估量,陳季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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